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一腳踏入了鬼門關,看著面前鍍金了的紅木大門,不由地想起了她院子裡的破門,簡直不是一個級別的好不好!
蘇璃佑透明的身體穿過大門,黑白無常也隨即穿過,繼續壓著她向前走去。
怎麼這麼熱呢?
道路兩旁的血池冒著熱氣,滾著泡,這裡簡直就像一個蒸籠,就差點火了,都滾熟成這樣了。。蘇璃佑掙脫開一隻手,扇著風,一股股熱氣撲面而來,不得不放下手。
心靜自然涼,可是,面對這種情況我相信任何一個人都不能靜,除非只有死了,心臟才能停下來。
蘇璃佑對皮膚白皙,穿黑衣戴白帽的人問道:「白無,你不熱嗎?」
結果另一個聲音響起:「不熱。」
蘇璃佑疑惑地望了過去,人家傲嬌地哼了一聲,緩緩才說:「我才是白無。」
你妹啊!有這樣取名字的嗎?
閻王肯定是個無聊的逗比,掌管人間生死的糟老頭。哪有人會給他們起這樣奇葩的名字,叫黑白無常也沒什麼,可是這樣分配取的名字真的好嗎?
繞過浮空聳立在道路上的小碎石,繼續走了約一刻鐘,到了家喻戶曉的閻王殿。
嘖,話說守門的牛頭馬面為什麼用「你終於來了」的眼神看著她?哎,她都死了不是直接過橋喝湯然後投胎的嗎,正好她也渴了……莫非,還要去閻王殿那裡簽個名報個到說:「我死了,是來投胎的。」嗎?
好奇怪。
大門打開了,入眼的不是陰深深的鬼火道路,全是骷髏頭,還有一排鬼聽候待命;也不是喝著人血,手執筆墨在她生死簿上的空位上寫下「死」字的閻王爺;居然是滿眼騷包的粉色!
莫不是閻王的性別是女,是個老婆婆?
黑白無常兩人將蘇璃佑推進去後,便消失在了關門的那一剎那,蘇璃佑立馬轉身撲過去,迎接她的只有堅硬的門板。
不知道用靈力是否能震得開,話說她院子裡的門板就是被震開的。
「喂喂,黑無,啊不,白無,黑常,你們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好歹也是一起走過鬼門關了的一行人啊,一路上也說說話,聊聊天過的啊,TMD不仗義!
「閻王殿我們是進不去的!」
外頭傳來黑白無常的聲音,蘇璃佑壯著膽子轉過了身,向前走去,都是死過兩次的人了,怕個屁啊!
閻王再厲害也只是個老人!
「喲呵呵,小佑佑,我終於是找到你了呢。那個死白虎把你弄到哪我都不清楚,真是急死個人,哦不,急死個王了。」
蘇璃佑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誰啊?
「小佑佑。」
「啊!」
一巴掌扇了過去,把憑空突然出現的一張臉拍到了一邊。
在現代做醫生的蘇璃佑,面對病人那腐爛的五臟六腑都不怕,就是怕別人嚇她。
「嘶……知道小佑佑你愛我,但沒有必要這麼愛吧?」
那張臉的主人嘀咕著,揉著剛才被扇到的臉又移了過來,為了避免再次被拍到,特意站到了離蘇璃佑十步遠的地方。
「你是誰?」
蘇璃佑平復了心情後定睛一看,這位騷包少年時誰啊,不由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一抹紅影突然閃到她面前,說了句:「你猜。」
猜猜猜,猜你妹啊猜!
眼前的男人甚是妖冶,一襲紅袍加身,黑邊廣袖,手執一筆。唇薄黑眸,長髮及腰挽著一朵青蓮,蘇璃佑饒是好脾氣地回應:「你猜我猜不猜?」
「調皮。」
「騷包!」
蘇璃佑撇撇嘴,注視著眼前的騷年,騷年在聽到她的話後,笑容明顯地一滯,然後徑直地向高台上的椅子走去。
「獨孤拓。」
「誰?」
「我的名字,我叫獨孤拓。」他有些惱怒。
「誰?」她繼續。
「……」騷包的獨孤拓坐在了寶椅上,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她是在耍他玩,於是開口道:「還是那麼記仇。」
蘇璃佑眨了眨眼睛,啊?沒有聽明白獨孤拓的話,她只是想問問那個叫獨孤拓的是誰,在這閻王殿裡無禮,她認識嗎?很顯然她忽略了獨孤拓就是眼前之人的意識。
「小佑佑,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救活了你,現在終於找到你了,你卻不記得我了,這粉色還是我專門為了你的到來而布置上去的呢。」
敢情不是原本的樣子啊。
「我們認識嗎?還有,什麼叫把我救活了,又找到我了?」
蘇璃佑也不矯情,三步當成一步走到他面前逼問,那這麼說她還沒死,只是被黑白無常奉他的命令找到了她,還把她抓到這裡來,他憑什麼啊,人家黑常和白無只為閻王效命的好吧,難道……
「你是閻王的兒子?」
「沒錯……什麼?」
獨孤拓在蘇璃佑提出判斷時接了一句「沒錯」但是「的兒子」是怎麼回事?
「老子就是閻王!」
哎?
閻王不應該是個糟老頭嗎?
「收起你那無聊的認知,本王怎麼被你們這群凡人說得如此不堪,小佑佑,人家肚子餓了,陪我去吃東西吧。」
還……真是個喜怒無常的騷包!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蘇璃佑連忙說道。
一聽說吃東西,蘇璃佑就一身惡寒,喝人血,吃人肉……嘖嘖。
正準備走的獨孤拓轉過身來,目光帶著期待地問她:「你還記得你父母帶回來的那個小男孩嗎?」
蘇璃佑一呆,怎麼趕腳有一種在看《還珠格格》的感覺?那時,就是紫薇問皇上的那一句:「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