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歸音是什麼人家出身?上不了台面的私商人家。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而任家是皇商是正經大商人里的頭一份。饒是她心裡幸災樂禍地想著燕國公夫人出事了,接著任家恐怕也要完了,但她瞧著傅九和任皇商家有這樣長久的交情,馬上就刮目相看,覺得需要重新加深了解。
等鄭家管事婆一走,車行碌碌,她難免堆上了笑臉,半點也不生氣了在車內笑道:「對了,傅大人方才要我辦的事。比如知會一聲林御醫……這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你說。」他好笑地看著她,耐心等著聽條件,思忖著她再是為難他,他也能應下來,
「是不是叫我去和泉州市舶司說讓你們家做官商的事——」
「你明年考評選女的時候,把我寫第一。」
「……不行!」他把臉一放,沉聲說著,「你沒見官家今天叫你單獨說話?」
「官家留我又不是為了讓我侍寢!你看出他覺得我是絕色美人了?」
她不耐煩把大實話說了出來,傅映風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本來想問官家留她說了什麼也沒心思問了,忍耐著勸說:「我是擔心你。官家很少露出真喜好。」
她頓時豎了耳朵,虛心討教:「這話如何說?」
「官家在後宮格外特別偏寵的宮妃,在朝上沒有格外看重的宰相。不論是宮內宮外,都會有個分寸。他若是看重的,就是政事上要暫時倚重——」他嘆了口氣,「你看張宰相,再看淑妃大姐姐。你以為她不想懷個龍子嗎?」
「……我聽說官家念舊。」她狡黠地閉眼。
他沒忍住失笑了:「沒錯。當初陪著他從養子熬成皇帝的那些潛邸舊人當然不同。比如你的張乾娘——」
「還有你爹爹?」她一臉安慰的神色,又很懂重地悄聲,「傅九,我知道我們家的情形。我無論如何都是拖累你的。你另娶親我不怪你的。我不會在背後罵你。」
傅九斜睨了她一眼,根本不理會,更不會說他壓根不相信憑她那小心眼會不罵他負心,他哼了一聲道:「官家若是不喜歡你就是在厭棄鄭家——鄭家如今的處境艱難。我寧可你招人喜歡。」
「……哦。你放心。我還有三輪選試都未必過得了,官家要厭惡鄭家我就會被刷下來的。張乾娘說——」她聽得歡喜,幾乎沒忍著住,差點把官家更喜歡她姐姐盧四夫人的事說一說,但又瞅瞅他。
她不相信傅九不知道。
「宮裡的事……」她猶豫著,他似乎明白她想說什麼,截斷道:「參選德壽宮就罷了。有吳太后在那裡掀不起大風浪。你能巴結上太后是你的能耐,只要再仔細些我就不管你。官家的太和宮可不一樣!各宮娘娘都在,都有些寵愛都出身世家,後位虛懸,眼見著要立後。連三位皇子都時時憂心。你去幹什麼?想被卷進去粉身碎骨嗎?」
「你沒見我現在連德壽宮第二輪都沒有過?第三輪是諸宮妃選試。你們家的傅淑妃我也不提了。張修媛和程美人一定不想讓我過。就算我有辦法叫她們都閉嘴讓我順利被選中了。那出宮我也得花上一年。還不知道能不能趕上你主持的太和宮宮官備選。我在你這裡找個門路占個位置怎麼就不行!?你說——你平常幫過我什麼?我求過你什麼——!?」
她一口氣把話說這到里,在車窗內她仰面看著他,雙目灼灼發亮,「我看不出官家是不是討厭我們家。我指不定轉頭就在德壽宮被刷下來。我先在你這裡占個名,還能趕上明年太和宮參選。傅九——我就當平白幫你給林御醫傳話了。你總不會吃虧——」
「不行!」
他一側頭,壓根懶得和她再廢話,催馬就到前面去了,「林御醫的事你不要管。你只趕緊叫人把你們家在泉州和他的生意收拾乾淨!」
「沒有半年怎麼可能收拾乾淨!」她煩惱不已,探頭到了前車門,「你真不考慮一下讓我做第一嗎?在你眼裡,我不如許婉然?」她覺得很傷心。
「……這招沒有用了。」
她和傅映風吵鬧著到達正殿的時候,張修媛已是滿心震驚。她萬萬沒料會聽到官家對太后說道:「映風說,還是再召御醫診一診。公主下嫁斷沒有納妾之理。」
「這是正理。」太后含笑看過嘉國長公主,長公主羞澀低頭,心中同樣震駭不已。
她為了圖謀大事放出這樣於婚事不利的風聲,傅映風居然不上當?
林御醫是太上皇最寵愛的宮官,初入職時就因為治好了韋太皇太后的眼疾曾經一度權傾京城,連當初的逆賊秦國公都要到他門上送禮。他的弟子全大人醫道高明,確實診出了她的女病。她就算有懷疑也只是暗中讓潘家找了名醫來診,沒想過要複診。想到這裡,公主禁不住轉眸看向一旁侍立著的潘玉謹。
大潘腦中同樣一片空白,不知道這於公主是利是弊,更不知道這於她是什麼意味。公主要是無疾,何必還要隨藤?駙馬心裡想的到底是什麼……
「他不是中意趙慧兒?」
「臣妾也是如此聽說……」她輕聲回了公主一聲。公主沉了眸,她就更猜不透公主的心思了,直到外面有小黃門報進說是傅大人押人犯到來,公主才輕聲吩咐:「去查查,范夫人什麼時候進京城看淑妃?」
傅府每年都有一房老爺夫人進京城看望淑妃。也是在京城祭祖。今年輪到了第四房。駙馬的老娘范夫人知道御園事變,立時就叫人遞了牌子進宮見傅淑妃,又叫人去接趙慧兒,看她從壽安伯府里回來了沒有。
「若是回來了。讓她一起進宮。」眼前沒人的時候,她秘招了呂媽媽到跟前,低問道:
「上回你給公主下的藥,潘家診不出來?」
「大潘——潘玉謹能診出來。但她不會說。」
呂媽媽斟酌了,仔細說著,「我的藥引出的不過是花粉症狀。讓公主病一場不能出門。看似嚴重卻不傷本元。是為了不讓九公子被點中做駙馬,但也是為了助她一臂之力不用嫁給吳家。潘玉謹何必說出來?太后再喜歡她,她也是公主的表姐。她從太后那裡能有什麼真正的好處?潘家也沒這個指望太后會舉薦她去做官家的皇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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