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看我的新裝備怎麼樣。」趙炎羽興沖沖的扛著一柄比普通長柄武器都要長出一尺的大刀,刀上花紋雖然炫目,但僅看那淡淡的綠光就知道那是一件套裝中的組件。
「這是個什麼東西啊,你去了半天就整回來這麼個鐵疙瘩?唔,是比你的盾牌重多了。」孫傲松譏笑他。
其實早在林逸仙與趙炎羽去找花玄月理論時,其餘人已經回到了營房休息或到前線站崗了,而二人回程時還沒到營地,就剛巧撞上申屠威,於是,他拉起趙炎羽去倉庫挑揀裝備去了,林逸仙則先回到了營房,足足用了一個時辰,他才扛回來一把套裝組件來,在眾人眼裡,是夠扯得。
「切,你們別小看他,」趙炎羽彈了一下大刀,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知道戰國武神宸諾嗎,相傳他用的就是咱這把大刀,這可是曲水套裝中的一件,組齊了威力無窮。」
又是他,林逸仙沉默了,這個「宸諾」的名字,為何一直在我耳邊出現,難不成...旋即又釋懷般的笑笑,戰國距今已竟兩千年了,如此之人又怎會影響到後人,清空了頭腦,注意力轉到趙炎羽的那把刀身上。
「炎羽哥,你以後就捨棄盾和單刀而轉行用大刀了嗎?」
「當然,如此惟妙惟肖的刀不用就是我的不對了,曲水套裝最大的特性你們知道是什麼嗎,哈哈,就是可以與使用者共同升級。」
「什麼!」四下皆驚,尤其是孫林二人感觸極深,「怎麼那個『宸諾』的東西都有這功效?」林逸仙與孫傲松悄悄密談,「我也不清楚,書上又沒寫什麼曲水套裝的。」孫傲松回應。
正當這時,突有一人走進四人的營房,定睛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申屠威。
「小子,武器用著還順手嗎?不好的話到時候再到幫中換一個。」申屠威看著正拿著大刀炫耀的趙炎羽,心裡可是樂極了,想不到糊弄他這麼容易。
「當然順手,換就免了,這麼棒的武器我用還來不及呢。」趙炎羽已經達到愛不釋手的程度了。
孫傲松拿著把椅子,說:「威大哥為何不坐下詳談,既然來了,等我於你沏杯茶。」
「坐就免了,無淚大哥剛下令,明日準備發動攻擊,計劃依舊是你們定的那個計劃,大哥只是讓我向你們轉達一下。」
「我們知道了,我會轉告我們的其他同伴的,威大哥還有事情嗎?」
「別的也沒有了,那我就先行了,告辭。」申屠威從來到走都是一種匆匆忙忙的感覺。
「現在怎麼辦。」趙炎羽終於肯將自己的寶貝大刀暫時放進林逸仙的格箱裡保管了。
「怎麼辦?你要麼去睡覺,要麼學千刀修煉去,當然,你也可以幫林弟的煉藥打下手。」
「呃,那我還是先睡覺了。」趙炎羽無聊的躺在床上,不一會兒,鼾聲大作。
數個時辰後
「噢~~嗯?天怎麼還沒黑啊,難道是我起早了?」趙炎羽有些疑惑的翻身起床,發現自己竟然和衣就睡著了,並且此時房間內一個人也沒有。
「怪了,人呢,難不成吃飯去了?嗯,肯定是這樣,我去找他們去。」趙炎羽抬腿就往外邁,剛出門,就和準備叫醒自己的林逸仙撞了個正著。
「炎羽哥,你沒事吧。」迎面進營房的林逸仙想不到自己能與趙炎羽本人撞到。
「沒事,倒是你,沒大礙吧,」趙炎羽摸了摸鼻樑,「對了,現在晚飯做好了沒,我餓極了。」
林逸仙也忘記了疼痛了,好笑的看著按著肚子的趙炎羽,說:「晚飯?現在都第二天的大天亮了,哪裡有什麼晚飯,我是叫你來起床準備出發的,第一梯隊已經出發了。昨天晚上你睡得太熟,怎麼叫都不醒。」
「什麼,不會吧,那今天的早餐怎麼樣。」趙炎羽還抱有一點希望。
「還行吧,都是一些充飢的食物,不填飽肚子怎麼能打好仗。」林逸仙說著,可那人可早就沒工夫聽了,拉著林逸仙就往伙房跑,結果就被驚到了。
不過不是驚喜,而是驚嚇。「就這些東西嗎?」趙炎羽指著在常人眼中已是不錯的早餐,滿臉悲愴,「天啊,要死人了,我怎麼會在那時睡過頭呢。」趙炎羽捶胸頓足。
「哎,孫兄他們去哪裡了,怎麼不見他們。」剛才還在裝模做樣的趙炎羽現在才發現餐桌旁人數的不同,桌邊只剩下林逸仙、馬瀟瀟、邵霖霜三人。
「千刀去布置陷阱了,而傲松哥與白妹妹與無淚大哥上山埋伏去了。」隨著邵霖霜的一句話的結尾,趙炎羽的臉越發越不安了。
「我去,這不是說他們早就準備好了,那我還在營地幹什麼,我現在就追他們去。」趙炎羽迅速抓起兩個軟糕,剛要飛奔,手卻被另一個人抓住了。
趙炎羽抬頭看見了那隻手的主人後,又似想到什麼,安然的坐了回去,那主人自然是邵霖霜。
「羽哥,我的任務與你大抵相同,我都未走,你又慌什麼。」邵霖霜放下了趙炎羽的手,不過邵霖霜未離去多半還與聽說趙炎羽是路痴這回事有關聯。
結局是趙炎羽又安穩的吃到飽腹才與邵霖霜離去,而林逸仙與馬瀟瀟也同他們一起離開了。
「就是這了,這裡的坡度較小,我們從這裡上去,接下來就要多靠你們了,多保重。」邵霖霜與趙炎羽已經同林逸仙兩人走到了前沿部分,才到達了上山地點,現在已經可以看到躍千愁還在忙活了。
「你們也要保重,我們會完成任務的。」林逸仙朝攀登在山腰上的二人揮手,看著他們直到進入了山上的叢林部分,才肯扭過頭來,堅定地踏步向前。
前線
林逸仙到達這裡時已經聚滿了己方的兵士,所有人都緊盯著躍千愁手繪的陷阱一覽圖,將陷阱的位置牢記在心,。而躍千愁卻還在前線拒馬外忙碌的安放著陷阱。
之前的臨時性的[定身陷阱]與[血蛭陷阱]在對付心無淚時已有著良好的功效,這次他又換成了預設型的[束縛陷阱]與[骨蛭陷阱],效果只會更好。
好了,躍千愁將最後一包密蠟封著的袋子放入陷坑中,擦了擦汗,一路小跑回到了前線的陣營中,守衛迅速的將拒馬拉開,又快速地閉上,誰能想到那些僅僅拇指肚大小的袋子裡到時候會突然吐出數量眾多的骨蛭蟲。
又過了一個刻鐘後,見所有人已經整裝待發,四堂堂主唯一一個沒有上山的戰龍堂主柴靜賓從腰間取出一柄四稜柱型的棒形鈍器,向天空一指,大吼:「全軍出擊。」
拒馬大開,眾多將士奮勇而出,依照之前對陷阱位置的記憶,竟無一人誤中,可見傲世幫的素質所在。
柴靜賓手持武器一柄,在甲士組構成的第一批隊的正前方,只見煙雨留守人員本在觀察著對面,突見如此,大驚,慌忙硬著頭皮派出僅數百人的全部戍邊部隊,堅守住陣腳,那留守小都統早就匆忙的去中陣營地中邀援了。
箭塔強弩發揮的作用極其有限,稀散的幾隻根本無法使前行的隊伍停頓一步,而弓箭手的箭只又穿不透前方的甲士陣營,急的手足無措。
終於,煙雨先頭軍與傲世甲士陣營相遇,短兵相接。
「[石破天驚]」柴靜賓大吼一聲,惹的對方先鋒一陣膽寒,光震懾力就先退縮三分,而這技[石破天驚]又怎麼會沒有殺傷力呢。
只見柴靜賓飛身躍起,雙手舉起那鈍棒而過頭,連戎樓箭塔上的弓箭手都忘記了拉弓射箭這一回事,任憑柴靜賓全力砸向己方陣中,瞬間風沙四起,遮掩了那血肉橫飛的場面。
「何人敢與我一戰!」柴靜賓在人群中如同狼進羊群,絲毫感受不到壓力,在對方陣中每一次揮舞,都能收割到兩三個人的生命,看的後方的林逸仙也是一陣心驚肉跳,自己在己方隊伍後方一點也發揮不出作用,反而是馬瀟瀟的[天雨滌凡]由於範圍夠大,也能照顧到不少煙雨士兵。
「呵呵,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柴大叛徒嗎。」煙雨後方突然飛出一人,帶有數百奇模怪樣的軍隊,那領頭人長得卻是陰柔至極,若之論身份的話,他並非煙雨中人,但他卻助煙雨一臂,在中陣駐紮了一千的人馬,以煙雨外援的身份加入了戰鬥。
柴靜賓看著從天而降的那人,心生厭惡,「怎麼,秦軒洋你個娘娘腔都能來的地方我就不能來了,實在可笑。」
「瞧你說的,前幾次受的苦看來還長不了你的記性啊。」秦軒洋的話,徹底點燃了柴靜賓的怒火。
「哼,肯如此大放厥詞的人還真是挺欠揍的。」柴靜賓話未說完身先動,直接單手揮棒,掃向那人的雙腿。
本應必中的一擊竟被秦軒洋輕鬆地躲閃了過去,「你的記性看來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差,是需要再來點苦頭嘗嘗了。」那人之速,竟能在空中留下一串殘影,「呵呵,[焌日焮月]。」依著那殘影看去,他竟出現在了柴靜賓的身後,一掌夾雜著紅色內力,直接拍向柴靜賓的後背。
「死娘娘腔,找死。」柴靜賓猛地向身後重力揮舞一棒,那棒正好飛落在秦軒洋伸出的手掌上,此棒雖著實讓他吃了一驚,但那掌中的熱量卻盡情的釋放到了柴靜賓的鈍棒上,棒尖已有烙紅的模樣,巨大的熱量讓柴靜賓不禁悶哼一聲,手上青筋暴起,儘管如此,他仍不肯放下武器,任憑熱量燒灼著自己的手掌,怒目看著無一事的秦軒洋。
山頂
此時的山頂,已經聚滿了傲世幫的人,都死死的盯著山下的戰場的局面,等待著時機。
「這人怎麼如此厲害,柴大哥可是有著九十五級的內力竟還不是他的對手。」孫傲松說道,他的身旁就是幫主心無淚。
心無淚也正仔細的斟酌著戰局,「知道斷浪派嗎。」
「自然知道,柴大哥不是曾經就是那派的弟子。」
「此派在幾百年前南宋之時,已經是一個大門派,但由於內部政權分化,其中一派主張以仁為人,而另一派卻主張武力,結果就成了如今的四大門派之一的逍遙觀與日漸無聞的斷浪派。」
「這我早有耳聞,當初此派不是被稱作乾坤宗嗎,又與此人有何關聯?」孫傲松對這段歷史毫不吃驚,他又怎麼會在意已經傳得不能再爛的老掉牙的小息。
「他正是這分裂後的斷浪派的一名術士,與方士不同,術士中所囊括的是真火類技法,而方士則精於玄冰、罡風與天雷,對於火,從沒真正用過。導致如此的主要因素還是分家時技法不平均爭奪的緣故,所以,那術士真火化解之法還只有方士的玄冰能與之對立,就像現在的樣子。」
孫傲松順著心無淚的手看去,剛好看見馬瀟瀟一記[冰符咒]印在柴靜賓武器上化解熱量的場面,略有醒悟,又有些擔憂。
此時,局面又是另一種模樣。
兩邊的戰爭被雙方的將領被迫隔開,但雙方軍隊還是以一種強烈的目光對峙著,像能將對方以目光殺死一般,而現在,柴靜賓的身旁站著孫傲松的三位沒有上山的隊友。
「逍遙觀人,竟是逍遙觀人。」那陰柔男竟毫無形象的朗聲大笑。「你們來此作甚,不怕死嗎。」
「我若真的懼怕也不會在此了。」林逸仙堅定地回答。
「很好,很久沒見過我派的人能與逍遙觀的人聯手了,雖然他只是個叛徒。」秦軒洋撫摸著自己火紅色的指甲,「敢不敢跟我打個賭,不算那小子,你們三個跟我打一局,若你們贏了,我會將地火訣傳與你們,而你們若輸了,請交付出天雷訣,整日與火打交道,早已厭膩。」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的說辭。」沒有被劃入的躍千愁說道。
那人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憑我乃當今斷浪派九陽殿的執掌者,當然,如果你們不信的話,也可以離開戰場,讓我和這個叛徒好好打一場。」
秦軒洋見對方無一人說話,又開口說:「如果你們同意,我希望我們雙方軍隊能後退一里,以便於施展拳腳,你意下如何。」他的話中隱藏著一種對天雷訣的渴望與貪婪。
林逸仙還在考慮著利弊,突然從別處傳來震耳的話。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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