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什麼。」
墨清苒搖頭,把視線移開,臉上看不出一絲異樣。
隨著她的一聲驚呼,江鸞疑惑的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腦門滑下一串黑線,青筋暴跳。
「朵朵<="l">!」
一聲惱怒的咆哮,驅散夏季的*空氣,讓正在作惡的紛嫩女孩狠狠的打了個寒顫,慌忙把小手放下,張著無辜的眼睛看著媽媽。
江鸞停下腳步,等墨清苒站穩才把手鬆開,大跨步走過去,把手裡的名單隨手放在桌子上,拿了濕巾過來蹲在地上給果果擦臉。
朵朵喜歡餵果果吃東西,平時江鸞看著偶爾允許她餵一點,她餵東西的方式非常野蠻,和沈凌有的一拼了。
不同的是,沈凌餵人吃東西好歹還會用巫術控制別人張嘴,吞咽,她就是野蠻填充,管你張不張嘴,東西送到嘴邊就算。
這就一會兒沒看到,她拿著西瓜直接給果果洗臉了,果果覺得好玩,一邊咯咯笑著,一邊伸著小舌尖去舔送到臉上的西瓜,用剛長出的八顆小奶牙颳了滿嘴的西瓜。
還好發現的早,果果還沒被嗆到。
江鸞用兩張濕巾才把果果臉上的西瓜汁全部擦
果果被她噎了幾次,江鸞明令禁止她再給果果餵吃的,為此她還鬧了幾天脾氣。掉,又抽了一張新的給他擦了擦手,抱著他站起身,惱怒的盯著朵朵。
「你不是答應過媽媽不餵弟弟吃東西了嗎?」
「弟弟要吃……」
朵朵張著無辜的大眼睛,仰頭看著江鸞,奶聲奶氣的解釋,看到弟弟在江鸞懷裡張牙舞爪的伸著手,好像還想要西瓜的樣子,眉眼一彎,頑皮的沖弟弟吐了吐舌頭,惹得他咯咯笑了起來。
江鸞原本想好好訓她一頓的,被她這模樣逗得也忍不住彎起嘴角,眼裡蘊了笑意,等意識到自己居然笑了的時候已經是為時已晚,嚴肅認真的氣氛已經化為泡影,不由氣結,轉過身不去看她,抱著果果走到躺椅旁邊坐下,讓果果坐在自己肚子上玩。
「姑姑,媽媽生氣……」
朵朵歪著頭看著江鸞逗弟弟玩,不理自己,也不吃醋,一扭身正好看到墨清苒向這邊走過來,小跑兩步過去扯住她柔膩軟滑的手指,咿咿呀呀的告狀。
「活該。」
墨清苒翻翻白眼,一點也沒被她這狀似乖巧的模樣騙到。
不過話雖這麼說,她卻沒甩開朵朵的手,反而蜷了一下手指,握住她的小手,扯著她慢慢向著江鸞走過去。
江鸞和墨清玄小時候,一個可愛一個沉穩,哪個也沒這麼調皮搗蛋,也不知道這小東西像誰,簡直就是掛著一張天使臉的小惡魔,讓人恨的牙痒痒,偏偏又惱不起來。
「鸞兒,朵朵馬上就要上學了,你還沒想好給她取個名字嗎?」
墨清苒坐在另外一張躺椅上,讓出一點位置,讓朵朵躺在自己身邊,隔著一張不大的桌子和江鸞遙遙對望。
江鸞神情一黯,粉潤的唇瓣抿出一條直線,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堅持。
「不,朵朵的名字,只能阿玄來取。」
墨清苒嘴唇開闔,卻什麼也沒說,溢到唇邊只剩一聲嘆息<="r">。
墨清玄已經失蹤兩年了,那個山腹整個都已經爆炸了,連桃源鄉那些巫術卓絕的老怪物都死了,他一個普通人哪裡還有活路?
所有人都認定墨清玄已經死了,或許爆炸強度太大,把他屍體都炸沒了,別人不也有很多支離破碎的嗎?
唯獨江鸞,一直不肯相信,即使他們所有人都說墨清玄死了,她也還是不信。
「你……」
墨清苒剛開了口,江鸞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把她的話打斷了,笑著問。
「小璐和子騫的日子也該定了吧,兩年前我媽就說蘇姨一直在催。還有以薰和阿靳,我覺得讓他們一起辦,熱鬧一點。」
她這兩年雖然一直在家,但是白鴿他們誰也沒在江鸞身邊提這些,也許是怕觸碰到江鸞的傷心事吧。
畢竟,在墨清玄離開之前,他們都已經要結婚了。
可是他們不說,她也不能裝不知道,她等墨清玄是她的事情,不能讓小璐她們陪自己耗著。
眼看著小璐和以薰兩個人都要二十五了,兩家恐怕早就著急了。
簡炫和沈凌兩個人在回來之後就結了婚,因為沈凌懷了簡炫的孩子,因為受孕的時候沈凌根本不知道桃源鄉那個傳統巫術,所以寶寶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
「小璐不肯,說要看著你幸福她才肯結婚。你是不知道,子騫都快急瘋了。」
想到程子騫的樣子,墨清苒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向溫和沉穩的程子騫著急的樣子真好玩,偏偏又不敢到江鸞面前提。
江鸞也笑了起來:「我現在過得好好的,有兒有女,還有你們。他們趕快結婚也了了我一樁心事。回頭兒我和我媽提一下,趕快把小璐嫁出去省心,我和我媽帶著兩個孩子過日子。」
「那感情好,我把北川踹開,也帶著孩子來跟你湊個熱鬧。」
墨清苒見她眼裡的笑不像作假,也開了個玩笑。
「得了吧,我可不想讓你家那位再天天堵到我家門口了。」
江鸞翻個白眼,探手從桌子上拿一片西瓜咬了一口,看果果眼巴巴的看著,把西瓜放在他嘴邊,看著他狠狠的咬了一口,笑罵:「怎麼這麼貪心。」
果果聽不懂她說什麼,只看到她臉上的笑意,也手舞足蹈的笑起來,西瓜汁順著嘴角往下流,江鸞忙扯了一條毛巾墊在自己衣服上,又拿一張紙巾給他擦嘴角的西瓜汁。
墨清苒陪著江鸞坐了半個小時,坐不住,又拿了賓客名單走了,走的時候朵朵非要跟著,墨清苒就順便把她也牽走了。
在墨清苒帶著朵朵離開之後,江鸞臉上的笑意漸漸斂了起來,眼裡染上一抹哀思。
已經兩年了,阿玄為什麼還不回來?
她又何嘗不知道大家都是怎麼想的?她一直以來很努力的讓自己開心起來,不想讓他們為自己擔心<="r">。
可是,大家都那麼敏感,有些事情怎麼瞞得住?
像是感受到媽媽的哀傷一樣,果果軟軟的身子趴在江鸞懷裡,安靜的像個小天使。
******
果果的周歲宴非常隆重,全程都是墨清苒操辦的,有點古現結合的味道,新穎之餘又不會讓人覺得標新立異,給人一種穿越時空的幻覺。
就連市長和與墨家沒什麼交集的白家都來了,墨家在a市的地位昭然若揭。
雖然從來沒有人說過江鸞的兩個孩子是誰的,卻幾乎整個a市的人都知道這兩個孩子的父親是誰。
市長是去年剛上台的,王建濤在墨清玄出事沒多久就接受上邊審查,拖了半年多,上邊也終於頂不住壓力把他雙規了,又從一個縣裡調了一個新任市長過來。
這個新任市長很聰明,上任一年多以來和墨家井水不犯河水,既不主動巴結,也不找他們麻煩。
他心裡很清楚王建濤是怎麼倒下去的,也清楚自己是怎麼爬上來的。
從他坐在這個位置上的第一天,他就已經意識到了,有些人永遠不是自己能動的起的,即使那個a市神話般的大公子疑似死了。
今天來這裡,一個是給墨家面子,一個是來表明自己的立場。
畢竟作為a市最大的聯合家族,他們的面子即使他這個當市長的也不能駁。
白梓誠身邊一個清雅的女子看到抱著果果的江鸞,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很輕,卻顯得很真誠,讓人生不出討厭的心來。
江鸞回她一個笑容,抱著果果走過去。
「有空去那邊坐一下嗎?」
看到江鸞過來,白雅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她對江鸞也挺有好感的,但是她的好感很大一部分是基於某種利益。
不算特別勢力,讓人無法討厭,卻也很難交心。
「好吧。」
江鸞轉身把果果交到身後的一個保姆懷裡,跟著白雅蘭往一個角落走過去,反正等會兒第一個環節是給他洗澡,用不上她。
「謝謝你上次告訴我關於爺爺的事情。」
兩個人坐下以後,白雅蘭看著江鸞柔聲道謝。
「你上次謝過了。」
江鸞輕笑,在墨清玄出事之後,白雅蘭找她,正好她那段時間心裡憋悶,想著有個不太熟的人說說話紓解一下心情也好,就約見了她,然後說起了白老爺子的事情。
當時她已經恢復了記憶,把自己印象中的白老爺子都告訴了白雅蘭,當時白雅蘭滿臉的感慨,隱隱有些悵然的樣子,不是很難過,卻顯得很真,並不會給人一種做戲的感覺。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