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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阿炫,你這也投降得太快了,玄哥一句幫你找女朋友怎麼就怕了?」
站在簡炫身旁的喬以夜接口,笑的人,可不只他,還有江璐,程子騫,李靳等人。( )
幾步外,李詩雨幾個媽媽級別的女子圍坐一桌,看見烤爐前熱鬧的畫面,也紛紛露出笑容。
「鴿子,你家小璐,我替我們子騫要了哈,你可別把她嫁給別的人。」
蘇琳自烤爐的方向收回目光,對身旁的白鴿說,聞言,李詩雨也打趣的說
「夜紫,你家以薰,我也替阿靳要了,這些年,我是越來越喜歡以薰了。」
「你們怎麼這樣,幾個女孩兒都挑完了,我兒子要是回來可怎麼辦?」
顏洛橙不滿的抗議,夜紫笑著說
「你家兒子二十多年前就拒絕了我家以薰的,現在我可做不了主。以薰被你兒子欺壓了這麼多年,也不見兩人擦出火花,我看有點懸。」
「那就給我家兒子留著。」
顏洛橙哈哈一笑,李詩雨嗔她一眼,
「顏,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兒子是搶不過我兒子的,他們有沒有擦出火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我兒子肯定喜歡以薰,我和阿時也喜歡以薰當兒媳,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旁邊幾人嘴角抽搐
「詩雨,你這也太霸道了,可憐的以薰,被阿靳欺壓了二十多年,難道一輩子都要被欺壓下去,那也太可憐了。」
楚歡故作惋惜的說。
「什麼嘛,我家阿靳對以薰很好的,還沒有阿玄欺負鸞兒欺負得多呢,這幾個孩子裡面,最最霸道的人,就是阿玄了,他要是對鸞兒多一些溫柔,指不定你早就抱孫子了。」
「也不一定,他們兩個都那性格,要是阿玄真溫溫柔柔的,鸞兒肯定看不上他了,還好他夠霸道,要不然,不說遠的,就現在,他們也不可能把米煮熟啊,既然米都煮熟了,那離抱孫子還會遠嗎,是吧,鴿子,你離抱外孫也不遠了!」
「說得是,阿玄雖然霸道,但他和鸞兒吵吵鬧鬧,這麼多年用著與眾不同的方式相處,感情卻絲毫不比別的情.人差,還好鸞兒當年沒事,要不然……」
顏洛橙的話沒有再說下去,後面的,大家都懂,白鴿臉色微變了下,想起了當年發生的那些事,她心裡,就一陣難以壓抑的抽痛。( )
一隻手伸過來,突然握住她的手,白鴿抬眼,看向顏洛橙,她微笑地說
「鴿子,我哥肯定希望你一直快樂地生活下去,別時時刻刻為他難過。」
面上雖然在笑,但顏洛橙心裡,卻在落淚,不僅白鴿想江博,她也想她哥哥。
白鴿點頭,回她一個牽強的笑,聲音輕柔中透著堅強
「放心,我沒事,鸞兒和小璐都能堅強地挺過來,我是她們的媽媽,知道自己的責任。」
何況,她還知道她的阿博在等著她。
等幾十年後,她老了,阿博不知會不會嫌棄她!
「嗯!」
顏洛橙輕輕拍拍她的手,在他們所有心裡,江博並非死了,他們只是當他出差了,這麼多年,沒有人把他忘記過。
每一次聚會,墨晉修都會把江博的位置空著,給他倒滿酒,一轉頭,好像旁邊的位置,還坐著相交幾十年的兄弟。
不想讓白鴿難過,楚歡轉了話題,把話題轉到那群孩子身上,傷感的氣氛很快又溫暖起來。
烤爐旁,墨清苒把手中的烤串烤熟,又利用她的超能力,隔空傳物地把之前放在桌上的盤子『端』了過來,將烤串放在盤子裡,問站在旁邊的說話的墨清玄和江鸞
「哥,鸞兒,我們現在去看江伯伯嗎?」
「嗯,現在去,小璐,你們就不用去了,繼續把這些食物都烤熟,我們三個去,一會兒就回來。」
墨清玄見另個爐子前的江璐看過來,他稍稍提高了聲音,他們三個人代表就行了,太多人去,會打擾了江伯伯。
「好!」
江璐點頭,她隨時都可以去看爸爸,不用非得今天去。
他們這群人,對於墨清玄的話,幾基本都是聽從的,因此,沒人反對。
墨清玄又讓墨清苒準備了酒和其他幾樣江博喜歡生前喜歡吃的食物,三人一起趕去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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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園裡,不論春季秋冬,都很靜謐,連風,都是輕柔的,拂過耳畔,像是親人的思念。
江鸞從車裡下來,抬眼望去,越過一座座墓碑,定格在某一處,心裡,便不由自主的泛起一層細密的難過。
墨清玄走在前面帶路,墨清苒和江鸞跟在後面,三人走過長長的大理石台階,又繞過一排墓碑,來到江博的墓碑前。
小心翼翼地,把酒和菜,以及烤串都擺放在墓碑前,對著墓碑無恭敬的做了三個揖,江鸞才輕聲開口
「爸爸,我們來看你了,苒苒今天剛回來,大家都在墨叔叔家聚會,媽媽的『病』也好了……」
墨清苒眼睛泛起濕潤,江鸞輕柔的聲音鑽進耳膜,讓她有種借覺,江伯伯沒有離開,正微笑地聽著鸞兒說話。
「江伯伯,我從國外給你帶了禮物,而且,我一回來就來看你了,我是不是很乖,我跟你說,我哥和鸞兒很快就要結婚了,小璐也有人喜歡著……我們大家都過得很好……」
墨清玄安靜的站在旁邊,身姿挺拔,如松如竹,見鸞兒和苒苒兩人落淚,他從口袋裡掏出紙巾,給她一人一張。
「你們別哭,江伯伯並沒有離開我們。」
墨清玄輕聲說,在他心裡,江伯伯一直還活著的。
「嗯,我只是太想爸爸了,原本七月十五那天可以見到爸爸的,可是……」
江鸞說起這事,心裡都抑制不住的難過,身旁,墨清玄眸色微變了下,顯然也是內疚的,不為別的,只為這一件事!
「等找到老婆婆,我一定說服她,讓你們見到江伯伯。」
沉默片刻後,墨清玄輕啟薄唇,堅定的說。
他不信那個老太婆就不怕死,她病了總要治吧,那天晚上,是被氣得太狠,他才忘了。
江鸞看他一眼,眉心輕蹙,
「老婆婆知道她自己有病的,你的方法未必可行,不要適得其反才好,到時還是我和老婆婆說吧。」
「也好!」
墨清玄點頭,算是答應她,不會再去惹怒老婆婆。
……
從墓園下來的時候,有人抱著鮮花下面上來。
墨清玄眸子銳利地眯了眯,眸光冷冷地看著迎面而來的男人,身旁,江鸞眸子裡也閃過詫異,下意識地看向身旁的墨清苒。
「鸞兒,我對你說的那個瞬移……」
墨清苒沒有在意從下面上來的男人,她正對鸞兒說的瞬移好奇,聽起來,好像比她的隔空取物更加厲害的樣子。
「嗯,到時你自己問婆婆吧。」
江鸞微微一笑,輕聲回答她的話。
之前,墨清玄告訴她,他刪除了苒苒關於裴北川的記憶,她還有些懷疑,覺得不可能那麼徹底。
哪知,現在苒苒和裴北川對面走過,竟然真的完全不認識他了。
和陌生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走到車前時,墨清苒才皺眉,低聲說
「鸞兒,剛才那個帥哥,是不是也喜歡你,他看過來的時候,我哥那張臉,真是陰雲密布啊。」
江鸞嘴角抽搐,墨清玄那刪除記憶的本事,真是厲害,苒苒不僅忘了裴北川,還以為他剛才看的人,是她?
她看了眼坐進主駕座的墨清玄,拉開車門,淡淡地說
「人家要看也是看你這位大美女啊,有你在,我哪裡能吸引帥哥眼球。」
「哈哈,他看我的嗎,要是知道我的厲害,就不敢再看了!」
苒苒挑眉,之前在國外,有個自以為長得帥的男人,上前來搭訕,她置之不理,那人還死皮賴臉,結果,大冬天的,身上只剩下件打底的秋衣秋褲,當場就嚇得像見了鬼似的,暈了過去!
「上車吧!」
江鸞打開車門,要是以前,她肯定會調侃苒苒,但現在,她不能在她面前談裴北川。
隔著長長的石階,裴北川身影蕭索地站在大理石台階上,背後一片寂廖。視線所及,黑色邁巴赫越行越遠,不多時,就消失了去。
他拿著花束的手指,力度悄然收緊,漆黑深暗的眸子裡,染著無邊的寂廖!
她,竟然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