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咔嚓!
就聽一聲沉悶的聲響傳來,落地窗上的大玻璃碎裂了。
不是碎了一小塊,而是整塊十多米長的鋼化玻璃全碎了,就像一堵牆壁被夷為了平地似的。
幸好玻璃不承重,不然這麼大一塊面積的牆體破碎,整棟樓都可能岌岌可危。
嘩啦啦!
碎裂的玻璃碴子在辦公室里舖了厚厚一層,就跟下了冰雹似的。
毫無徵兆,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臥槽,怎麼回事?誰踏馬乾的?」
正一巴掌對喬秋夢抽去的周大海嚇了一個大跳,驚嚇之下飽滿蓄力的大巴掌都抽偏了,沒能抽到喬秋夢的臉上。
轟!
緊接著,更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勁氣狂沖而來,像是大海中翻滾的巨浪一般,伴著多不可數的玻璃碎片,更將周大海從喬秋夢的身上卷飛了出去,轟隆一聲,在一堵牆壁上砸了一個結實。
「啊啊啊……」周大海發出一陣悽厲的慘叫,感覺全身的骨頭都撞斷了好幾根。
更慘的是有好多塊尖銳的玻璃碎片扎到他的身上了,刺破皮肉,血水直往外流。尤其後背,都快紮成刺蝟了。
顧不得身上的傷勢,周大海現在只想知道這落地窗上的鋼化玻璃為什麼會碎裂?
要知道,這鋼化玻璃可是國外進口的啊,世界上最頂級的智能鋼化玻璃,能變色,能控溫,還能防彈。
毫不誇張的說,就是AK47不用穿甲彈的情況下,都擊不穿這玻璃。更別提尋常的小手槍了。
難道是大卡車失控撞上來了?
可這踏馬的是在第二十八層啊,什麼大卡車能撞上來?
那……,是飛機失控撞上來了?
這般想著,周大海強行撐起身體,對著窗外看了一眼。
那一刻,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巨大的落地窗外,他飛機沒看到,卻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年輕的男人。
那年輕男子竟然腳踏虛空,憑空而立,一隻手還保持著揮拳後的動作。 不得不承認,這姿勢有些小帥。
但是周大海卻仿佛看到了惡魔一般,快嚇尿了。
「臥了個槽,難道這塊鋼化玻璃是這個男人一拳打爆的?幻覺,統統都是幻覺!怎麼可能有人漂浮在虛空中,二十八層樓這麼高?怎麼可能有人一拳打碎防彈玻璃?」周大海抓狂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中所見,認為自己看差了,使勁揉了揉眼睛。
可是揉了幾下眼睛後,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窗外的那個年輕男子身影不僅沒有消失,反而一步跨進了他的總裁辦公室內。
那男子的臉色無比的陰沉,眼瞳中還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有一股殺戮的氣息瀰漫出來,無比的陰森可怖,讓人窒息。
就好似,兩人之間存在著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似的。
關鍵,周大海左看右看,根本不認識這個人啊!
既然不認識,又哪來的仇恨?
周大海甚至懷疑這個傢伙是不是走錯門了。
「啊,你踏馬的是人是鬼?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是我的私人空間,不歡迎你,請你走開。不然我馬上報警,讓警察把你抓起來。」周大海說著狠話道,故作鎮定,其實已經快嚇尿了。
說話的時候,他雙手撐著身體,快速往後退去,想退到門的位置,然後奪路而逃。
他就是用屁股想想也知道,眼前這個不速之客,是個狠茬子,不是他能招惹的,虐他如虐螻蟻。
他也不難做出聯想,這個男子是衝著喬秋夢來的,人家這是英雄救美來了。
他以前和女生愉快玩耍的時候,也有男生來英雄救美,但是無一不被他揍成死狗。
但是來救喬秋夢的這位,他慫了,甘願認慫,只想快點逃離是非之地。
「啊?」
喬秋夢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也是在身上掐了又掐,才確定不是做夢,自己心心念的乾弟弟,真的出現了,很及時,非常的及時。
「嗚嗚嗚,小陽,你終於來了。剛才嚇死我了。你要是晚來一會,這個狗大少可能就得逞了。」喬秋夢哭著道,嬌軀瑟瑟發抖。 這將會是她人生中的一個噩夢。
陳陽見她身上的衣服還完整著,只是狀態有些不佳,也就放下了心來。
一道玄黃真氣打入她的體內,讓她冷靜下來,說道:「我先教訓一下這個畜生,然後帶你離開。」
然後,陳陽便一步步對著周大海逼去。
「小子,我告訴你,不要亂來。我可是天河十大家族周家……」
啪!
周大海正叫囂著,可是話都還沒說完,一個大逼斗就抽到了他的臉上。
「啊……」
慘叫聲中,周大海吐出一口老血,還有好幾顆牙齒,嘴巴被抽歪了,下巴也被抽掉了,人倒在地上痛苦的慘叫起來。
陳陽下手可是毫不手軟。
他不說自己是天河十大家族的還好一些,一說自己是十大家族的,陳陽就更來氣了。
這天河十大家族,簡直就是渣子家族,養出來的全是一群渣子,一群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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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陳陽對天河十大家族沒有一丁點的好感,恨不能把十大家族挨個修理一遍,讓他們重塑三觀,重新做人。
這時,嘭地一聲,辦公室的門被從外面推開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沖了進來。
「周少,你沒事吧?這人是誰?」
正是門外那位人高馬大的黑衣墨鏡男保鏢,見到屋內多了一個人,一下子有些傻眼。
他一直站在門口,跟門神似的守著,別說一個人了,就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啊。
「瑪德,你看我像沒事嗎?我踏馬都快被人打死了。救我出去!」周大海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對著黑衣男保鏢喊道。
看著破碎的巨大落地窗玻璃,又看了看陳陽,黑衣男保鏢深深的咽了一口唾沫。
他再傻逼也能看出陳陽不是一般人啊。
他剛才就在門外守著呢,陳陽顯然不可能從門外進來,只可能是從牆外進來的。
這可是二十八樓啊,不論是從一樓爬到二十八樓,還是從頂樓天台索降到二十八樓,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且,這傢伙還把能夠防彈的落地窗鋼玻璃給弄碎了,他是怎麼做到的?
黑衣墨鏡男保鏢腦瓜子想破了也想不明白怎麼回事。
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
但是,主人有難,遇到了危險,他這個當保鏢的即使再發怵,再恐懼,硬著頭皮也得上啊!
「小子,你不該出現在這裡。」黑衣墨鏡男保鏢冷冷的道。
咔咔咔!
他迅速從身上拿出一根甩棍,掄直了後,高高舉起,對著陳陽就要抽過來。
「不知所謂!」
卻在這時,陳陽手臂輕輕一揮,掌指輕輕一震。
嘩嘩嘩!
那落在地上的無數鋼化碎玻璃碎渣,忽地懸浮了起來,密密麻麻,像極了無數碎鑽冰晶,頃刻間就布滿了偌大的總裁辦公室,就跟變戲法似的,恐怖到了極致。
看到這一幕,周大海和黑衣墨鏡男保鏢當時都傻眼了,如見鬼魅。
「兄弟,別衝動,誤會,誤會,都是誤會。我無意與你為敵。」黑衣墨鏡男保鏢驚恐的道,當場把甩棍扔在了地上,並且舉起雙手,直接慫成了狗。 「尼瑪!」周大海臭罵了一句。
他還想著保鏢能救自己呢,哪想到慫成了狗,還真不如養一條狗呢。
下一秒,更讓他惱火的事情發生了,黑衣墨鏡男保鏢突然間暴起,一個迅疾轉身,對著門外衝去了。
他要逃!
連主人的命都顧不上了。
也是,不論何時,自己的命永遠是第一位的。
可是,落到陳陽的手裡,他註定逃不掉啊。
陳陽只手一揮,幾十塊玻璃碴子就電射而出。
噗噗噗!
一道道血光爆閃,頃刻間黑衣墨鏡男保鏢的後背上就多出了幾十個血洞,每一個血洞裡都鑲嵌著一塊碎玻璃碴子。
轟隆!
一隻腳剛跨出門外,黑衣墨鏡男保鏢一頭就栽倒在了地上。
噗呲!噗呲!
身後的幾十個血洞直往外噴血,那場面簡直了。
雖然這幾十塊玻璃碴子都避開了身體要害,但黑衣墨鏡男保鏢還是兩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啊,殺人了,殺人了……」
外面的走廊傳出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正是周大海的漂亮女秘書,看到黑衣墨鏡男保鏢一頭栽倒在地上,身上噴出十幾道血泉,幾乎要嚇傻了。
噠噠噠!
懵逼了好幾秒,當她反應過來後,腳下的十厘米恨天高跟鞋差點踩成了風火輪,跑得飛快,對著電梯的方向衝去,同時大聲喊著殺人了,殺人了。 咻咻咻!
卻聽到身後傳來不明物體的破空之聲,尖銳刺耳。
噗噗噗!
她都沒能回頭看一眼呢,後背就被碎玻璃碴子扎了一個透心涼,現出十幾個血洞,一頭栽倒後也昏死了過去。
即便是個女人,陳陽下手也毫不手軟。
物以類聚,這個女人給周大海當秘書,肯定也不是什麼好鳥。
「啊……?」
同在外面走廊的汪叔,看著這疑似鬧鬼了的不可思議一幕,嚇得呼吸停滯,連心跳都快停止了,然後兩眼一黑,竟然當場昏厥了過去。
終究是年紀大了,身體素質跟不上。
「爸爸,救我啊,有人要殺我,我快死了……」
趁著這個時間,周大海打了一個電話出去,給自己的老父親。
「兒子,誰要殺你?誰踏馬敢殺我周康恆的兒子,你把手機給他……」
電話中傳來一個暴跳如雷的聲音。
咔嚓!
卻突然,手機莫名碎裂,電池好似短路了,還冒出了火焰來,把周大海的手炸成稀爛,滿頭髮絲也給燎焦了。
整個人狼狽至極!
但是他顧不著身上的痛,撲通,當時就給陳陽跪了,乞求道:「兄弟,有話好好說,不要衝動。我知道我有錯,但是我罪不至死啊!喬大小姐的身體還完整著呢,我只是輕輕碰了她一下而已。你看她身上的衣服都還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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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只手碰的?」陳陽沉著臉問道。
「左手,哦不,右手,哦不,左手……」周大海一時間也拿捏不准。
「既然不確定,那兩隻手都不要要了。」陳陽說道。
「啊,你說什麼?」
周大海正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呢,卻突然兩塊巴掌大的玻璃碎片對他沖了過來,咻咻,在虛空中拉出兩道殘影,速度快到極致。
他都沒反應過來,兩塊玻璃碎片從他左右手的手腕位置一衝而過,然後左右手齊聲落下。
噗噗!
兩股血泉噴出好遠,滾燙而又灼熱。
看著掉落在地上的兩隻手掌,周大海一時間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好幾秒鐘過後,當一股撕心裂肺的痛傳遍全身,他才確定這是真的,自己的左右手被廢了,被人給剁了。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雙手,……」
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瞬間在偌大的總裁辦公室內迴蕩了起來。
「你踏馬的斬斷了我的雙手,你好狠,你踏馬不是人。你死定了,我周家不會放過你的。我爸馬上就會過來,有種你不要逃。」周大海咆哮著道,氣沖牛斗,氣急敗壞。
他只是用手碰了一下喬秋夢的身體而已,連摸都算不上,陳陽竟然廢了他的左右手,他太冤枉了,比竇娥還冤,算是倒了血霉了。
「還敢威脅我?看來斷了兩隻手,還是沒能讓你吸取教訓啊!」陳陽冷冷的道。
他手臂再次一揮,那充斥整間辦公室的無數玻璃碎片,嘩啦啦重新排列,頃刻間竟然凝聚成了一把玻璃大劍。
劍尖一縷寒芒吞吐,對準了周大海的心臟位置。
這是要,一劍穿心嗎?
周大海瞬間呼吸都暫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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