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危險,危險算什麼?富貴險中求,不冒險怎麼能得到好處?何況其中還有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筆神閣 m.bishenge。com兩人都是修煉了一百多年的老修士,各種危險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難道還怕一名築基圓滿修士不成?所以不需要寇玉昌再多說什麼,陳必旺和童顏早就已經打定了主意,這個任務一定要做,並且完成任務之後,不要靈石只求血蓮藕。
這時候寇玉昌又說道「至於另外一件寶物,也不容小覷,那血魔令據說是血魔教歷代掌教傳承之物,跟血魔教創教聖祖有關,價值絕對不會比前兩件小,只是一般人不知道怎麼使用罷了。」
陳必旺和童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憧憬之中,對於寇玉昌介紹的血魔令,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這東西是歷代掌教傳承之物,不是他們能夠惦記的,何況這東西有沒有用處都不知道,不如血蓮藕好用。
想到這裡,童顏開口道「寇師兄,我們都是原清風殿弟子,各自都有適合自己的功法,對那血魔教寶典和血魔令沒什麼想法,不過我的情況你也清楚,進入築基圓滿已經數十年了,卻始終無法突破金丹,我懷疑是當年修煉根基不穩造成的,聽說血蓮藕的蓮子對這方面有奇效,所以靈石我可以不要,希望能夠換取一顆蓮子。」
陳必旺道「我倒沒有童師弟的煩惱,我很清楚自己這輩子突破金丹的可能性不大,不需要那蓮子,只是我們陳家全靠我支撐,一旦我出了意外,陳家就徹底完了,所以我也不需要靈石,希望能夠得到一節蓮藕,再延壽一段時間,能夠親眼看著陳家平穩過渡。」
聽了兩人的話,寇玉昌點點頭,道「我很理解兩位的心情,其實我的情況跟你們差不多,也是築基圓滿多年,眼看壽元已經不多,卻始終無法突破,所以也想求得一節蓮藕或者一顆蓮子。這樣,完成任務面見掌教的時候,咱們三人一起提出這個要求,那蓮藕和蓮子數量不少,掌教看在我們這麼大功勞的份上,想必不會吝嗇。」
陳必旺和童顏都很贊成寇玉昌這話,作為土生土長的七大仙門修士,對於血魔教的控制並不是完全信服,但有一點他們不得不承認,血魔教的掌教還是很令人信服的,賞罰分明,處事公正,如果他們三個人能把血魔教三寶找到,還真有可能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想到這裡,兩人再不遲疑,各自向他們帶來的後輩子弟發布一聲命令,隨後三名築基修士帶著一眾鍊氣修士快速的朝前而去。
從青陽當初離開清風殿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一百一十六年,凡俗之人活不了這麼長時間,修士卻可以,青陽也沒想到在這裡就能遇到清風殿的老熟人,而且還都是跟他同一批突破築基境界的同門,看來百年前血魔教崛起,對於這些中底層的修士影響並不大。
這群人實力最高的也才築基修士,對於青陽這元嬰修士來說,想要聽到他們的對話實在太簡單了,這幫人怎麼防備都沒有用,起初青陽還沒在意,都準備上前跟幾個老熟人打招呼了,結果忽然就聽到了他們所說的血魔教三寶的事情,作為局外人,青陽明顯能夠感覺到事有蹊蹺,但是他也對那所謂的血魔教三寶感興趣,於是沒再貿然上前,而是偷偷地跟在了隊伍的後面,準備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眾修士一路前行,混不知還有一名元嬰修士跟在後面,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原本嶺南山寨的位置,七拐八拐進入了一處山洞。
這山洞正是很多年前青陽救秦如煙時候的那個山洞,只不過裡面又被拓寬了不少,深度也多了很多,越往裡面越是陰暗,漸漸的已經能夠聞到一絲血腥味,儘管童顏已經做足了準備,此時仍忍不住心中不安,遲疑道「寇師兄,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陷阱等著我們?」
寇玉昌皺眉道「童師弟也太小心了,做大事豈能前怕虎後怕狼?我探到那賊子就在山洞深處,我們馬上就能見到了。」
童顏那些年被門派保護的太好,性格裡面缺乏一種冒險精神,所以遇到事情總是有點瞻前顧後,陳必旺則不同,為了得到血蓮藕已經豁出去了,他只剩下了十幾年壽命,沒有多少年可活了,若是不拼,陳家肯定就此敗落,拼一拼說不定能夠給陳家拼出個未來。
陳必旺也勸道「童師弟,都到了這個地步,後悔也來不及了,反正我已經決定了,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闖一闖。」
說完之後,陳必旺混不顧山洞是否有危險,竟然當先朝著裡面而去,百十丈後,眾人終於停下了腳步,來到了一處禁制前面。這禁制並不高明,但是只要一觸動,就會驚動裡面的人,眾人的行蹤也會暴露,看來突襲是不行了,只能強攻,好在寇玉昌已經提前打探到這裡的情況,只是一名築基圓滿修士,他們完全能夠對付的了。
禁制裡面有什麼誰也看不到,不過三人已經下定了決心,於是相互對視一眼,同時後退了幾步,盡全力朝著前面那禁制發起了攻擊,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禁制被三人合力破除,露出了山洞裡的情形。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從裡面傳來,逼得眾人連忙掩面後退,不過他們的心中卻滿是興奮,這麼重的血腥味,除了用來澆灌血蓮藕還能幹什麼?也就是說寇玉昌的話都是真的,這裡果然有血蓮藕。
山洞裡面光線比較昏暗,勉強能夠看到前面是個大型的洞窟,洞窟的中心有一個血池,裡面似乎灌滿了鮮血,而血池裡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有一株血蓮藕,蓮蓬上七顆蓮子,已經到了即將成熟的時候。
在血池的對面,一條身影靜靜地站在血池邊上,從此人外露的氣勢來看,確實是個築基圓滿修士,只不過此人身上穿了一件可以遮擋神念窺伺的黑袍,遮擋了整個頭臉,看不出此人的相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