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鬼戎之事,除了蕭靖承和薛湄,只有寶慶公主知曉。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寶慶比他們倆還要緊張,非常擔心薛湄泄露機密,又恨薛湄奪走了鬼戎的心。她拿蕭靖承沒辦法,恨意全部發泄在薛湄一人身上。
薛湄無所謂。
蕭靖承很後悔:「你讓我查,我只是讓暗衛順帶著查,沒太用心。暗衛說查出了一點痕跡,我剛跟進的時候,就打草驚蛇,讓他跑了。」
他沒想到鬼戎如此大膽。
蕭靖承也有點自負,覺得混進京都的,最多是匈奴探子。
他還叮囑暗衛,不需要跟得太緊,打算摸索下探子接觸的人。
想來是很後悔的。
要是一開始就讓賀方去查,肯定能讓鬼戎措手不及。
「沒關係,總能抓住他。」薛湄笑道,「將來在戰場上,光明正大殺了他,讓他知曉你瑞王爺的厲害。」
蕭靖承唇角微翹。
薛湄從不懷疑他能力,她很信任他,就像他信任她一樣。
他們倆對彼此都是這般篤定。
被薛湄和蕭靖承討論的鬼戎,此刻坐在馬車裡,身邊跟著僕從,是大大咧咧出關的。
他借用是京都某個官員家屬的身份,去白崖鎮探親,一路上關卡過得特別順利。蕭靖承讓人沿路查訪,但鬼戎做了改裝。
他裝扮的不是官員的兒子,而是少奶奶。
他的眼睛特意做了修飾,一路上查訪的人沒認出他。
他心情不是很好。
他本想在白崖鎮再住一段時間,摸一摸白崖鎮的底。
但是他剛剛進來,就聽說白崖鎮最近對新來的人查得特別嚴格,幾乎每天都要查探兩次。
鬼戎露餡是遲早的,他只能趕緊離開。
待他回到匈奴單于大帳的時候,已經是八個月之後了。
這八個月,他的部落休養生息,牛馬肥壯;他留下的將領依舊保持忠心,其他部落也沒有戰事,一切都相安無事。
他們都在積蓄力量。
鬼戎去巡視了軍隊和戰馬,黃昏時獨自騎馬,對隨從們道:「不必跟著。」
一輪驕陽落到了天的另一半,如金碎芒鋪陳天地間,把草地都染成了金色。鬼戎一個人縱馬,無端想起薛湄脫衣的動作。
他也有過女人,不管是在匈奴還是在京都跟寶慶廝混,他也算實戰豐富。但一回想起那素白手指勾起衣帶,他渾身發麻,有種異樣的刺激在四肢百骸里盪開。
若他當時不動,她真的會脫嗎?
那是怎樣的光景?
鬼戎想起了她的種種傑作,又想起她噴在他臉上的東西,讓他瞬間陷入昏迷。若不是鬼戎從小被薩滿用很多毒藥灌過,他根本沒辦法抵抗,會淪為他階下囚。
他這種百毒不侵的人,也只能維持那麼一瞬間的清醒,可見她藥的厲害。
「人人說你是神醫。光這一點,你的確很神。」鬼戎凝視前方,「你也許會喜歡我這裡的。」
遠在京都的薛湄,打了個噴嚏。
戴媽媽忙問:「是不是凍了?」
京都下雪了。
今年第一場雪,是在十月初六,也就是奚寶辰大婚的當天。
親王妃的婚轎,沿著京都的主街緩步而行,到了皇城門口。
奚寶辰在皇城門口下了轎子,榮王等在那裡。
他年紀不大,總帶三分稚氣的臉上,此刻全部都是肅穆。薄雪染上了他眉梢,他神色更添幾分陰沉。
絲毫不見喜慶。
奚寶辰緩步而來,伴娘是宮裡的一位管事嬤嬤,將紅綢塞在榮王手裡。
榮王牽著新娘子,走進了皇宮長長甬道,雪一直不大不小,落在身上就化了,染濕了奚寶辰的紅蓋頭。
到了正殿,皇帝和皇后端坐。
旁邊坐了兩位太后。
榮王與新娘子行禮,拜見了皇帝、皇后,又去拜見兩位太后。
禮部官員念了皇帝的旨意,無非就是希望他們倆和和美美。
拜完了皇帝皇后和太后,榮王要牽著奚寶辰去宗祠,拜見蕭家列祖列宗。
祭拜時候,太監在旁邊服侍。
宮裡的禮儀結束,榮王和奚寶辰一同乘坐親王的玉輦,往榮王府而去。
賓客們都在王府。
路上,一直沉默不發一言的榮王,突然對奚寶辰道:「今後,你安心做好王妃,莫要讓本王失望。」
奚寶辰愣了下:「是。」
「不要妄想。」榮王又道,「你知這親王妃是怎麼來的。占了便宜,就應該感恩。」
怎麼來的?
你愚蠢不堪,被人算計,我為你解圍,你感激我而給我的。
我應得的。
奚寶辰不是薛湄,她不敢直接說這樣的話,而是在心裡告訴自己:「要看得開,看得開才有前途。」
她深吸一口氣:「是,殿下。」
榮王轉過臉,去看車窗外紛紛落落的雪景,心中說不出的悵然。
而奚寶辰,沉默坐著,也是滿心悽苦和擔憂。
薛湄是榮王府的客人。
女眷們由榮王的乳娘款待,正在內院坐席。
這位乳娘四旬年紀,是萬景宮裡服侍過的,戚太后身邊的人。她看到薛湄時候,有那麼點敵意一閃而過。
薛湄不明所以。
而後戚思然來了。
這位乳娘極力奉承,殷勤備至,薛湄這才知道為何榮王的乳娘對她有敵意了——他們本是想娶戚思然的。
他們不怪戚思然利用榮王,只怪薛湄反擊了,把身份不高的奚寶辰塞進了王府。
薛湄也沒理會。
親王和王妃從宮裡回來,不需要再額外跪拜,新娘送入新房之後,就開席了。
薛湄略微坐了坐,去了奚寶辰那邊。
奚寶辰看到她,這才高興起來:「大姐姐你來了。」
薛湄問她:「累嗎?」
「還好,就是有點餓。」奚寶辰道,「我暫時還不能吃東西。」
薛湄空間裡還有幾塊白巧克力。
她拿出一塊,偷偷塞給了奚寶辰,讓她補充點能量。
奚寶辰感激不已,同時又問:「這是什麼?好濃的奶香味。」
薛湄:「一種糖果。」
奚寶辰都吃了,感覺舒服了不少。
姊妹倆坐定,薛湄突然問她:「現在呢?可害怕?」
奚寶辰非常清楚這是自己想要的。她要這樣的榮耀,要承擔這樣的風險,搖搖頭:「不怕。」
薛湄不再說什麼。
就像溫錦,薛湄不能替她們選擇未來的路。
路都要她們自己走。只要她們願意,薛湄不會反對。
她陪著奚寶辰坐了很久,直到前頭快要散席了。
薛湄出來的時候,打了個噴嚏,才發現自己有點凍僵了。
新房裡居然沒有點暖爐。「這算是那位乳娘給新王妃的下馬威嗎?」薛湄想。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