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曲小美冷笑,惹出這麼大的事兒來,這麼容易就想離開。雖然說平民沒有傷亡是好事兒,但三山會的壞人也是人命,這件事情鬧的太大了,不可能讓他們這麼容易就撇清。
「好啊,不過你們必須保證隨叫隨到。」可是曲小美再一尋思,這兩位任建絕對是有身份的,陳洛現在混得也可以,如果沒有證據實在不能扣留他們太長時間,不讓走難道還請他們吃飯嘛。
「可以,不過我最近要結婚,好多事情要忙,所以可能來的不是那麼及時,你看,你要是有要緊的事兒能不能提前說一下,另外咱倆也是朋友,我邀請你參加我的婚禮,希望你給個面子。」陳洛嘻嘻一笑。
「婚禮我是肯定要去的,一來咱們是朋友,二來我也害怕,萬一婚禮上再發生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可就不好了,我們這的法醫今天可是累壞了。」曲小美認定陳洛和這件事情撇不清關係,所以說話也是冷嘲熱諷。
最可氣的就是龍騰這邊剩下的那幾個人,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全都守口如瓶,一個字也不向外透露,楞說是奉命去搶劫的。
可警方分析三山會的龍騰父子雖然惡貫滿盈,但並沒有搶劫的毛病,而且龍輝前段日子被人幹掉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幹的。那麼這兩件事情很有可能存在某種聯繫,因此他們說的話百分之九十是假的。
「那就告辭了。」
「等等。」曲小美忽然看著任建問:「你有島國血統?」
「沒,怎麼啦?」任建楞了一下,然後否認:「我是土生土長的華夏人,怎麼會有島國血統,哦,我曾經在島國留學,所以一些做派和島國類似,其他的就沒有了,請警官不要誤會,造成麻煩。」
「哦,好。」曲小美的法醫已經看出來了,被殺的那些三山會的人,他們身上的傷口全都是島國的刀造成的,因此她看到任建的做派之後忽然就有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叔父也懷疑我有島國人的血統嗎?」
從警局裡面出來之後,任建陳洛和兩名律師分開了,他趁機問了這麼一句。陳洛笑了笑說:「剛開始的時候懷疑過,但那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我的確逼死了連五郎,但也不相信他正好是你的兄弟,呵呵,對了,有一個島國女人你認識嗎?」
「認識。」
「呃。」陳洛傻了:「島國那麼多女人你都認識,我還沒說呢。」
「您說的是連五郎的姐姐,柳生吳美子。」任建目光灼灼,拉開了車門請陳洛坐進去,然後自己開車。
「原來你真的知道,沒錯,我想要問的就是這個女人,那天連五郎當眾剖腹的時候,這個女人也在場,但是她的表現就非常奇怪,好像無動於衷,甚至還稱讚了連五郎的勇氣,你不覺得這樣很不正常嘛。」
「很正常。」任建開動了車子。
「很正常。」陳洛也算是見多識廣,什麼奇怪的事兒都見過,但無情無義到這種地步的冷血地步還是第一次見。
「柳生家的刀法,必須要無情無義才能練的成。他們認為如果出刀的時候,夾雜了一絲的感情,就會影響發揮,因此從小就開始隔離所有的親人,只傳授他們武學。他們活著就是為了練武,沒有別的。」
「這麼奇怪。」
任建忽然轉過頭來說:「叔父,龍騰父子已經死了,龍騰集團也陷入了巨大的財務危機,這之後,龍騰集團必然解體,三山會也會瓦解,咱們應該攻城略地了。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分成。」
「我父親的意思是,雖然這一次生意沒有做成,但是幹掉了龍騰也是一個收穫,也算是對大家的一個交代吧。」
好一個任逍遙,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腦子反應夠快的。
「龍騰集團方面,誰有本事誰就拿,三山會這邊一家一半。」因為任建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陳洛也不能再迴避,也就把自己的底線暴露給他。
「跟我想的一樣,就這樣說定了吧。」任建笑了笑說。
原來早就想好了,那也好,省的我再去跟老狐狸費唾沫了。現在還不是收拾他們的時候,逍遙宮的背景可比龍騰要強大的多了,就沖他一個電話就能調來這麼多殘忍的忍者,他和工藤久之間就絕對不是純粹的合作關係。
此人有島國血統那也是板上釘釘毋庸置疑的。
回到總舵之後,看到所有人都在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陳洛非常高興,趕緊吩咐他們出去做事兒,收割三山會的地盤,但是儘量不要和逍遙宮這邊發生矛盾,既然雙方現在還沒有撕破臉,那就繼續保持下去。
張瘸子算計了一下,這次滅了三山會之後,天下會就能夠名列京城三大組織之一了,但也還是最後一名。
因為逍遙宮也在壯大。
「這就已經很不錯了,你們去辦事兒吧。」
陳洛轉過頭來給秦詩藍打電話:「遊艇上的事情你都聽說了吧,龍騰集團的龍騰很倒霉,別人給殺掉了,他們父子一死,本來就亂糟糟的集團內部肯定會土崩瓦解,股東們會瘋狂的拋售股票,現在是你擴充力量的時候了,你怎麼想的。」
「你在哪呢,怎麼也不回來,我剛才還在為你擔心呢。」秦詩藍語氣中有些責備的說。
「喲,我們家小藍已經知道為我擔心了,看來咱倆的感情越來越好,不久之後就可以成為上床的朋友了。」
「又沒正經是吧?」秦詩藍一副很生氣的語氣。
「嘿,開個玩笑而已。」
「那你現在回來吧,有事情跟你商量。」
陳洛知道秦詩藍肯定是要跟他商量收購龍騰集團股份的事情,所以也不敢怠慢,立即起身去了他們的新家。
秦詩藍牽著阿拉斯加犬蝴蝶在門口等著他呢。
「告訴你進來之後規矩點,別老讓蝴蝶瞧不起你。」
「我知道了。」陳洛苦笑著擦汗。
在客廳里秦詩藍給了陳洛一份文件:「所有人都知道龍騰死了,所以現在動作的已經不是藍天集團一家了,就像是你說的很多的股東開始拋售龍騰集團的股票,今天還沒天亮,就有很多人打電話過來。現在股票已經在暴跌了。」
「那麼你怎麼還愣著,人家都在滿地撿錢,你怎麼還是不著急呀,你跟錢有仇嘛?」陳洛翻白眼說。
秦詩藍也翻白眼:「什麼也不懂。我的確是跟錢沒有仇,可是現在要賺錢,也必須有錢才行,我手裡沒有啊,我把所有的錢全都投入到拆遷區的工程那裡去了,所以現在我們沒有能力收購龍騰集團。」
「除非西陵國的生意做成了。」秦詩藍又補充:「還有,除非你儘快的說服你的那些街坊鄰居們,不然全都泡湯了。」
陳洛翹起了二郎腿:「哦,我說你叫我過來什麼意思呢。可是要說服他們並不容易,必須要咱倆正式結婚才行啊,還有幾天。」
「後天啦。」
秦詩藍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那麼你有沒有寫請帖邀請他們啊?」
這事兒陳洛還沒辦,可是婚期已經刻不容緩,當下他保證回去之後馬上就寫,婚禮結束之後,立即就談合同的事兒。
「估計不會有什麼問題,你必須要再等兩天。我考慮不會有什麼問題。龍騰集團的股東們,其實也在觀望誰出價更高一些。」
「那也只能這樣了。」秦詩藍無可奈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