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哇……」
「咯咯……」
「咿呀……」
「哇……」
嘉德元年,?w?w?w?·?k?a?n?s書h?u·com
金陵慈園,春曉堂內。
厚厚的地毯上,沒有任何家擺設,只有十來個白白嫩嫩的嬰孩,或躺、或趴、或滾、或坐、或爬行……
一會兒這個哭了,一會兒那個笑了,還有的咿咿呀呀的說不停……
暖煦的陽光,透過大大的玻璃窗照射進來,顆粒狀的陽光揮灑在孩子們身上。
周遭恭恭敬敬的站了十數個老陳嬤嬤,個個面帶怪異笑意,看著堂中間,頭上頂著厚厚一疊尿布的貴人,苦著臉,挨個的給嬰孩們換尿布……
「嘻嘻!」
「咯咯!」
「哈哈哈!」
春曉堂外,玻璃窗外,站著一長溜奼紫嫣紅,個個千嬌百媚,看著堂內那張苦臉,這會兒都笑得不成。
「三爺!錯啦錯啦!你給小四兒換了兩回,小五還沒換呢!三爺,你怎麼總是弄混啊?」
一個毛毛蟲眉大眼睛的漂亮丫頭,雙手捧在嘴邊,大聲提醒道。
繼而又引起一陣大笑聲。
屋子裡的寶寶們聽到笑聲後,有的哭的更響亮了,也有的試圖往這邊爬……
頭頂尿布的貴人,自然就是大秦的忠義親王,賈大官人。
因為去年每個孩子出生時,都說了句丑,就被記賬了。
如今每天都要還帳,給孩子們換尿布。
已經換了幾個月了。
原本還算輕鬆的活兒,隨著孩子們一天天、一月月的長大,學會爬行後,就變得「艱難」起來。
尤其是小四賈蘇和小五賈芮,因為是雙生子,長的一模一樣,偏生又都好動的緊,早早的學會爬行後,再沒一刻鐘安生功夫。
從睜開眼起,就好似裝了一對小馬達般,嘟嘟嘟的滿世界亂爬……
偌大一個春曉堂改造成這般,一大半是為了這倆小子。
也不知是不是為了報當初「丑鬼」之仇,小小年紀就會作弄他們老子。
每次換尿布,冷不丁的就打個滾兒,互相換個位置。
讓賈環出醜了好多次……
賈環原本囑意賈迎春,讓她幫著縫製一批身上繡著編號的衣裳,好辨認。
可林黛玉卻不許,說帶上編號的,和牢裡囚徒一般,忒不像!
於是,賈親王再次中招了!
看著咧著兩張小嘴,露出小小乳牙的兩個小孩兒咯咯傻樂,賈環抱過一個拔掉包屁股的尿布一瞧,果然「有料」,是沒換過的,登時咬牙切齒!
不過沒等他發作,就聽外面傳來一道滿是威脅的喚聲:
「環……兒~」
賈環聞聲,動作瞬時變得輕柔起來,低眉順目的對懷裡的不知是小四還是小五道:「寶貝兒子,好頑嗎?」
聽到他的話,連周圍的嬤嬤們都繃不住笑出聲來。???壹看書w?w?w?·?k?a?nshu·com
費了好半天力氣,賈環才終於把腦門子上頂著的尿布換完,自有嬤嬤上前收走。
他也終於可以出門,給監工們交代了……
「呼……」
賈環裝模作樣的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呼出口氣後,迎上的就是眾女似笑非笑的眼神。
去年六月,林黛玉先生二子,半月後,贏杏兒再生了一子,而後史湘雲生一子,薛寶釵生一女,薛寶琴生一子,白荷生一子,董明月生一子,公孫羽生一子,烏仁哈沁生一子,紫鵑生一女……
除卻薛寶釵和紫鵑兩人各生了一女後,倒是生了一屋子的「和尚」。
「好了,今兒算結束了!諸位夫人,還請回去收拾行囊吧。
明兒一早就要回返都中了。
等下次南下,就要等一年後,我從海外歸來時,接大家一起出海。」
離京已經一年多一些了,也該到回京的時候了。
賈環說罷後,眾人紛紛一靜,面上的笑容也都收斂起來。
因為這也意味著,即將長達一年時間的分別。
至少,也是一年。
贏杏兒最先回過神,笑道:「你們也別這般作態,說到底,咱們都是將門內眷。
此等分別,天經地義。
不要讓出征將軍,帶著牽掛出發。」
聽她這般一說,其她人紛紛收起了心思,又笑了起來。
林黛玉道:「環兒,這回出征,你要帶哪個一起走?蛇娘姐姐還是幼娘?」
賈環想了想,道:「不用了吧,都有孩子,哪裡割捨的下?」
「那你是想帶晴雯?」
林黛玉一針見血道。
眾人好笑了起來。
賈環幽怨的白了林黛玉一眼,道:「海上風高浪急,哪個也不帶!」
蛇娘道:「我去吧,海外多蠻荒之地,瘴氣橫行。
我苗疆醫法,多有救治之術。
環郎雖然不懼,可其他人不到武宗,未必能受得住。」
賈環想了想,也有道理。
他不怕那些敵人,卻擔心因為身體傷病減員。
要是牛奔秦風等人因為瘴氣或者其他的緣故掛掉,那豈不把人活活慪死……
便點了點頭。
董明月有些愧疚道:「環郎,我……我讓我爹保護你。」
「噗!」
和董明月關係最密切的贏杏兒當場噴笑出來,伸手捏了捏董明月羞赧的俏臉,道:「這話要是讓董家叔叔聽到,非要氣壞了不可!」
其她人也都笑了起來。
賈環嘆息一聲,道:「唉,有了兒子,我這做老子的就要往後排嘍!」
「人家本來就難過,你還說!」
見董明月真難過了,史湘雲仗義出頭。
賈環哈哈一笑,道:「頑笑話,明月雖然留在大秦,但卻不清閒,在家的時候沒幾天,任務極重的。
好了,這些話咱們回頭再說,你們先去收拾東西吧。
我去東苑看看。」
……
經過一年的清閒放鬆的修養生活後,隆正帝的身體要比預料中好了太多。
此刻,已經完全能夠自己行走,無異於常人了。
為了克服手顫的後遺症,他每日裡都要寫幾篇大字。
寫了幾個月後,情況再次好轉。
如今除了每天讀讀朝廷的邸報外,隆正帝不再理會任何政事。
尤其是當他發現,即使沒有他插手,大秦也在一日千里的飛速發展。
大秦面貌,日新月異。
如此一來,他每日裡用來思考的時間,遠比處理常務的時間多的多。
東苑,明齋。
賈環趕到時,隆正帝剛寫完一副字,接過董皇后遞過來的帕子,擦拭了下手。
瞥了眼笑著進來的賈環,淡淡道:「都準備好了?」
賈環點頭笑道:「龍舟已經停在碼頭上,一切準備妥當。明日一早,辰時初刻出發。」
「一月時,施世綸就帶著牛奔、秦風等人,去了瓊州海島,秣兵歷馬……
賈環,自古征戰,皆需有出師之名,方為正義之師。
這不僅是對外,亦是對內。
對天下臣工和百姓們,一個交代。
你準備以什麼名義出師?」
隆正帝看著賈環,淡淡道。
賈環正色道:「陛下,臣之前就說過,安南、暹羅、呂宋、天竺等地,多有我華夏遺民。
他們在那裡,備受欺凌!!
華夏之民,多吃苦耐勞,勤儉持家。
因此,只要有塊土地,二三十年,就能積攢下一份家業。
而安南、暹羅、天竺等民,卻多好逸惡勞,靠天吃飯。
卻眼紅我華夏百姓之財富,因此,每過二三十年,就會暴虐洗劫搶殺一番。
犯下累累血債!
這還只是一部分,再往西方,有一塊孤懸大海中的大地,比我大秦更大。
那裡,有一批自殷商時期,就避難而去的華夏故民,蚩尤後裔。
因多出自安陽,所以他們自命為殷地安人。
經過數千年的繁育,人口數量,已至數千萬人。」
「哦?當真?!」
這個數量,卻是驚呆了隆正帝。
顧不得之前的怒火,連忙問道。
賈環點點頭,道:「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隆正帝忽然想到了什麼,面色一變,道:「莫非這些遺民,也被人欺凌搶劫?」
賈環緩緩搖頭,道:「遠比這更慘。
自一百多年前,西洋人發現了那片土地後,就不斷移民到那片大陸上去。
然後,展開了慘無人道的大屠殺。
在他們看來,這些華夏遺民,竟與牲畜無異,不配擁有那片土地。
他們殺了整整一百多年,如今,除卻凋零在荒山野外中的少數部族外,那些華夏遺民,竟被他們悉數屠絕!」
賈環說的時候,語氣雖然沉重,但內心……其實感觀不是特別沉重。
這個說法,在後世也不是主流。
他只是想找個正大光明的藉口……
但這番話,聽在隆正帝和董皇后耳中,卻真真如滅世之雷一般,恐怖絕倫。
屠滅數千萬!!
這種惡行,令人髮指!
不過,隆正帝到底了經國二十多年的帝王,震怒之餘,看著隆正帝道:「你有證據嗎?」
賈環撓了撓頭,道:「不敢糊弄陛下,證據現在肯定找不到……不過臣找了個『證人』,寫了封血書。
臣想著,有這兩個,朝廷上那起子文臣,應該沒話說了。」
一下就聽出了貓膩後,隆正帝狠狠瞪了賈環一眼,道:「這種事,你也敢信口開河?」
賈環忙解釋道:「陛下,這事還真不是臣信口胡說。
那殷地安人真有幾成可能,是華夏故民。
被屠殺近乎絕種,也是真的。
若有人不信,只管去尋個西洋人問問。」
隆正帝聞言,面色稍霽,卻又陰沉下去,看著賈環道:「你準備了封什麼血書?」
賈環嘿嘿一笑,從袖兜中取出一個舊黃的羊皮卷。
隆正帝瞥了眼,譏諷道:「你慣會搗鬼!朕倒要看看,你那十來個兒子,日後會長成什麼樣!」
說罷,接過羊皮卷打開一看,瞳孔猛然一縮。
只見羊皮卷上,只有十四個斑駁的血字:
遺民淚盡胡塵里,南望王師又一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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