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天,一個少年提著劍守在天字區門口,問什麼他也不說,就靜靜站著。
這少年也是有骨氣,一站就是五天,看這架勢,八成還能站個十天半個月。
這一幕引得無數人好奇不已——莫非是被無良師兄騙了家當,或者被騙了感情,總不能是來要債的吧。
這事也在逍遙峰傳開了,越傳越離譜,甚至傳出沈琰被天字區某位師兄甩了,這個謠言直到昨天才被推翻。
昨天,白景一行人光明正大走出來,沈琰動都沒動一下,說明與那些人無關,到現在天字區只有一人還窩著。
因此,另一個謠言出現了!
「震驚!顧師兄竟然對沈師兄下手,然後無情拋棄!」
「逆大天!顧師兄竟然是渣男!不僅騙靈石還騙感情?!!」
「……」
李劍一拿著兩個熱騰騰的包子,走到沈琰跟前,遞給對方,哭笑不得說道:
「他究竟幹嘛了?至於嗎?」
「你不懂……他欺騙了我對他的信任!」
孫大雷難得從雲劍山回來,沒想到就撞上這麼大個瓜,馬不停蹄地就來到天字區,走到沈琰面前:
「咋了咋了?顧師兄把你怎麼了?」
「……」
沈琰看了看眼神清澈的孫大雷,沒有說話,孫大雷也不惱,興致沖沖地跑去其他人那裡打聽。
聽完後,孫大雷大受震驚,看向沈琰的眼神都帶上幾分同情,看得沈琰心裡發毛,問道:
「大雷,你那是什麼眼神?!」
孫大雷嘆了口氣,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誠實地說道:
「沒事,我懂你,我曾見過我們村王寡婦被劉老漢辜負,也是這樣的神色,唉。」
「……」
硬了……拳頭硬了。
聽到這話,李劍一輕笑一聲,看著一臉倔強的沈琰,嘆了口氣,擺擺手說道:
「罷了罷了,你愛折騰你就折騰吧,以後我不給你帶午飯了,不然我都要成為那什么小三了。」
「……」
沈琰一哽,深吸一口氣,運轉靈氣,朝天字區吼道:
「顧盛酩!你敢做不敢當!你負了我!騙我的靈石!還騙我的感情!!」
這一聲,上自垂天崖,下到雲煙谷,整個逍遙峰都聽到了。
顧盛酩坐在院子裡淡定喝酒,通過靈樞和一位弟子嘮嗑。
「他還沒走啊?」
「嗯,現在吼了一大聲,你聽到了沒?」
「聽到了,嗓門快趕上莫長老了」
「哈哈哈哈……」
「行了,我去見見他,真能鬧騰。」
「哈哈哈哈!」
說完,顧盛酩拎著酒罈,慢悠悠朝入口走去。
沈琰大口喘著氣,滿臉通紅,身邊甚至隱約跳起幾撮赤紅色火苗。
他剛想繼續吼,一道青色身影緩緩走出,笑道:
「瞧你這架勢,不知道還以為我把你睡了呢。」
「你!」
沈琰大驚,暗道此人怎能說出這種虎狼之詞,簡直是!無恥流氓!!
「沈師兄啊,這事你要找找自己的問題,要是你沒有想法,怎麼可能被我騙,是吧?」
「我……」
「所以啊,色字頭上一把刀,長教訓了吧?」
「顧盛酩!可敢與我擂台一戰!!」沈琰怒吼著,還不忘補充一句。
「不准動用仙術!」
顧盛酩笑著說道:
「行啊,你贏了我就把你的靈石雙倍奉還,若是輸了,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走!」
沈琰氣沖沖地往擂台趕去,顧盛酩不急不慢地走在後面,暗道這些小年輕,性子真急啊。
……
聽到這個消息,不少閒人紛紛跑去圍觀,甚至又有人開盤坐莊。
嗯……看來雲劍宗有必要管管這股賭注之風了!
上了擂台,顧盛酩看著沈琰,說道:
「請吧。」
轟!
沈琰揮起赤雲,直接沖向顧盛酩,後者不急不慢的打了個響指,灰色結界直接展開。
「啊?上來就是這招?」
「完了,不小心又賺錢了!嘿嘿」
「……」
結界中,顧盛酩不急不慢走到沈琰身前,抬手,屈指,彈。
咚!
一聽就是顆好頭。
又是一個響指,結界破碎,沈琰緩緩回過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他輕哼一聲,瀟灑離去,仿佛輸得不是自己。
顧盛酩哈哈大笑,喝著酒慢慢離開了擂台,回洞府繼續修煉去。
眾人面面相覷,看來這個大瓜就這樣爛尾了,唉,還沒有吃夠啊!
要不……
有人將目光投到自己的好兄弟身上,緩緩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兄弟,和你說件事。」
「啥事?」
「這裡有本武功秘籍,是一位師兄給我的,花了我……」
「你看我像沈琰嗎?」
「嗯?不像,你沒有他帥。」
「……那你看我像傻子嗎?」
「似乎……也不像。」
「這不就得了。」說完這個弟子自顧自離開了,其身後的好兄弟百思不得其解,疑惑地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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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意思啊??」
「自己悟,自己想,自己練……」
「……」
——
此事又鬧騰了兩天才漸漸平靜下來,眾人的生活漸漸回歸正軌,每個人都繼續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
有人日復一日蹲在藥園開荒種地;有人天天都去雲劍山和妖獸掏心掏肺;也有人從早睡到晚,飲酒作樂,無所事事。
半個月過去了,一道恐怖的橙光自藥園沖天而起!
「嗯?」
「??」
這道光束直插雲霄,別說逍遙峰了,整個雲劍宗都看得見。
「橙光……七階靈寶出世!!」
「哇靠!什麼情況?」
「仙器出世!!!」
「……」
白長老身形一閃已經來到藥園,那個弟子灰頭灰臉的,旁邊放著一把缺了一口的鋤頭,正使勁拔著什麼東西。
從其露出的部分看,像是一桿玉筆,只是有點太大了,那個弟子抱都抱不下。
「……」
「……」
「……」
其他趕來的長老和師兄臉色一僵,哭笑不得地朝那人喊道:
「要不你試試滴血認主?」
「啊?」
回過神的林北這才注意到身後站了幾十號人,而且人數還在迅速增多。
「……弟子林北,見過諸位長老和師兄師姐!」
「沒事,你繼續折騰,我們就看看。」
「……」,這話說的,這麼多人看著,林北還怎麼好意思。
他有些彆扭地站著,無處安放的手只能尷尬地搓著指甲縫裡的泥巴。
這時,天穹之上,華光凝聚,靈氣聚集,一位白衣青年踏風而來,正是雲瀚仙人。
「又是什麼動靜,你們逍遙峰一天天這麼熱鬧的嗎?半個月前不是還傳什麼痴情師弟被嗜酒師兄騙錢騙色嗎?」
「……」
林北都快哭了,他只是兢兢業業的挖地,結果鋤頭爛了不說,現在還來了這麼多人圍觀。
——我該不會挖到護宗大陣的根基了吧!
(′?ω??`)
「滴血試試嘛!」
「就是就是,傻站著幹嘛?」
雲瀚的仙識探入那杆玉筆之中,沒有感受到任何氣息波動,此物估計是哪位前輩遺落於此,而後感知到有緣人,便從虛無之中顯現出來。
「林北,此物與你有緣,是你的大機遇,滴血與其契約便可。」
聽到雲瀚的話,林北傻傻地看著那截露出來的筆桿,小心翼翼地走到旁邊,從指尖彈出一滴精血。
「……」
「……」
「這傻小子,隨便一滴血就行,還用精血,唉……」
林北也不知道啊,又沒人告訴過他如何與仙器契約。
隨著那滴精血落下,灰藍色的筆桿劇烈顫抖,冥冥中,林北似乎感受到了一絲與其的聯繫,他試探地控制對方縮小。
嗡——
巨大的玉筆開始顫動,然後緩緩縮小,剛好能讓林北握住。
林北傻傻地握住玉筆,腦海中出現了海量的知識,一門功法和心法浮現,他立刻盤腿坐下,開始修煉。
其他人見此也不打擾對方,一位長老在林北周圍設下隔音陣,眾人便慢悠悠地回去了。
這事很快就成為逍遙峰的熱點,沒想到挖地都能挖出仙器,唉,果然啊,運氣來了,踩的狗屎都是香的。
……
數日後,林北再次睜開眼,他滿臉驚喜地看著手中玉筆,此時,筆桿上三個燙金大字浮現:
「空元筆!」
他已經初步掌握了空元筆,也知道了此物的能力,他單手握筆,催動功法,運轉靈氣,於身前緩緩畫出一個圓。
當那個圓首尾相連的時候,中間化作一片虛無,林北試探著走了進去。
與此同時,玄字區某個洞府內出現一個圓圈,一個人從中小心翼翼地探出頭,正是林北!
「哇靠!隨手構建空間通道!北哥我要起飛了!」
「哇哈哈哈哈!」
……
另一邊,林長老想去看看那個和自己同姓的弟子,結果發現對方人不見了!
「嗯??」
——外面的人沒看到她離開啊,怎麼回事?
稍後他感知到此地殘留的空間法則,不禁猜想起來,隨即向其他人說了此事。
很快,有人回話了,是掌管玄子區的木長老,他開口道:
「那小子已經回來了,境界突破到煉魂境七重,渾身靈氣都被重塑,靈海浩瀚無垠,似乎在體內開闢出了小世界。」
「嘖嘖嘖,這小子機緣不淺啊,恐怕此仙器是一尊絕巔仙人的本命仙器吧?」
很快,張銘在靈樞內回復道:「我去查了一下天樞,此物像是空元仙君的東西。」
天樞——大世所有仙人的資料都記錄在內,各宗宗主有資格在此物內查詢資料,但是根據宗門等級的高低,查詢的資料詳盡程度也不一樣。
天樞同時也是作為仙人交流的樞紐,全稱通俗易懂:天元境專用靈樞……
聽到張銘的回答,幾人紛紛感慨林北這小子運氣真好,凡是稱仙君的,皆是絕巔仙人,也就是所謂的三劫仙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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