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上大事了?
凌婉煙可不見得!
但是今日厲王沒對她下死手,按理說她這蠢妹妹早就該氣急敗壞了!
還能這麼得瑟,這裡面隱隱有些不對勁!
此刻她已經回到了青竹園,門外侍衛將她看管了起來,她又出不去。
她喚曲曲,「幫我打盆水來吧。」
剛才她扇了凌婉柔一巴掌,那臉上塗著傷藥,到現在她手上還黏糊,特別不爽!
曲曲將水打來後,她擼起袖子洗手。
可就在此瞬間。
她在手上聞到了一股異常熟悉的味道,味道很淡很淡,不接近手心,難以辨認。
但她還是聞出,這竟然是那日湖心亭敘話,世子夫人說她手臂上有道疤痕,她給的另一道祛疤配方,此配方經她改良,世間絕無僅有!
那凌婉柔這藥從何得來!?
想到這裡,凌婉煙渾身都起了層雞皮,雙手朝下猛拍,盆中水都被她打翻!
這蠢妹妹膽子肥了,莫非是她下的毒?
但她穩住心境,這一切不過是她的推斷,還是得找正主出來盤問清楚才行!
她拿出兩張銀票,到了院前。
與侍衛說道,「不需要你做什麼,只需要你去給柔側妃帶句話便好,可行否?」
侍衛朝她瞟了眼,倒是痛痛快快收了錢,可惜他喊來的卻是厲王。
「賤人!你還想做什麼!?」
厲王他不是有心留她,是因為如果這個節骨眼上他動手殺她,就更會遭到候夫人的話柄。
而凌婉煙翻了個白眼,到底是她輕信了侍衛,也沒想到這狗男人又出來礙事。
「王爺,我們姐妹敘話你也要橫插一腳?」
厲王他神情冷漠,聲線發寒,「你的姐妹敘話,柔兒可受不起!」
只要等他將此事查清,他就必須殺了這個賤女人,來為他心上人報仇血恨!
至於柔兒臉上的傷,尋遍天下名醫總能醫好!
而凌婉煙勾唇嗤笑,「王爺!你信不信凌婉柔沒有你想像中的簡單?」
可她話說出,厲王根本不信。
甚至眼神更加冷淡,「你是想說世子夫人之毒與她有關?凌婉煙!你是真的賤得令人髮指!自己做的事情不敢認,還想推卸責任?找你親妹妹來頂罪?!」
「我可沒有說!」
凌婉煙聳了聳肩,見不到正主,她轉身就回了屋裡。
見她這幅半點不求饒的樣子,厲王將拳頭狠狠砸向牆面,心中又是一團怒氣。
他真的想殺了她!
此時。
南側寢殿裡。
凌婉柔的婢女採蓮在為她臉上換藥。
「側妃!不得不說王妃這祛疤膏還真的有用!短短時間您臉上疤痕便淡化了許多!」
凌婉柔對著銅鏡左看右看,原本她美貌的臉上現在有了傷痕,想到那日之事,她依舊還是憤恨,夾雜著濃濃的妒忌。
她抬著下顎,淺眯鳳眸,「那個賤女人也不知道什麼路數?以前膽小懦弱成那樣,現在瘋得連王爺都敢持刀相向,可王爺居然都還是捨不得殺她!」
「側妃莫要心急!她也沒幾日可活了!到時王爺定會將您抬為正妃的!」
聽到這話,凌婉柔才得意淺哼,「此次多虧母親出手相助,才讓我們將事情做得隱蔽,就是可惜候夫人沒有當場帶走那個賤女人,便宜她了!」
話音剛落,她聽到厲王的腳步聲,立馬閉上嘴巴,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抬手擦淚,「將藥都撤了吧!我如今變得這般醜陋,也沒想活了!」
她這尋死覓活我見猶憐的模樣,落在厲王眼中,再丑,他心中也是疼惜的。
他進殿內,從採蓮手上接過藥,一點一點為她擦上。
語氣跟動作一樣溫柔。
「柔兒別說傻話!在本王心中,你什麼樣子,本王都還是愛你!」
凌婉柔感動的眼淚直往下掉,她雙手環上他的腰際,便將身子軟成水狀靠了上去。
同時又對採蓮使了個眼色。
採蓮立馬嗚嗚了起來,「王爺,奴婢實在看不下去了,現在的王妃手段殘忍至極,柔側妃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剛才卻還在說王妃若真給侯府那位下了毒,側妃便乾脆去頂了這罪,嗚嗚嗚」
「頂罪!?」
聽到這兩個字,厲王他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想到那個賤女人推卸責任,柔兒卻心地善良到想要為她頂罪!
孰是孰非,孰美孰丑,他心中自有了分辨。
他摟著凌婉柔的纖纖細腰,說著最柔的話,「柔兒放心!本王不會讓你去頂罪的!既然她死不悔悟,本王明日帶她去侯府認罪!」
話里無波無瀾,他幽黑的眼底卻暗藏狠厲。
那個賤女人慣會耍花樣,她對他已經無情甚至起了殺心,他又何必再對她憐惜半分?
手寫認罪書,畏罪自殺,正好將厲王府摘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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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無月無光,陰雲籠罩下的夜色正濃。
大風夜,青竹園外的梧桐樹被吹得沙沙作響,在黑暗裡惹人心煩。
凌婉煙閉目躺在床榻上,她的心思也是憂沉。
被禁足的滋味並不好受,想打聽外面消息也打聽不到,但她心裡很明白,如果此事真跟凌婉柔有關,她這好妹妹就絕對是要弄死她
可惜今夜並不是寧洛淵治病的三日之期。
去不了定安候府探查情況,她的局勢深深地陷在了被動當中。
正當此時,她忽聞床前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淺眯雙眼,一道的黑影在她視線中逐漸放大。
「誰!?」
她的嗓音有些許戒備。
黑影卻並不吭聲。
瞬間,她整個人都精神了!
心中猛然收緊,她手中多了根銀針,撲著就往他脖頸上刺了下去!
可下一秒。
她纖細皓腕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
她抵力頑抗,他力道更濃,她曲膝抬腿,他側身避開。
轉身,黑影帶著冷冽的松香氣息,大掌熾熱,直接將她按回床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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