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那畫面太美,她不敢看!
顧長生忍不住的閉眼,天啊嚕,一定是她昏睡了太久,太能想入非非,才會想到那般不甚和諧的場景!
「孛兒只斤念,她還真敢啊!」
顧長生忍不住一臉崇拜的嘆了口氣道。筆神閣 bishenge.com
「是啊!何止如此,公主調戲月樓主也就罷了,還一直在大喊著,你不要討債嗎?壓不死你……然後,還咳咳,摸到了一些不該摸的地方……」說著,式微的臉上,就露出了一抹羞色。
「不該摸的地方?哪裡?」顧長生聞言,當即挑眉。
「就是不該摸的地方……」式微低頭。
「那到底是哪裡?難不成我家花孔雀被襲胸了?」顧長生膛目。
「不是的……」式微低垂的腦袋搖了搖,難掩羞色的尷尬道,「是再往下……」
胸口再往下?
顧長生聞言,當即就瞪眼了,蒼白的臉上,表情一瞬間豐富生動了起來,生機一覽無餘,抬手一拍白玉床榻,顧長生一臉怒其不爭的道,「孛兒只斤念這個沒出息的,白瞎了老娘還覺得她是同道中人,是個行家裡手,她倒好,關鍵時候掉鏈子!這騎都騎了,壓都壓了,天時地利就算人多了點兒,也不能只摸摸肚子就算完事兒啊?沒出息!真是太沒出息了!老娘真是看錯她了,她也就這一星點兒的追求了!」
式微何曾見過這樣的顧長生?
當即被顧長生弄得一愣一愣的,不過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知道顧長生是理解錯了,連忙搖了搖手,清秀的小臉羞紅如桃花,尷尬的道,「不是不是!不是肚子!」
「不是肚子?」一臉義憤填膺怒其不爭的顧長生聞言,一愣,埋怨的話一頓,不敢置信的看向式微,吶吶的開口道,「哪是哪裡?」
「是肚子……呃……再往下……」跪坐在床榻邊的式微見顧長生看過來,當即低頭,抬著手,往自己的下身指了指……
看到她這個動作,顧長生頓時如遭雷擊的僵了!
阿里路亞!
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樣子吧?
下面,有什麼好摸的?
咳咳!
不是,有點兒歪!
是,這男人的下面,怎麼敢摸?
「你……你沒有弄錯?真的是肚子再往下?不是往上?」顧長生斷斷續續的問道,有些靈不附體的樣子。
天啊,這還不如肚子往上是襲胸呢!
這男人的下面,可不好襲啊!
「不是往上,是往下……當時可有好多人看著呢,都為月樓主捏了一把冷汗,真怕公主氣急之下,把那裡給弄壞了,這可是了不得大事兒……」式微聞言,當即開口道,像是怕顧長生不相信一般,還拉出了許多圍觀之人作證明。
顧長生一聽著,臉頓時就木的不要不要的了。
天爺,她的三觀!歪了!歪了!這下是真的歪了!
孛兒只斤念不僅襲了她家花孔雀的下面,而且聽式微這語氣,好像動作很不憐香惜玉似得,很黃暴!
下面啊,那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啊,金貴著呢,這要是真弄壞了,顧長生都不得不為她家花孔雀哭上一哭,那還真是了不得的大事兒啊!
一個鬧不巧,她家的花孔雀可就跟元寶作伴去了,那可如何是好?
「孛兒只斤念,她可真敢啊!大清廣眾之下,她可真是好膽!好膽!」不得不說,顧長生被孛兒只斤念的膽色給嚇住了!
崇拜啊!
顧長生自問,就算換成自己,自己也絕對干不出來在眾目睽睽之下,摸男人哪裡的事兒,不論這男人是誰,都不行!
星星眼,她真的好想把孛兒只斤念的肝膽給挖出來看看,到底是得有多大啊!
這簡直,沒誰了啊!
「那然後呢?」心中這樣那樣演繹了一番,腹誹了一番,顧長生僵硬的轉頭,目光灼灼的看向式微,期待著後續。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啊?」式微聞言,眨了眨眼,一臉理直氣壯的道。
「這樣就完了?沒有然後了?那他們倆鬧了這麼一處,難道就沒有更進一步?關係沒有更好一點兒?」顧長生不相信。
「沒有然後了啊,公主好像也發現了什麼不妥,然後就落荒而逃回府了,許多時日不曾踏出房門一步,就這麼一個人呆著,也不和人說話,而月樓主,奴婢奉城主大人之命讓人前去相邀客居府中,可是月樓主他拒絕了啊,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為此,奴婢還很是憂傷了一陣兒,興許月樓主是瞧不上咱們城主府呢……」式微眨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道。
顧長生一聽這,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丫的,這後續有點兒不合常理啊!
以她對孛兒只斤念的了解,有了和月西樓更進一步的機會,那個立志要嫁天下第一美男的孛兒只斤念,是絕對不會卻步的,應該打蛇隨棍上的黏上去才對啊!
怎麼就開始王不見王了?
斜倚在床榻的軟枕上,顧長生一雙星星眼閃亮,若有所思……
對了!這肯定是個誤會,以孛兒只斤念那丫頭的白目,跟自己的抽風都有一拼的架勢,定然是在月西樓前來討債時怒不可揭忘乎所以了!
什麼騎啊,什麼碾壓啊,還有摸那什麼,那丫頭肯定都未曾注意到自己的動作到底有多出格!
想必她家花孔雀,更沒注意到,等注意到的時候,也已經晚了!
這可真是……
一場風光美如畫的誤會啊!
她就說麼,孛兒只斤念哪裡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大清光眾之下做出那樣的舉動,感情,是二百五的沒注意到啊!
這一醒過味來,可不就羞於見人了?
經此一事兒,兩人若是還能旁若無事的相見,那才是怪事!
再一想到幽谷一戰時,孛兒只斤念和月西樓兩人為了彼此不顧一切的架勢,顧長生心底,頓時就笑了!
這尼瑪,這個誤會,還真是好兆頭啊!
月西樓的清冷孤傲,和自家妖孽那是有的一拼,絕對不愧對他們的血緣關係,如若月西樓心中無他想,絕對不會在眼下這種時候,對城主的相邀置若罔聞的直接拒絕,這是尷尬了?羞澀了?動心了?
哈哈!
好一個孛兒只斤念和月西樓,竟然背著她,做出這等樣的壯舉,這可真是她近段時間以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周沐在凌兮的帶領下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顧長生斜倚軟枕上,一臉竊喜的樣子,見此,周沐深邃的眸子,閃了閃……
「式微見過沐太子殿下,沐太子殿下請!」式微見到周沐前來,當即從榻前起身,對著周沐略一福身,退了兩步。
徑自走神的顧長生,還沉浸在孛兒只斤念和月西樓的情事之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式微話語,對自己總是自稱奴婢,而對周沐,卻是自稱……
看到周沐,顧長生直覺的對他揚起一個笑臉。
「長生,本王……」
看著式微讓出來的榻前的位置,蹙足,未曾上前,已然收拾一新,掛掉了胡茬子的臉,一如往昔的宛如神邸般丰神玉朗,只是,眸底的糾結掙扎之色,不言而喻,遲疑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妖孽,你是不知道,我剛才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笑的我都快要懷疑世界了!」對著周沐招了招手,顧長生雖然臉色蒼白,可是興致頗高的道。
周沐一聽這話,修長的身形直覺的一僵,目光不由自主的轉向了式微。
天大的笑話?
是說他那一諾,將她拱手送人嗎?
這個丫頭,告訴她了?
不過轉眼,周沐的心底,就閃過一抹釋然,這樣也好,總比要他親口說出要好,他還真有些難以啟齒,不知該如何說起……
他是個君子,他自己也是一直這麼認為的,可是如今,在自己摯愛的女人面前,他真的很想當一次小人,不顧一切的帶著她走,哪怕是與弒無絕為敵,哪怕是言而無信,都在所不惜……
式微將周沐的掙扎和猶豫盡收眼底,眸底閃過一抹譏誚,對著他又是一福身道,不是恭順的開口道,「殿下,南皇的心情尚好,興致頗高,如此可是很利於修養的,也能讓身體早日恢復,殿下不妨好好的陪著南皇,說說話。」
「對啊,妖孽,你是不知道,咱們來的晚,可是錯過了一齣好戲,孛兒只斤念和月西樓,他們,哈哈……壯舉啊!壯舉啊!我都快要笑死了!」正在興頭上的顧長生,沒有注意到周沐臉上的遲疑之色,臉色蒼白卻難掩心情愉悅的道。
周沐見此,睨了式微一眼,知道自己適才想岔了,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可是又想到式微適才的話,心情尚好,利於修養……
看著顧長生蒼白的臉色,毫無血色的唇,周沐的心,生生的一疼,到了嘴邊的話語,就這麼生生的咽了下去,在顧長生希冀的目光之下,心情複雜的往榻邊走去……
「妖孽,你是不知道……」
「……」
……
欺天殿中,充斥著顧長生的笑語之聲,榻邊坐著強顏歡笑相陪的周沐,而城主府後,泱泱的十里桃林,一個蕭瑟的白髮身影,正甩手揮開侍從的攙扶,蹣跚的扶著桃樹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