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子不大,只有一室一廳,賀維把門從裡面鎖死,走到臥室裡面,地面上蓋著一塊大鐵板。
他拉開鐵板,露出一個樓梯口,是通往地下室的樓梯。
賀維戴上口罩和手套,手裡拎著一袋麵包和瓶裝水下去了。
地下室里很昏暗,只有從樓梯口投下來的一束幽暗的光,就是這點光亮,讓蜷縮在地面上的何茵動了動身體。
賀維打開地下室的燈,不是很亮,但足以讓人看清裡面的一切。
何茵抬起頭,看到賀維,身體下意識開始發抖。
她不著寸縷,原本白皙的肌膚上,布滿青紫色的傷痕,脖子上被戴著鐵圈,用鎖固定住。
鐵圈上連著鐵鏈,鐵鏈的另一端被固定在一根鐵管上。
「賀維,求求你放了我,」何茵聲音嘶啞,帶著顫音,「我再也不會害褚柔了。」
賀維把麵包和水扔到她面前,「這是你三天的口糧。」
「賀維,你不能這樣對我,」何茵哭喊著,「我只是太愛你了。」
「我給過你機會,讓你離柔柔遠一點,」賀維的聲音沒有一點感情,「你是一點都沒聽進去,一次又一次的找柔柔麻煩。」
「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會了,」何茵是真的怕了,她現在才知道賀維有多可怕,「你放我走,我回農村老家,再也不出來了。」
「你再折磨我,我會死的,我死了,你也會有麻煩的。」
「農村?」賀維點點頭,「我會安排的。」
「真的嗎?」何茵不可置信地看著賀維,她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裡的。
賀維轉頭瞥了眼地上的鞭子,何茵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她每隔幾天都會被賀維抽打一頓,真的好疼,「今天不要打我了,我肚子裡還有孩子。」
何茵本來打算用肚子裡的孩子算計賀維的,至少出生之前可以騙點錢的,可她跟著賀維來到這裡,就被打暈。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被脫光拴起來了,賀維根本就不碰她,他看她身體的眼神就是在看一坨死肉,毫無欲望。
「孩子?」賀維沒動,眼睛瞟向何茵的小腹,是有些微突,他冷笑一聲,「怎麼不早說,孩子是無辜的。」
「我我不敢說。」何茵躲避著賀維冰冷的目光。
賀維盯著她看了幾秒後,回手關了燈,順著樓梯上去了,把鐵板移回原處後離開了。
褚柔和墨池回到家,祁航和沈衍都在。
祁航最近都住在這裡,有褚偉澤盯著,他把精力都放在了公司上,情緒穩定了很多。
可今天的祁航,嘴角往下耷拉著,眼神空洞,像塊木頭坐在沙發上。
褚柔和墨池回來,他連個眼神都沒給一下。
褚柔以為祁航是因為父母離婚的事情難過,她走過去,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航,你沒事吧?」
祁航有了反應,抬起眼眸看到褚柔,淡淡地說道:「你們回來了,我沒事。」
褚柔在祁航旁邊坐下,「是不是在擔心祁阿姨,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她?」
「琳琳陪著呢,不用我,」祁航嘆了口氣,他看了褚柔一眼,說道,「莊嬸兒出事了。」
原來是因為莊嬸兒,褚柔神色也變了,她眼角微紅,「我知道,今天莊凌去公司告訴我了。」
「莊嬸兒在我的別墅里幹了好幾年了,」祁航和褚柔傾訴著,「我每次過去住,她都給我熬湯喝,不管多晚,她都會起來給我做吃的。」
「我覺得她最靠譜,就讓她來你這邊了,也知道你不會虧待她,讓她在你這兒養老也挺好的。」
祁航的語氣淡淡,內容卻讓人心酸,「她病了可以治,我說了可以幫她出醫藥費的,她為什麼就想不開呢?」
褚柔哽咽了,「莊凌說莊嬸兒是怕拖累她,怕給我們添麻煩。」
祁航閉上了眼睛,他心裡好難受。
他是從助理口中得知莊嬸兒跳樓消息的,聽完後他呆坐了好久。
莊嬸兒雖然只是祁家僱傭的人,但祁航是把她當長輩看待的,一個很親近的人突然沒了,他有點接受不了。
「小航,莊嬸兒走了也是一種解脫,」褚柔安慰道,「這個病,後期疼起來也是要人命的。」
祁航睜開了眼睛,「我沒事,莊嬸兒的女兒還在你們公司上班嗎?」
褚柔點點頭,「她請了幾天假,說要處理一些事情。」
「那你以後多照顧照顧她。」祁航說道。
「嗯,」褚柔微微頷首,「放心,莊凌很好。」
沈衍對莊嬸兒不太熟悉,便沒有參與褚柔姐弟兩個的談話,而是和墨池談起了墨遠和鄧菲的離婚案。
「墨遠委託誰出庭?」沈衍問道。
墨池指指自己,「我去!」
沈衍挑挑眉,「我以為你們墨家至少會請個律師。」
「我們不花那冤枉錢,」墨池微微一笑,「是柔柔教我的,能省就省,要把錢花在刀刃上。」
沈衍哼笑一聲,「你還真是聽老婆話。」
「我覺得你以後也差不了,」墨池懟了回去,「你得加把勁兒了,黃珊在學校里可是有不少傾慕者的,就相當於一塊肥美的肉扔進了狼群里,你可不要不上心啊!」
沈衍聽完表情不再輕鬆,他開始後悔自己的想法了,也許先把人留在身邊才對。
等墨遠的案子結束,他就回c市,先找珊珊表白一下。
三天後,墨遠和鄧菲的案子開庭了,非常順利,墨池一句廢話不說,沈衍說什麼他都同意。
雙方最後拿到了離婚判決書。
鄧菲拿到分到的資產清單時,她笑不出來了,這和她想像中的差太多了。
怪不得墨家連個律師都不請,分給她的都是些空殼。
她拿著清單闖到賀維的辦公室,甩在他的桌面上,怒聲問道:「賀維,你是怎麼辦事的?為什麼墨遠就分給我這麼點東西,他的錢都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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