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我哥哥去哪裡了?」給楚河傷口換過藥,春心出了房間就揪住錢無缺不撒手了。
不正常,肯定不正常,如果她沒判斷錯的話,她這位美男老哥十有八`九是個標準的妹控,不可能在她剛找上門來的時候突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個招呼都不打。不僅如此,就連蘭悠蘿都跟著沒影了,要說他們兩個小別勝新婚天雷勾地火,那更不可能,。
「你哥有急事要做,心心乖啊,你哥要不了兩天就回來了,到時給你帶好玩的。」錢無缺拍拍春心的腦袋,心裡也不禁暗暗著急,如果順利的話,師弟應該回來了才對,怎麼還不到?
你耍小孩呢?春心輕飄飄的白了錢無缺一眼,直接轉身進了楚河房間。
這小孩!錢無缺瞪圓了眼,他分明從這丫頭的眼神中看到了鄙視,豈有此理,一個小丫頭竟然還看不起大人了。他堂堂錢大公子什麼時候淪落到要被一個小丫頭鄙視的地步了?不對,這小丫頭可不是普通小丫頭。腦海里突然又冒出來春心昨天給楚河收拾傷口的情形,錢無缺咬牙捶牆扭頭就走。
師弟你騙人,你的妹妹哪有那麼可愛!
把不差錢師兄丟到身後,春心一轉過屏風,正好對上楚河投過來的視線。
「嘿嘿嘿,楚哥哥。」她笑著湊了過去,無比親切無比關懷的噓寒問暖。
「說。」被春心笑得渾身不自在,楚河再也維持不住一成不變的表情,皺起了眉道,「別笑了。」
不笑?不笑她還哭去啊?春心撇撇嘴,肚子裡抱怨了一句「難伺候」,擺正了臉色問道:「你為什麼會受傷?為什麼會來這裡?為什麼會跟我哥認識?」如果她沒想錯的話,老哥恐怕是為著楚石頭的事情出去的。
「不要問那麼多。」楚河別開了頭。這些事情並不適合也不應該告訴一個孩子。
「喂,我是你救命恩人,你有沒有良心啊,你這是以怨報德是不是?」春心豈會這麼好打發,踢開兩隻鞋跳上床,蹲在床里側繼續和楚河大眼瞪小眼。
「下去!」楚河沉下了臉。
「那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哥呢?」
回答她的是楚河沒有受傷的那隻手,一手輕而易舉的拎起了春心的衣領,然後將她直接丟下了床,雖然是丟下去的可卻靈巧的沒有傷到她一根汗毛。
靠。會武功了不起啊?會武功就可以看不起人啊?武功那麼好還受傷,到頭來還不是靠我才收拾好的?
春心恨恨的咬牙,視線落到了楚河因為療傷而沒有穿好。隨後又因為單手將自己丟出去而徹底敞開的衣裳上。
再準確一點,是衣裳下面的胸膛。
太好了,沒有噁心巴拉的胸毛。
春心一直無法理解,為毛會有人覺得有胸毛的男人性感,光滑的胸口長一層毛多噁心啊。楚石頭這樣古銅色的胸膛。肌肉緊實光滑,微微隆起又不像那些健美先生似的一大塊一大塊的,這才養眼嘛。再往下看看,誒,為毛還蓋著被子,這樣看不到腹肌啊。像楚石頭這樣常年習武的型男,應該會有六塊腹肌的哦?
「小春?」見春心呆坐在那裡盯著自己不動,楚河心裡微微閃過一絲陰影。難不成是受傷之下一時失手摔傷了她?若是那樣,可就不該了。
失策啊,昨天他喝得醉醺醺迷糊過去的時候,竟然沒有親手去數一下他有幾塊腹肌,實在是失策。春心不禁又想起當初在楚河家裡時。楚河就在房裡換衣裳,而她竟然無緣窺視一番。
「嘿嘿嘿。楚哥哥,昨天只幫你包紮了手臂,還沒有檢查你別處呢,你還有哪裡受了傷麼?」春心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來,嘿嘿笑著再次湊近了楚河,兩隻眼睛死死盯住楚河的胸口。
「……沒有。」在那令人發寒的笑聲中,楚河忽然有種想要把衣裳拉起來的衝動,隨即不禁暗自好笑,小春還是個不滿十歲的孩子,她怎麼會有這種念頭呢?哪怕是懂事了的姑娘也不會這樣對著男人的胸口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小春應該只是想要查看他的傷處才對。
「真的沒有?」春心說著,小手已經摸上去揭開了蓋了半截的被子,「還是讓我檢查檢查吧,有些傷口你過了當時就自己察覺不到的,等到你察覺到的時候,就已經很嚴重了……」
誒喲,手感可真不錯,不像那些四肢不勤的奶油小生,這肌肉又結實又有彈性,戳,戳戳。
「那裡似乎沒有傷到。」楚河忍了再忍,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沒有外傷我知道,我是看看有沒有內傷。」春心頭也不抬的答道,「內傷比外傷更嚴重啊,你自己不在意,將來吃了虧才知道難受呢。」
雖然一再告訴自己不該這麼去看待一個小女孩,可楚河還是忍不住從腦海里浮出了一個念頭,這孩子看他的樣子好像花老六在花月閣看那些姑娘時的樣子。
古代版真實的護士遊戲啊。邪惡的念頭開始從春心腦子裡不斷湧出來,可惜的是她不能穿一身護士服舉著針筒說「來,打針了哦」。算啦,沒魚蝦也好,至少還能占占便宜。
可惜不能再繼續向下檢查了,不然會嚇到楚石頭的。遺憾的向楚河臍下三寸瞄了一眼,春心嘆了口氣,這麼高大結實的爺們,尺寸應該不會太讓人失望才對,檢查結束,進入正題吧。
猛地翻身跳上床,避開楚河受傷的那隻手臂,她直接坐到了楚河腰上,兩隻手死死抓住楚河的衣衫,這次看你還怎麼丟我出去。
楚河一驚,不由得呵斥道:「做什麼,快下去!」
「那你先告訴我,我哥呢?」春心笑吟吟的看著楚河,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楚石頭的臉型更加養眼了。而且那副又驚又急,又怕傷到她而強忍怒氣的模樣更加惹人心動啊,比他一天到晚板著臉一點人氣沒有的樣子可生動多了。
「他有事要做。」
「到底什麼事,是不是跟你受傷有關?危險性有多大?」春心死死盯住楚河,這傢伙都受了傷,那說明危險是必然會有的,她老哥接著去做,危險自然就落到了老哥頭上,喵的,不問清楚怎麼可以。
楚河不肯開口。直接伸手去抓春心。
可春心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僵住了。
「你可看好了,我就算死都不會鬆手的,你要是還想像剛才那樣拎著我丟出去。就會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我的衣裳會被你嗤啦一聲撕碎……」春心笑得無比邪惡,慢悠悠的說道,「如果這個時候,我再喊幾聲救命,大家衝進來只見我們兩個衣衫不整的在床上。然後你還撕碎了我的衣裳……」
「別胡鬧!」楚河的臉徹徹底底寒了下來,這丫頭才多大,打哪兒學來這麼多陰損招子,「即使有人來也不會信,你才多大?」
你才多大?簡單的四個字讓春心打心底里生出了惆悵感,是啊。她才八歲,在別人眼裡還是個沒長開的毛丫頭,放到現代更是才剛上小學。就算她調戲帥哥。最終也只會被當做是小孩子胡鬧。鬱悶,就是因為年紀小,她才能肆無忌憚的對帥哥言語調戲上下其手,可也就是因為年紀小,基本上帥哥們只會當她是妹妹而不是美眉。
時光是把殺豬刀啊。而且還是把雙刃的。
「哼,我是小了點。可說不住就是有那種心術不正的男子,就是喜歡小女孩啊。」春心死死抓住楚河的衣衫威脅道,「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可真就要叫人了。」
楚河乾脆氣得閉上了眼睛。
喲,剛才沒注意,沒想到楚石頭的睫毛這麼長啊,緊閉著眼睛還顫啊顫的,這肯定是氣的不是嚇的。這麼一高大威猛的型男竟然能被她逼到這個份上,春心對自己的佩服不禁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可是,正事還沒解決啊。
「我說楚哥哥啊,你這是何苦呢,我只不過是擔心我哥而已,那是我親哥哥,我是他親妹妹,你還怕我會出賣他?你只要告訴我他還在不在府城,有沒有危險,什麼時候能回來,要對付的是什麼樣的人物就可以了啊。」春心無奈的抱怨道,「好歹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啊,不然你的傷哪能那麼快就止了血?要不是止血快,別說你今天有力氣把我丟出去,你就連喝水都要別人餵嘞。還有,你別忘了,你今後的傷還要我來幫你換藥包紮呢,傷口的線也還沒拆呢……」
「你們在床上幹什麼?!」
春心還沒念叨完,門口驟然響起的一聲爆喝嚇得她猛地閉上了嘴。
春尋臉色鐵青,連一貫優雅的淺笑也維持不住了。他不過是出去了一天,怎麼他的寶貝妹妹就上了楚河的床,還坐在他身上,楚河還連衣裳都沒穿!
不知道妹妹到底能不能對付得了楚河的傷,更擔心妹妹會不會被嚇到,春尋自打出去辦事就半點時間都沒停,只想著儘快結束一切好趕回去,不然,他也不會帶著蘭悠蘿一起去了,兩個人去總比一人更快一點。
可沒想到!
他一回來聽說春心在楚河房裡就立刻趕了過去,卻看到了這一幕!
「檢,檢查身體……」春心呆呆的憋出幾個字,老哥那一聲吼的是中氣十足,看來是沒受什麼傷,可臉色似乎很不好,這個世界有速效救心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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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嗷嗚~狼嚎以謝謝今寶寶,膽小兔和心情童鞋的票票,以及月下四時(想直接喊月下的,忽然發現叫月下的太多了……),armyj和歐陽親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