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佳人心中滿是疑惑,用電筒照了照身邊的人,算了算一共十九個人。
等等,什麼時候他們隊伍里多出了一個人?
她收回神,又重複點了一遍,這一次算對了,剛好十八個。
她鬆了口氣,可是站在黑暗之中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時,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別看了,我們還是快走吧,好嚇人!」
溫佳人沒聽對方的,將電筒一推調到最亮,朝那抹人影照了過去,同時大聲喊道,「誰在那裡。」
明亮刺眼的燈光照過去,將那東西看的一清兩楚。
眾人聞聲,不約而同的回過頭來,光芒之中一塊人那麼高的牌子立在那裡,上面還包著喪禮的白布,因為時間太過久遠,白色已經變成了灰色,破破爛爛的掛在上面。
一眼望過去,挺嚇人的。
一道興奮的聲音隨之響起,「那是座墳墓。」
接著便有人跑了過去,溫佳人也想過去看看,這時阮眉把她拉住了,「那種墓是不會有什麼好東西的,我們快走吧。」
溫佳人回過神來,才發現帶頭的人已經走的有些遠,想必是季柏林他們。
繼續往前走,又看到了幾座墳墓,這一次溫佳人沒再停下,她跟別人不同,她有墓內的地圖,所以她有機會得到傳承,但必需儘快走出去,這裡只是通往墓內的通道,她的目標在這座古墓的中心。
所以不能在這些小墓上浪費時間。
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感覺到了風,也就是說快到出口了。
前面人看到了希望,腳步越來越快,但溫佳人為何,卻有種越走越陰森的感覺呢?
風越來越大,說明出口就在前面,但是眾人發現,越靠近出口,就越覺得陰森,好濃的陰煞之氣,難道這種地方死過很多人,亡靈在作怪?
但是他們就是衝著死者的傳承來的,他們別無選擇,只著朝前走。
突然一道烏鴉的叫聲從外面傳來,在這寂靜的夜裡,聽著人心裡慎得慌,有人已經開始膽怯,呼吸聲在這裡顯得異常的明顯,有人額頭冒出了汗珠。
「馬上就到出口了,休息一下再出去,大家將該準備的東西全拿出來。」
前方傳來季柏林的聲音,眾人停下腳步,各自檢查東西,一方面在等後面的人跟上,人到齊便一起出去。
沒一會兒,後面的人跟上了,他們手上分別拿著好幾樣東西,但說不上多珍貴。
季柏林只是看了一眼,毫無興趣的說,「你們自己收著吧!子靈清點一下人數。」
「是,太爺爺。」
季子靈應了聲,打開手中的電筒,挨個的數著,「1、2、3、4、5……16、17、18…19?」
19?
溫佳人蹙眉,怎麼又是19?
明明他們玄門,只來了18個人啊!
眾人心頭疑惑,季子靈已經再一次開始清點,「1、2、3……17、18…19。」
還是19個,這一回大家臉色都變了變,怎麼會突然多出一個人來?
這裡面關閉了十年,不太可能還有活著的人,那麼這突然多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啊…啊……啊……」
外頭的烏鴉還在叫,在這寂靜的夜裡,詭異的可怕,聽的人心驚膽戰。
四周的風很大,發生『嗚嗚』的聲響,似是鬼在哭狼在嚎。
眾人的心不禁提了起來,緊接著猛然拿起電筒照向站在自己身邊的人。
這一個動作,是下意識的,十18個人幾乎同時都這麼做了,溫佳人也被人照了,光芒太過刺眼,照的她眼睛都睜不開,只有一個人沒被照,那便是馬義的大弟子。
但是,他卻比所有人都安靜,人們都是反射的遮住眼,而他是愣愣的戰在那裡,像被人點了穴一樣,他的瞳孔睜的很大,裡面裝滿了恐懼。
只見,他手中的電筒,射在一張乾枯的臉上,灰黑色的臉,沒有嘴唇牙,床全露了出來,鼻樑上只剩下兩個洞,兩隻眼睛只有白色,死氣沉沉的盯著他,一頭灰白的發,掉的只剩一小撮。
乍眼看上去,能將人膽子給嚇破。
這是一具會走動的乾屍,馬義的大弟子嚇愣在那裡,居然一動不動。
這道乾屍突然動了動,張開了嘴,一股惡臭朝大弟子的臉上噴,「人都到齊了,還不走嗎?」
溫佳人認出了這道聲音,就是剛剛贊她好大膽的那道聲音。
這一定是之前來古墓的人,結果死在了裡面,難道沒得到傳承,死了還不甘心?
馬義的大弟子這才反應過來,抬起手中的匕首,狠狠朝乾屍身體上刺了上去。
但是,下一秒,那道乾屍便不見了蹤影。
眾人大驚,電筒四處照射,生怕它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這時陰氣太過濃郁,邪崇都能很好的隱藏,他們感覺不出它所在的位置。
「走吧,趕快離開這,別在這種小鬼身上浪費時間。」
季柏林的聲音再次傳來,「啟宗,我帶頭出去,你在這裡看著,別讓那東西跟上來。」
丁老明白季柏林的心思,倒是沒有猶豫,立即應道,「是,師父。」
然後,季柏林便一馬當先的走了出來,緊跟著是季子靈和季柏林的心腹,與幾位長老和他們的親傳弟子,接著才是阮眉、季清,溫佳人在最後,回頭看了丁老一眼,他對她點了點頭。
選擇和丁老留在原地的丁琛墨,不放心的對溫佳人叮囑,「進到裡面,你要小心點。」
溫佳人笑了笑,「謝謝丁師兄,我會的。」
然後,她快步跟上了阮眉和季清。
一行人離開後,丁琛墨才開口,「爺爺,師祖把我們留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丁老還是那副笑眯眯的老樣子,只是眼底多了抹冷漠,「我些年我們丁家的風光,都快蓋過了你師祖,他自然對我們有所防備,這次進古墓,他不想分給我們一件好東西。」
一個門派,就如一個朝堂,丁老便是功高震主的將軍,皇帝自然會忌憚防備。
丁琛墨蹙眉,「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真在這裡守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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