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
當天傲走後,元世釗進營帳來看望茯苓。
她閉著眼睛,還很虛弱的睡覺。
他站在她的床邊,一時之間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他最初對她有多少惡意,現在對她就有多愧疚。
他會錯了一個善良姑娘的意思,關鍵這個姑娘還對全軍將士都有恩情。
他看著她精緻的臉,她的睫毛偶爾還顫抖了一下,眼珠也在動了一動。
「咳」他輕咳了一聲。
他知道,她是醒的,卻又在他面前裝睡。
「苓兒姑娘,元世釗對於最先向你的惡意,表示抱歉。」他是個鐵血漢子,錯了就是錯了。
茯苓睜開了眼睛,看著他有些難為情的樣子,她笑了,「那以後你聽我的話麼?」
對於調教一個忠實的漢子,她有那麼一點樂趣。
元世釗看著她笑得那明媚,仿佛是冬日裡的一縷陽光,照的人心暖洋洋的,他道:「只要不違背皇上和娘娘的旨意,不違背軍中的軍規,不違背黎民百姓和俠義之道,都沒有問題。」
「哈哈哈」茯苓笑了起來,「你放心,這三樣,我絕不會讓你去違背的。」
「那就好!」元世釗也鬆了一口氣。
男子漢大丈夫,生在世間,絕不能做壞事。
茯苓這時慢慢的和他算帳:「我的衣服是你解的?」
「我」元世釗的黑臉紅的厲害,「當時娘娘沒有過來,你暈了過去,軍醫說你氣血虧損的厲害,又找不出原因,他問有沒有外傷,我只好」
茯苓望著他,挑著丹鳳眼卻是不說話。
元世釗很難為情的說道:「我不是有意要輕薄姑娘,我只是擔心姑娘的身體」
「你把我看光了?」茯苓的臉也紅了。
他是個不錯的男人,她也是懷春的年紀,對於她喜歡的異性,她自然而然的也會情竇初開。
「是」元世釗的汗水都從額上掉下來了,「可是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只是」
明明是鐵血錚錚的漢子,說起了兒女之事來,吞吞吐吐的結結巴巴的。
茯苓故意冷笑了一聲:「你要怎麼賠償我?」
「啊?」元世釗用手抹了一把冷汗,「苓兒姑娘想怎麼樣?」
茯苓凝視著他緊張的樣子,「為了公平起見,我也要看光你!」
「你還是未出閣的姑娘,怎麼可以對男人有這樣的要求?」元世釗馬上斥道,「絕對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茯苓奇怪了,「你看了我,我又看你,這樣多公平!你剛剛還說聽我的話呢?怎麼?舉世無雙的元大將軍,馬上就反悔了嗎?」
元世釗只是忠厚,又不是笨蛋,他凝視著她:「這樣有毀你清白的事情,我也不能做!」
茯苓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不理他:「元世釗,你就是個說話不算數的人!難道你看了我,你就清白了嗎?」
「我當時看你,是為你的身體著想,我心中無愧。」元世釗還是堅持。
茯苓直接丟了一個枕頭給他:「我也是為你的身體,你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