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_87094北冥天佑起初是搬了一張椅子坐著,整個人顯得意態慵懶安閒,好象無所事事的人一樣,看著室內倆個人在做一個稱之為「眼角膜的移植手術。」
確切地說,因為衛逸然的藥閣內萬事俱備,所以古青鸞才能很快地在給一隻小白鼠做眼角膜的移植手術試驗,而衛逸然在一旁做副手。
北冥天佑因為不太清楚這手術上的操作過程,可以說是外行人在看內行人。 所以,他坐在一旁顯得有些多餘,雙指按在眉間,銀色的面具有些閃閃發光。
起初,他顯得有些閒散無聊,可是,看了一會兒之後,他的神情卻越來越專注,目光漸漸迷失在小丫頭古青鸞認真做手術的臉上,再也沒法移開過。
很難想像,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頭會做這麼精細的高難度手術。她低著頭,無比認真,神情絕對專注,非常專業嫻熟的每一個動作都讓他感到震驚,動容,眼神漸至著迷,連心跳也開始因她而加速,因她,怦然心動!
如果剛才親吻了小丫頭是他一時的衝動,是他北冥天佑動了少年男子的血氣方剛和天生潛在的男人的話,那麼此時此刻,他動的卻不是醋火,不是*,而是他的心!他為這樣的小丫頭怦然心動了!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從坐著的姿態站起,從身上摸出一條摺疊得極為精緻小巧的手帕,走到了古青鸞的右手邊,小心翼翼地,為她拭了拭額上滲出的小小汗珠,卻不影響她做手術。
古青鸞做手術時,全神貫注,全力以赴,絕對不會注意周圍的事情,一雙眼睛只專注在自己手中的工作上。
「剪刀!」古青鸞一個聲音,衛逸然一個動作,手中的工具在交換中,配合得天依無縫,卻又鴉雀無聲,仿佛他們是合作了多年的夥伴一樣默契。
在一旁看的北冥天佑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會技黃之術,對醫毒方面的知之不多是一件多麼遺憾的事!其實他也象衛逸然一樣,直覺上相信古丫頭不會拿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開玩笑。
只是,她一個黃毛丫頭罷了,怎麼會如此精湛的醫術?衛逸然已經是一個天才奇才鬼才之怪才了,怎麼會又多了一個醫術天才古丫頭?
北冥天佑暗暗地打著手勢,讓人不停地將冰塊從地窖里搬上來放置在角落裡,讓這間室內就象開了強勁的空調一樣,直至古青鸞額上沒再滲出細蜜的香汗為止。
手術做了不到半個時辰,埋頭嫻熟地做著各種手術工作的古青鸞終於完結手上的工作,抬起了俏臉,舒出一口氣打了一個v字的手勢道:「好了!手術相當成功!復明的機會百分之九十以上。」
「原來只有百分之九十,不是百分之百?」北冥天佑外行地問了一句,手中拿著的手帕印到了古青鸞的額上,一點一點。
「百分之百?」古青鸞很不屑地白了北冥天佑的面具一眼,嘴角一勾道:「白痴!這世上哪有百分百的事情?」
北冥天佑被罵成白痴,卻只是薄唇輕抿了抿,沒說什麼。
古青鸞以前做手術時,旁邊就有人做她副手,有人為她擦汗也是正常。所以,仰起俏臉時,不知不覺地讓北冥天佑手中的帕子輕輕印著。
倆個人的動作剎那間顯得極為親妮而*。彼時,因為室內溫度已低,古青鸞額上根本清涼無汗,但北冥天佑的手停在她俏臉上時,一雙眼睛也鎖在了她的臉上,竟然久久沒法移開,心律跳動加快。他清淅地感覺到,他喜歡這個丫頭!他為她著迷到,喉間滾動著一點叫*的*,居然在這樣的時刻,很想將小丫頭抱進懷裡狠狠地親親她!
他一向就不是*的男人,對各種千嬌百媚的女子都不曾動過心,還以為自己有多冷情冷血,卻原來是還沒遇到自己的克星罷了。
才初吻過就上癮了嗎?這小丫頭!她成功地撩動了他的惷心!挑動了他的原始*。這麼短的時間,她就象在他的心中撒下了一把火種似的,讓他渾身為她充滿了熱血,瞬間感覺熱血中又蕩漾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柔情。
「哎哎!我也熱,我也出汗了!我也很辛苦的!我剛才也在做事!嗯嗯嗯,也給我擦一把汗吧?」衛逸然已經站在他們旁邊好一會兒了!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嘖嘖!這個人是有了異性再沒人性了麼?都當他是透明,他沒存在感了!
北冥天佑回過神來,冷冷道:「你有汗嗎?你不過是在旁邊做個打雜的。」
「噢!打雜的也很重要你知不知道?她要什麼我給什麼,你沒見到我反應有多快嗎?這可是非常需要的完美配合。」衛逸然左右看看古青鸞,問道,「丫頭,你熱嗎?這室內已經有些冷,我想問你冷不冷?要不要我將我的衣裳脫下來讓給你穿?」他一副我非常關心你的模樣。
「謝謝!不用了!我不冷也不熱。」古青鸞被這衛逸然搞得有些臉紅起來。
如果不是衛逸然,她確是沒想到,她臉上無汗,這北冥天佑給她用一方手帕印來印去的,做啥呢?不多餘嗎?
她剛剛明顯地感到,他銀面掩飾著的雙瞳炯炯有神,火滾*,緊緊鎖著她的臉,讓她奇怪地臉紅耳熱起來,當真是莫明其妙!
難道是她這本尊年紀小,是一個黃毛小丫頭,所以臉皮特薄特嫩,經不起男人一個眼神的撩拔了麼?這眼神還是戴著一個神秘的面具。我呸!她雖然還沒經那事,但現代的年紀卻已稱得上*,怎麼會讓一個戴著面具的傢伙給擾亂了心?
「它要多久才能重見光明?」北冥天佑指著剛做完手術的小白鼠問。
古青鸞有些泄氣地回答道:「最快也要一個月後。」
她說完小臉都糾結了起來。要那麼久,光試驗就要花掉她一個多月。等到為他娘親動手術後,要更長的時間。
她蹙起秀眉又說道:「到給你娘親手術之後,又要至少三個月。」
「……」北冥天佑聽了,沉默。知道她急於想離開,但他卻不太願意讓她離開這裡。
古青鸞一邊解下了口罩和手套,一邊問道:「北冥天佑,你能派個人到京城去打聽一下消息嗎?右相……我爹爹家裡人怎麼了?皇上有降罪下來嗎?我家有沒有被滅門?」
雖然她才穿越過來,但那畢竟是本尊的家人,在這皇權至上的古代,她擔心他們會真的被滿門抄斬。
北冥天佑道:「這個……,你其實不必擔心。右相在朝中的地位並非一朝一夕建立起來的,沒有人能一下子就因一件事情將右相扳倒。就算是皇上,也不是說想抄斬誰就抄斬誰,因為過份暴力會讓人心不穩。」
「你是說,我爹爹他沒事,我家裡人都沒事?」古青鸞擔著的一顆心總算安穩了些。
不過認真想想,她是被蒙面人劫持,不是抗旨逃婚,右相家確不該有事才對。就如北冥天佑所言,堂堂右相爺,只怕也不容易被人一下子就連根拔起了吧?難道是她杞人憂天了嗎?
北冥天佑沒有將京城中對於古青鸞的傳聞告之於她。事實上,京城現在就象煮沸的鍋一樣,都在傳言,右相的千金被冥王給「玷辱」了,她因此而被靖王殿下退了婚。
靖王殿下揚言要帶兵剿滅他的天鷹山,聽說已經向皇上請旨。
居於「玷辱」兩個字太難聽,北冥天佑乾脆派人糾正了那傳言,將右相的三千金被冥王「玷辱」改成了,右相的三千金被冥王殿下搶去,當晚就洞房花燭,成了「天下第一冥王妃」。
於是,這「天下第一冥王妃」聲名遠播,老百姓茶餘飯後樂此不疲地一直盛傳不衰,也不知道還要傳到何時才會被淡忘。
「沒事,所有的人都沒事,皇上並沒有降罪於右相一家。你可以安心在此住下,若我娘親的眼睛復明,我就放你回去。」北冥天冥這話只是意在安慰古青鸞,心裡卻在打著不一樣的算盤。
古青鸞半信半疑,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個守信用的?但是,她相信花月嬋和真正的冥王殿下北冥寒。只要她治好了北冥寒妻子的眼睛,要想得自由應當不是困難的事情。
北冥天佑吩咐丫環將古青鸞帶去安置之後,只剩下他和衛逸然時,衛逸然倒是正經了起來,問道:「靖王請旨帶兵剿滅天鷹教,你覺得皇上會准旨嗎?」
北冥天佑道:「皇上也許會准旨,可就算皇上准了,靖王也沒法親自來,因為皇后不會讓他干冒這樣的危險。」
「要是他當真親自帶兵來了,你……要滅他嗎?」衛逸然說得很是遲疑,似乎是在考慮一件很難決定的事情。
北冥天佑答得很快道:「來多少我們殺多少,一定會讓他們死在山腳下,絕對不會讓他們上到半山腰。」
「嗯。明白你的意思。我們不但要讓他們有來無回,還要絕對不驚動山頂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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