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的一個騷操作,弄得張皓宸和蘇雅萱一對情侶滿臉都是灰,里外不是人。
關鍵蘇雅萱這女人嘴上說陳陽誹謗,卻不敢去醫院做檢查,搜集證據治陳陽的罪,好似心裡有鬼一般。
就連張浩辰對看向未婚妻女友的眼神,都透著一絲異樣了,心中打定主意,在領取結婚證之前,一定要做一個婚前檢查才行。他可不想當冤大頭。
還有他自己,也決定要到醫院泌尿科檢查一下,那刺痛的感覺,還有滴滴答答,很不尋常啊。
這時,一直杵著不動,面沉似水,靜默不語的肖一鳴學長,看著趙清韻,突然開口說道:「趙清韻啊趙清韻,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曾經的你,志存高遠,有著遠大的理想、抱負和崇高的信念,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想不到有一天你會墮落成這樣,找一個愣頭青小白臉做男朋友。我本來還對你有些想法,想和你再續前緣,現在,也罷。因為現在的你已經不是從前的你了。」
咔嚓嚓!
心目中白月光的濾鏡破碎,肖一鳴學長哀莫大於心死,不再對趙清韻抱有幻想。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趙清韻和什麼樣的人在一塊,就說明她是什麼樣的人。
他自認為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又如何能和一個低級趣味的女人在一塊?
時間果然是殘酷的,連一個人的人格都能扭曲!
說完,他轉身離去,要返回主席台,帶著一臉淡淡的憂傷。
這時,就聽趙清韻說道:「肖一鳴,你太自視甚高了。你說我男朋友是個低級趣味的人,你也不見得比他高尚多少。你交往過多少女生,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你自己心裡有數。在我心目中,我男朋友比你優秀一萬倍。你根本沒有資格瞧不起他!」
趙清韻也是動了真怒,火力全開。
她也是說了大實話,肖一鳴這種頂級的富二代,交往過的女生絕對是個天文數字,自以為脫離了低級趣味,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兩人這一見面,肖一鳴心中的白月光濾鏡破碎了,她趙清韻心中的白月光的濾鏡何嘗不也破碎了呢?
互相傷害,誰怕誰啊?
嘩嘩!
趙清韻此話一出,全場頓時一片譁然!
所有人都一腦門的黑線,所有人都感覺很不可思議!
男朋友比肖一鳴優秀一萬倍,這種喪盡天良的大話,她是怎麼說出口的啊?
肖一鳴可是省城天河十大家族的大少爺啊,現在已經開始接管家族的企業了,麾下管理著幾千號人,掌管的財富更是有百億之巨,貨真價實的霸道總裁。
在省城天河,乃至在整個江南省,肖一鳴都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都屬最頂級的豪門闊少,萬里挑一。
別說比他優秀一萬倍,就是比他優秀十倍的存在,放眼全國上下,根本就不存在。
肖一鳴冷冷一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因為沒有必要。
白月光已經不是那個白月光,爭執下去沒有任何異議。
至於他交往過多少女生,是他自己的事情,並不耽誤他是一個優秀的人,也不耽誤他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幹什麼呢?吵什麼呢?都是傑出校友,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這麼莊重的場合,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為什麼就要發生衝突?」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呵斥傳來。
眾人定睛一看,就見說話的是一個年紀五十開外,西裝革履,官范十足的中老年男子。
此人大家都不陌生了,正是江南省醫科大學教務處的處長,黃鵬,真正的正處級大官,和一些縣城的縣書記縣長相當了。
正因為身居高位,所以他此刻才敢以訓斥的口吻對在場的傑出校友們喊話。
連最傑出的校友肖一鳴聽了都沒脾氣,對陳陽指了指,說道:「你問問他吧,始作俑者。」
一句不咸不淡的話,卻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了陳陽身上,把所有的髒水潑到了陳陽身上。
其心可誅啊!
明明是他來挖人家牆腳,要給人家戴綠帽子,人家不得已反抗,才發生的後續這些事情。論始作俑者,真正他才是那個始作俑者啊。
「對,就是他,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張浩辰也伸出手指對陳陽指去,義憤填膺,大聲說道:「黃處長,我嚴重懷疑他請柬造假,使用骯髒手段來到校慶大會現場,居心叵測。我建議讓保安先把他抓起來,然後報警,扭送到局子裡,讓警察好好審訊審訊,看看他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個人壞透了,污衊我身體有隱疾,對我進行人格侮辱,一定要讓他牢底坐穿。」蘇雅萱也大聲控訴道。
「胡說八道,誰告訴你我男朋友請柬造假?你哪隻眼看到他的請柬造假了?明明他的請柬是我幫他申請的,人是我推薦的,學校有依據可查,貨真價實。你信口雌黃,滿嘴跑火車,是在誹謗,是在污衊。你能報警,我們就不能報警了嗎?」趙清韻倏地站了起來,跟張浩辰和蘇雅萱針鋒相對,要替陳陽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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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辰不僅不怕,反而更來勁了,說道:「請柬是真的那又如何,推薦材料肯定作假了,是忽悠來的請柬。你男朋友什麼熊樣我不清楚嗎?小農出身,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一個鄉下小村醫,能有什麼能耐?能有什麼值得母校高看的本領?能給母校帶來什麼利益?」
一聲聲控訴,就仿佛一把把刀子似的對陳陽心窩捅去。
「你你你……」
趙清韻都氣到語無倫次了。
這是什麼狗屁同學和狗屁班長啊,簡直太不是東西了。
「好了,夠了!」
黃鵬處長一聲呵斥,讓張浩辰把嘴巴閉上,然後向趙清韻問道:「你男朋友叫什麼名字?」
「陳陽。」趙清韻道。
黃鵬處長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很快,電話接通,裡面傳出一個清脆的女聲。
「黃處長,……」
「小李,幫我在校慶傑出校友邀請名單中查一下一個名叫陳陽的校友。查查我們有沒有邀請他,以及為什麼邀請他,背景是怎麼樣的。現在就查,電話不要掛斷,我要馬上知道結果。」黃處長對著電話說道,聲音透著威嚴。
這次校慶大會他是總負責人,調查一個校友再容易不過。
他沒有一上來就偏袒任何一方,而是以嚴謹求實的態度,求證一下這件事情。
「嗯,好的。」
電話那頭的女子是他的助理,人正在辦公室里坐著呢。
就聽一陣噼里啪啦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很快結果就有了。
「黃處長,結果有了。我們的校友邀請名單中確實有一個名叫陳陽的傑出校友,是XX屆臨床醫學院臨床醫學專業XX班級的學生。」電話中傳來女助理的聲音。
黃鵬處長對陳陽看了看,問道:「名單里的這個陳陽校友,是你嗎?」
「不錯,是他。我們一個班的,我是他班長。」張浩辰搶先回答,並點名他和陳陽的關係,然後又問道:「那我們學校為什麼邀請他?他有被邀請的資格嗎?根據我的了解,他混的可不怎麼樣啊,一個小小村醫,連給傑出校友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又如何能選拔為傑出校友?」
張浩辰對陳陽傑出校友的身份提出了嚴重的質疑。
這也是大家關心的問題。
如果真如張浩辰說的這麼差勁的話,那這傢伙是怎麼糊弄進來的?
就連肖一鳴學長都停下了返回主席台的腳步,神色凝重,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是一個名叫趙清韻的校友推薦的他,說他出身中醫世家,有著一手逆天的針灸術,憑藉著一手針灸術,曾在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內讓一個昏迷了八年的植物人老者甦醒過來,在針灸術治療植物人方面有著卓越的建樹。此外,楚州市人民醫院中醫科,以百萬年薪的高薪特聘他為外聘專家,並讓他擔任中醫科副主任之職。這些條件,已經滿足傑出校友的資格了。所以我們才給他發的請柬。」女助理的聲音傳來。
她話音剛落,張浩辰的冷笑聲就傳了過來,道:「中醫世家?我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孤兒,家裡只剩下一個爺爺,也是一個村醫。家裡只有一個村醫爺爺,鄉下土郎中,只爺孫兩代白衣人,這樣的家庭,能叫中醫世家?」
「哈哈!」
「哈哈哈!」
「小伙子似乎對世家有誤解啊,以為一家有幾代人從事一個職業就能叫世家了。殊不知,想成為世家,首選你得是豪門。」
「我家從祖爺爺起就是醫生,一家四代白衣人,都不好意思叫醫學世家。年輕人,臉皮就是厚啊。」
「幾個小時內治好一個昏迷了八年的植物人,大家難道就不覺得很扯淡嗎?華佗在世也做不到啊!」
……
周圍的人聽著,哄然大笑,都要笑掉大牙了。
如果村醫之家都能叫世家的話,那這個社會上的世家都要泛濫成災了。
這一刻的陳陽,再次成為了眾矢之的,成了一眾校友的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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