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林源竟然把人家好好的一個生日派對搞成了會診大會,威爾斯和普魯斯兩人重新回到宴廳,遠遠的就看到原本他們所在的地方圍了一大群人,整個宴廳其他地方幾乎很是空曠。
「這是什麼情況?」威爾斯很是好奇,他只是臨時有事和普魯斯走開一會兒,還有些擔心林源一個人在這兒是不是放的開,畢竟相比起其他人,林源認識的人並不多。
可是隨著他們兩人走近,卻發現林源正坐在人群中央,和邊上的幾位交談的很是融洽,圍在邊上的人大都饒有興致的看著林源。
威爾斯和普魯斯兩人站在邊上聽了一會兒,這才明白原來林源正在給人看病,今天的宴會,基本上都是凱瑞集團在沙洲的一些高層以及在沙洲省逗留的英國貴族和上流社會的人,這些人平常可是很瞧不起中醫的,沒想到今天竟然向林源這麼一位年輕的中醫醫生請教,而且看上去這些人對林源很是佩服。
普魯斯畢竟是東道主,伸手招來一位侍者詢問了一下情況,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這位林醫生不簡單啊。」聽著侍者完事情的經過,普魯斯不由的出聲感慨。
「確實很不簡單。」威爾斯淡笑著了頭道:「普魯斯親王,您覺得這位林醫生怎麼樣?」
「您是......」普魯斯眉毛一挑,試探的問道。
「不錯。」威爾斯了頭道:「其實我也知道普魯斯親王您這次來中國的原因,這位林醫生雖然年輕,不過卻很有手段,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普魯斯沒有吭聲,而是微微的沉吟了一番,這才道:「再看看吧,畢竟他太年輕了。」
「也好,慎重一總是好的。」威爾斯也沒有多,笑著了頭,兩人這才分開人群向林源走去。
林源見到威爾斯和普魯斯到來,這才連忙起身,向邊上的眾人道:「各位,今天畢竟是愛露絲姐的生日,我已經喧賓奪主了,如果各位朋友不嫌棄,等到愛露絲姐的生日派【☆【☆【☆【☆,m.≯.co▽m
前來的這些貴客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太過嚴重的病症,大多都是一些毛病,正所謂十人九病,現今社會的生活節奏註定了即便是看上去很健康的人也多少存在這樣那樣的毛病。
對於林源這些人也大都是存在好奇的心態,倒不一定真的要請林源治病,聽到林源這麼,邊上圍著的人也都笑著向林源了頭,然後又向威爾斯和普魯斯打了招呼,這才慢慢的散了,現場也逐漸的恢復了之前的情形。
「威爾斯先生,普魯斯先生,讓兩位見笑了。」眾人散了之後,林源這才笑著向威爾斯和普魯斯兩人道。
「我們倒是錯過了林醫生的精彩表演。」威爾斯呵呵笑道。
「威爾斯叔叔,林真的很神奇,他的眼睛就像是可以看穿一切。」愛露絲這個時候還沒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在邊上插言道。
「呵呵,這只是中醫診病的一種手段,望、聞、問、切,望氣色,聞氣味,問症狀,切脈搏,其實沒有多麼神奇。」林源笑著道。
中醫診病的四種手段,望,望氣色,就是從一個人臉上的四色和精神狀態等等來判斷一個人的健康情況,四種手段各有千秋,不過想要達到林源這樣的水平,卻必須要有著豐富的經驗和深厚的功底。
聞,聞患者身上的氣味,不同的病症,患者身上的氣味也不同,問症狀,切脈博,這四種診病手段是中醫幾千年來積累下來的,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我早就聽過中醫的神奇,今天總算見到了冰山一角。」普魯斯笑著道:「林醫生以後有時間還希望能到倫敦做客,我一定熱情招待。」
「謝謝普魯斯親王,有時間我一定會去的。」林源笑著道。
「林,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愛露絲也在邊上道,短短的一個時不到,她就被林源吸引了,在愛露絲眼中林源就是一位神奇的東方人。
幾個人著話,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晚上八,舞會正式開始,開始之前,一群人自然先是祝今晚的主角愛露絲姐生日快樂,並且由愛露絲姐領頭跳今晚的第一支舞。
在場的年輕男士未婚男士,無論是華人還是白人此時都翹首以待,等著愛露絲挑選舞伴,能被愛露絲挑選跳今晚的第一場舞無疑是很光榮的。
在眾人的期盼中,愛露絲身穿長長的晚禮服,邁著妙曼的步子直接來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林源邊上,笑著邀請道:「林,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請你跳一支舞?」
「噢,很抱歉。」
林源急忙起身:「愛露絲姐,我不會跳舞,真的很抱歉,謝謝您的邀請。」
「那真的太遺憾了。」聽到林源不會跳舞,愛露絲這才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些許失望,重新換了舞伴。
舞會結束就已經是晚上十多了,林源被威爾斯的司機親自送回鴻威酒店,剛剛走進酒店,林源就看到一位四十歲出頭的中年人正坐在酒店的大廳,看到他回來急忙起身迎了過來。
「林醫生。」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渡邊一木,渡邊一木來到林源面前,向著林源深深的一個彎腰。
「渡邊先生不用多禮。」林源急忙扶起渡邊一木道:「上次走得急,沒有來得及向渡邊先生道謝,真的很抱歉。」
對於渡邊一木,林源的態度真的很複雜,一方面他本人對日本人的感官確實不怎麼好,然而渡邊一木卻幫了他的大忙,面對這樣一個讓人即感謝又心有芥蒂的人,林源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林醫生,上次的事情只不過是舉手之勞,您是我見過最值得欽佩的醫生,而且您的醫術也非常讓我震撼,我是真的想跟著您學習中醫,還希望您能夠答應。」渡邊一木鄭重的道,著話又是一個彎腰。
「渡邊先生快起來吧。」林源再次扶起渡邊一木,沉吟了一下道:「這樣,我就先收你當個記名學生,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隨時問我,我也一定盡心指,只不過不用行師生之禮。」
「謝謝林醫生。」渡邊一木急忙再次彎腰,起身之後連忙道:「不,林老師,無論是記名學生還是正式的學生,您都是我的老師,我們大和民族同樣懂得尊師重道。」
雖然只是被林源收為記名弟子,渡邊一木卻很高興,他對中國的文化研究的雖然一知半解,卻也知道記名弟子和正式弟子的區別,他一個日本人能被林源接納就已經很不錯了,他也不求一步登天,他相信只要他有誠心,總有一天會被林源徹底接納。
見到渡邊一木如此執拗,林源也不多,笑著道:「時間也不早了,渡邊先生就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就會返回江中,如果您有事可以先忙事情,沒事也可以跟著我一起前去江中。」
「老師,您可以稱呼我渡邊或者一木,不用這麼客氣。」渡邊一木道:「而且我也沒什麼事情,隨時可以跟著您前去江中,我希望能跟在您身邊多多學習。」
到了渡邊一木這個層次,他要忙絕對可以忙的不可開交,預約他的手術絕對可以排到三個月之後,可是要閒,卻也絕對有著大把的時間。
到了他這樣的地步,他已經不為金錢發愁了,除了一些實在推不開的手術,大多的手術其實都可以推掉。
作為醫痴,見識到了林源神奇的手段,渡邊一木早就推掉了一大半的手術,他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跟著林源學習,得到林源的認可,讓林源接納他。
「既然這樣,那就明天和我一起回江中。」林源笑了笑:「回去休息吧,明天我會訂好機票,走的時候通知你。」
渡邊一木向著林源彎腰一禮,這才轉身離開了,不得不在某些方面日本人絕對要比國人放得開,最起碼在國內,渡邊一木這個年齡的人就很少有人抹得開臉面認一位比自己十多歲的老師。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林源剛剛吃過早飯,還沒來得及通知渡邊一木,渡邊一木就到了,面對林源,渡邊一木顯得很是尊敬和客氣。
林源訂的是早上十的飛機,吃過飯一群人就去了機場,出發的時候渡邊一木基本上是擔當了下人的角色,替林源抗包拿行李。
看著殷切的渡邊一木,林源不由的有些感慨,很多人雖然都日本人這不好那不好,卑鄙無恥亦或者忘恩負義,但是不得不日本人在對知識的渴望方面絕對是很下功夫的,就拿渡邊一木來,他已經是一位國際知名的腦科聖手了,平常出門也絕對是前呼後擁,然而為了跟著林源學習中醫,他卻願意替自己拎包拿行李,這一國人是很少做得到的。
怪不得明治維新的時候日本人短短的二三十年就經濟騰飛,國力強勁,一躍而成為亞洲強國,而中國呢,自大驕傲,閉關鎖國,最後導致泱泱大國遭受百年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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