蕭晉疼的呲牙咧嘴,怕嚇著詹一雯還得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別提多鬱悶了。
「拜託!兩位大姐,說話有點良心好不好?我在你們面前就差裸奔了,哪裡還有什麼秘密可言嘛!」
「去你的,有孩子在還口無遮攔的,找打是不是?」董雅潔推了他一下,又沒好氣道,「既然敢說在我們面前沒秘密,那還不趕緊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嘆口氣,蕭晉輕撫著詹一雯的頭頂說:「我跟瑤瑤一起經歷過的摩天輪事故你們都知道,雯雯就是當時的那個小女孩兒。」..
董雅潔聞言一怔,隨即便瞪大了眼:「你是說,你當時救下的那個孩子,就是雯雯?」
不用蕭晉確定,詹一雯就點頭道:「是呀!就是因為叔叔救了我,我才要嫁給叔叔的嘛!」
蕭晉滿頭黑線,小心翼翼道:「雯雯,叔叔跟你商量個事兒,嫁給叔叔什麼的,以後就不要說了好不好?」
詹一雯的小臉兒頓時黯淡下來,楚楚可憐道:「為什麼?叔叔不喜歡雯雯了嗎?」
「喜歡喜歡!叔叔最喜歡你了。」蕭晉苦笑道,「只是只是你現在這么小,也沒辦法嫁給叔叔呀!等你長大了,能嫁的時候再說,好嗎?」
小丫頭歪著腦袋仔細想了想,然後點頭說:「好吧!那叔叔你可要等著我哦,我們拉鉤!」
蕭晉忍住揉太陽穴的衝動,哭笑不得跟她勾了勾手指,很有種楊白勞摁手印的即視感。
「救人居然救到了詹家,你這運氣可真是讓人無話可說啊!」
董雅潔搖頭感嘆,賈雨嬌一臉認同的點頭,倒是巫雁行開口說:「我倒認為這不是運氣,而是必然。當時那種情況,有能力救人、又會去救人的,也就只有蕭晉,所謂時勢造英雄,機會是給能夠抓住的人準備的。」
董雅潔和賈雨嬌想想,臉上就同時露出了深以為然的表情。
這時,巫飛鸞端著滿滿一盤子點心吃食走了回來,放在桌子上假模假式的請董雅潔她們吃,待她們都象徵性的拿了一小塊之後,便坐下來,剛準備大快朵頤,盤子就跑了,被蕭晉給拉跑的。
「師父,你幹嘛又欺負我?剛才的事情,你可是已經懲罰過弟子了,現在又搶弟子的東西,那是不是就代表『行針要義』不用寫了?」小正太趁機開始討價還價。
蕭晉拿起一塊馬卡龍遞給詹一雯,冷笑著問:「看不到師父懷裡還坐著一個小妹妹嗎?尊老愛幼對你來說,等同於懲罰麼?」
巫飛鸞一呆,接著便認命的耷拉下了腦袋。詹一雯見狀,就將盤子往他的方向推了推,說:「小哥哥,媽媽不准雯雯吃太多甜食的,一個就夠了。」
巫飛鸞抗議只是習慣性的跟蕭晉斗而已,哪裡會真的和她一個小女孩搶東西吃?聞言便笑著擺手道:「沒關係的,妹妹你吃吧!那邊還有好多,哥哥再去拿就是了。」
說著,他起身就要往那邊去,卻聽巫雁行冷冷的開口:「男孩子家家的,吃什麼甜食?給我坐下!」
這下,巫飛鸞是真鬱悶了,像顆霜打的茄子似的低著頭坐了回去。
蕭晉就看不慣巫雁行那變態的傳統式嚴格教育,白眼一翻,就道:「小鸞,那邊除了點心之外,還有什麼?」
巫飛鸞立刻就g到了他的意圖,眼睛亮亮地說:「還有牡蠣、海鮮冷盤、以及各種小吃。」
「嗯,聽著不錯,去給師父和你兩位師娘各拿一些過來,拿不了就讓侍者幫你。」
巫飛鸞轉臉看向母親,巫雁行則瞅瞅表情惡劣的蕭晉,嘆息一聲,說:「給媽也拿一點。」
「好的!」
小正太答應一聲飛奔而去,賈雨嬌看著他在人群中穿梭的背影,一臉母性光輝的說:「這孩子真好,要是將來我的兒子能像他一樣漂亮聰明,讓我少活十年我都願意。」
「嬌姐姐你就放心吧!」蕭晉嘻嘻笑著接口道,「小弟我的基因絕對有保證!」
「呸!」賈雨嬌啐他一口,撇嘴道:「你的基因也就能變成一堆惹人厭的臭猴子。」
蕭晉哈哈一笑,看在董雅潔的臉已經快黑成鍋底的份兒上,不再說話。
不多時,巫飛鸞領著一個端了仨盤子的侍者過來,會場的燈光也慢慢的暗了下來。
漂亮的主持人上台,照例先感謝了一圈各界領導,然後又感謝了捐出物件兒作為拍品的各色人物以及到場來賓,最後感謝完主辦方,才開始借著pp幻燈片介紹起某山區可憐的孩子們。
這主持人的功底不錯,介紹的聲情並茂,煽情也跟後台音樂配合的很好,著實騙了場下不少女賓的眼淚,讓人忍不住懷疑此時的她跟最開始肉麻的拍領導馬屁時的她根本不是一個人。
尤其是當詹一雯也傷心的哭起來之後,蕭晉就特想把自己的臭襪子脫下來塞那個主持人嘴裡去。
特娘的又不是在拍感動華夏,你上來說倆段子逗個樂就開始拍賣多爽利,非要整出這麼個景兒來,難不成下面這些有錢人不被你整哭一下就不會掏錢麼?來都來了,又不是古董珠寶拍賣會,他們好意思一分錢不花麼?
一邊哄著懷裡的小丫頭,蕭晉一邊腹誹,眼角餘光往旁邊一瞧,頓時滿頭黑線,因為董雅潔和賈雨嬌竟然也在抹眼角,連巫雁行都表情怪怪的。
好在巫飛鸞從頭到尾都在埋頭大吃,讓他欣慰不少,心說還好自己收徒的眼光不差,要是這個臭小子被一個不知所謂的主持人忽悠幾句就亂掉貓尿,回頭非逐出師門不可。
這樣的想法剛出來,那邊巫雁行一巴掌就拍在了巫飛鸞的腦門上,直接把他剛丟進嘴裡的蝦球給拍飛出去。
小正太不敢再吃,擦擦嘴低頭坐在那裡,作默哀狀。
蕭晉看的好笑,就開口道:「你們要是真的同情那些可憐的孩子,待會兒拍賣開始了就多花點錢,這會兒就這麼傷心是什麼鬼?一個個身家都是論億的人,卻心甘情願去當一個破主持人烘托氣氛的道具,什麼時候你們的眼淚也變得這麼廉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