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有了等級制度開始,所有的事情都只是這樣,制定規則的,和享受規則的一定那在等級頂端的人,不管心中想的是什麼,也不管你到了哪種境界,只要還在這個圈子裡最終的結果就不會有什麼根本的改變。
等級頂端所帶來的好處,是可以看的見摸得著的,他們享受最好的待遇,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的,這個級別的生靈,把欲望實現的淋漓極致。
只要是他們想要的就會有人冒死去給他們找到,只要他們不想見到的就會有人前仆後繼的給他們去完成,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結果,所表現出來的原因也是有很多中的,諸如恐懼,擔憂,威視。
總之所有能用的手段,只要達到一定的程度都能起到這樣效果,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多,無法每個都能舉出例子。
這樣的形式三界六道之中,都是存在的,只是有的地方表現的很明顯,有些地方表現的很隱晦,其中的根本是不會改變的。
在人間這樣的事情是能有一個詞給概括的,權利。權利的大小決定他們是處在什麼樣的等級中,權利越大所處的等級也就會越高,所享受的東西也就會越多,權利越小,所享受的自然也就會越小。
這裡有兩件事情是要說明的,第一就是等級越高,所享受到的資源也就會越多,資源多了能滿足欲望的程度也就會大,這是最本質的表現。
這裡有一個很矛盾的事情,資源始終都是有限的,欲望始終都是無限的,用有限的生命填補無限的欲望,最終的結果是很明顯的。
更重要的是這資源不是一個人的資源,享受到的想要更享受,享受不到的想要去享受,爆發矛盾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第二點就是能享受這些資源的是很少數的人,無論他們最終的情況是什麼樣,總免不了有這樣的情況這些少數人的資源是多數人帶來的。
這本來就是不平衡的事情,好在生靈的所經歷的事情都是不一樣的,經歷的事情不一樣,他們的欲望也就會不一樣。
資源的分配,和欲望本身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也不是矛盾的根本,會產生這樣的矛盾完全在與資源與欲望之間的差距。
換句話說不管能享受的資源是多少,只要不是和他想要的差的很多,也就不會產生什麼具體的矛盾,生靈的偉大之處就在這一點,他們心境是很容易就能變化的,最終和環境之間就有了很微妙的關係。
不管什麼樣的環境只要時間足夠長,他們就能很好的適應,總體來說這是好事,對適應環境者的他們是好事,對明白這一點的別人也是好事。
正是由於這樣的原因原本矛盾的事情得到了巧妙的解決,欲望從來都不是固定的事情,它是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不斷的增長的,特別是在能增長的條件下。
那些等級很高的人就是這樣,他們的欲望增加了就會更多的去享受資源,資源本來就很有限,他們享受的多了,就只能從等級低的人那裡去獲得。
此刻的情況更多的還是這樣,他們似乎已經忘了這些資源更多的是等級低的那些人提供的,就算是他們沒有忘記也不會很在乎了。
這也是很好的解釋的事情,他們已經適應了那樣的身份,認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應得的,他們也不會擔心低下的那些生靈,這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他們手中有最大的保障。
生靈能很好的適應周圍的環境,也是有個極限的,一旦超出這樣的極限,他們就會做出一些在旁人看來過激的反應,很多事情都是這樣,想要開始是很困難的,可是一旦開始想要結束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他們就如同一個很小的火星那樣,本來是不會有什麼大的作為的,然而事實卻是這樣的火星有很多,而且還越來越多,最終的結果也就很明顯了。
經歷了某些事情之後,那些生活在最低級的人中一些人就變成了最上面的人,他們的生活便開始很大的變化,儘管這樣的人始終都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很多時候的很多情況下,所有的一切都是有這些很少的人左右的,這是他們的事情,不止是他們的事情,在他們看來他們的所有一切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在道的進程中,這什麼都不算,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很多次,每次的過程幾乎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所經歷的人是不一樣的,上去的不同,下來也不同。
人類就是這樣過來的,他們經歷過很多次這樣的事情,他們還會經歷很多次這樣的事情,至於什麼時候結束,誰知道呢,這是所有生靈都會經歷的過程。
之所以在這裡說人類的事情,只是因為所有的一切只要發生在人類身上,最終都會有不一樣的改變,這是一個事實,人類如此,生靈也是如此,就連那些妖怪也不例外。
不管那些小妖的想法有多麼複雜,也不管他們的心情有多麼恐懼,他們始終都只是個小妖,他們什麼都做不了主,他們總是要聽那些妖王的話的,這也是一個最基本的道理。
總體來說北山匯聚了很多的妖怪,這裡也有很多的妖王,他們之所以會表現的像表面上那麼和諧,更多的還是他們都有一個目的。
這目的足以讓他們暫時安靜下來,他們和手下的小妖說的那些話是真的,這裡要發生一件大事,只要這大事成了,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會得到根本的改變。
他們不用在躲躲藏藏,也不用在看天庭的臉色,說不定還真的能成為這天地間的主人,到了那時候他們才是真正的自由,真正的無憂無慮,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這個條件足以讓他們為此冒上很大的風險,於是他們來到了這樣,看到了這麼多不一樣的妖怪,除此見到這些妖怪的時候他們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矛盾的。
首先他們自然是高興,人多了力量就會大,這是什麼時候都不會改變的事情,有太多的事實告訴他們,力量大了在做起事情的時候成功的成分也就會更大。
無論最終他們得到的是什麼,先決條件就是要先成功,特別是感應到山那邊那些神仙的氣息時,更加堅定了他們這個想法,能來這裡的都不是一般人,他們都與那些神仙是打過照面的,甚至彼此都很清楚是否是對方的對手。
很顯然這一方面這些妖怪並沒有什麼可驕傲的,他們不是那些神仙的對手,不管他們的修為有多高,他們的數量都是有限的,更重要的是他們凡事都要靠自己,這也就註定很那些神仙相比,他們是不會占到什麼便宜的。
此刻的情況卻發生了些變化,這裡聚集的妖怪是很多的,單看這些的話和那些神仙交戰也不是沒有可能,這是他們高興的原因。
除此之外他們還是有一些擔心的,就像是這麼多的妖王,到底該聽誰的,等真的交戰的時候誰該走到最前面,誰該最後面,等勝利之後該怎麼分等等這些都是要考慮的,而且是一定考慮清楚的,這牽涉到他們每個人最根本的利益。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雖然他們都各自都有自己的打算,到底是沒有說出來,這裡最重要的問題是他們該聽誰的。
這一點所有妖怪並沒有什麼異議的地方,他們都割據一方占山為王,無論勢力多大,都很清楚一點,這麼多人聚在一起一定是要找個指揮的,要不然的話他們是做不成什麼大事的。
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誰的勢力大,誰的本事大誰說了算,這營地是各個妖王獨自完成的,每個妖王剛開始所關係的也就是只是他們自己的勢力,所弄的營帳也都是他們自己的。
所有的妖王都是這樣做的,他們每個人的脾氣秉性不一樣,實力修為也不一樣,最終弄出的營帳自然也就不一樣,無論從樣式還是其他的東西,都是這樣,所以整體看來,這裡所表現的也就千差萬別大小各異。
其他的暫且不論,唯獨中間的那個營帳最大,也最豪華,所有妖王此刻都集中到這裡,由於人很多,這裡面顯得十分噪雜。
營帳中間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最裡面有一個半尺高的木台,木台上橫放著一張木桌,桌子到很普通,約莫有半丈長,兩次寬,上面放著一張地圖,應該是邽山的地圖。
緊挨著桌子的是三把一起,整齊的放在桌子的後面,木台上也站著幾個人,彼此交頭接耳,他們和高台下的那些妖怪一樣,神情都是很嚴肅的。
木台上的那些都是妖王,他們的修為應該都不低,大多已經脫了本相幻化為人形,大概是因為他們也了解些禮儀之事,幻化的人形無比英俊瀟灑,若是放在人間,也算是上等人物。
他們的穿著也大多與那些修道者一樣,這裡原是有原因的,凡事修為到達一定的程度,也都明白些天道之事,不管他們的行為是什麼,也都是把自己的當成是道家,這樣打扮也不算是忘了本性。
他們是這樣想的,在我們看來就是可笑至極,他們的所作所為與道的本質完全是相悖地,他們所在意的無非也就是力量的提升,至於什麼修身養性,慈悲為懷,這些從來都不是他們要考慮的事情。
最根本的錯了,不管表面上做的多好,都是沒有什麼用的,所謂道理從來都是說給那些能聽懂的人聽的,對於聽不懂的從來都是沒有什麼用的,他們本是泥潭之人,便沒有什麼乾淨可言。
他們所議論的也是該誰主事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沒有什麼同意的一件,最裡面那位微微一笑道:「我們在這裡議論有什麼用,不管得出的結論是什麼,最終還是要憑實力說話的。」
這人一襲灰衣,皮膚黝黑,鼻樑高聳,額頭寬,連很長,最大的特點就是他的眉頭很粗,他的眼睛並並不是很小,只是眉毛的襯托下顯得就不是那麼大了。
他的個子很高,四肢也很粗壯,虎背熊腰,乍看之下,倒是人間的農夫有很大的相似之處,他的很宏亮,在如此噪雜的環境中,木台上的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他說過其他人的眼光集中到他身上,他們的表情都不是很好,表情明顯有些嚴肅,和那壯漢挨著的是一個白面書生,他所有的一切都與那壯漢有明顯的區。
,他一襲青衫,從肩膀上垂下,似乎挨著地又似乎高那麼一點點,周身被藍色的緊身衣包裹,最顯眼的是他腰間的那條青黃色的腰帶,時不時發出微弱的光芒來,讓人忍不住的想去看上兩眼。
這人比著那壯漢要矮上半個頭,眉清目秀,舉手投足之間都透出一股儒雅的氣質來,他微微側頭,輕輕拱手道:「黃兄說的對,說到底誰的本事大,誰說了算,我們在這裡討論原是沒有什麼用的。」
說過之後又慢慢的放下自己的胳膊,雙手微握緊挨著腰帶交叉在一起,那壯漢聽後似乎很是高興哈哈一笑道:「還是歸戊兄弟說的對,我黃廊雖然是個粗人,倒是只會說實話,本來就是這樣嗎?」
說著他又哈哈笑了起來,這次聲音更大,已經蓋過了低下的噪雜之聲,和他們離得近的妖怪已經開始抬頭看向他們那裡。
黃廊笑著伸手去拍歸戊的肩膀,歸戊輕輕一動,躲了過去,黃廊倒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站在那裡。
這時和黃廊相對的那個人道:「話也不能這樣說,很明顯我們這裡是要打仗的,打仗很戰鬥還是有區別的,它不光是要講究力量,更多的還是要用計謀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成事的。」
這人說話很是輕柔,他也是一襲灰衣,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相反他的衣服倒顯得有些破舊,和其他幾人不同的是這人的面色有些蒼老,也很消瘦。
不管是鼻子還是眼睛都不是很大,倒是他的那一撮山羊鬍很是獨特,他說這話的時候右手正撫摸著他的鬍子,他的話剛落地,黃廊就道:「什麼計謀什麼的,到最後比還是比的是力量,在力量面前這些都是沒有什麼用的。」
那老者看了黃廊一眼倒也沒有辯駁,再次低下頭去想自己的事情,他沒有說什麼和他挨著那人按耐不住了,他瞪了一眼黃廊道:「莫立武先生說的對,我們這不是在鬥毆,這是在打仗,總是要有些章法的,光靠蠻力是沒有什麼用的。」
這人的語氣有幾分鄙夷之意,他的雙臂一直交叉在胸前,臉色凝重,眼神中倒有幾分怒氣,他的個子也沒有黃廊高,他這樣說的時候黃廊竟然沒有反駁,甚至都不敢和他對視,露出了幾分怯意。
他們中的氣氛不是很好,此刻莫立武還沒有從自己的世界中回過神來,並沒有注意到這裡的的氣氛不一樣,倒是歸戊左右看了一下右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笑道:「我們是在這裡討論的,討論嗎有什麼話都是可以說的,不管對不對說出來總是好的,我們可以討論嗎?」
黃廊自然明白歸戊的意思,呵呵一笑道:「王帝兄,就是嗎我們不是在討論嗎,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呢?再者說我說的未必也就是錯的,最終還是要硬碰硬的,沒有力量是不行的。」
黃廊說過看了一眼王帝,隨即眼神就看向別的地方,王帝還是保持那姿勢,他的臉色還是沒有什麼好轉,也沒有看黃廊,冷笑一下道:「你說的是沒有什麼不對的,最終確實是要靠力量的,只是無論如何這力量都不是你說了算的,別忘了我們現在什麼地方。」
黃廊一愣似乎不太明白他說是什麼意思,面露疑惑之色,隨即抬頭而後又左右看了看,臉上露出很複雜的表情,看不出來是悲傷,還是興奮,又或者是難過,乾脆說什麼都有。
最終他呈現出現的有些無奈,雙手下意識的插在腰間看了一眼低下的那些妖怪,長長嘆了口氣道:「這人也真是奇怪,把我們都匯集在這裡,自己卻不出現了,就不怕我們把他的營帳給占了嗎?」
歸戊看著黃廊微微一笑道:「黃兄還是急性子,他自然是不怕我們占了他們的營帳的,我們占了也未必就真的有什麼用。」
黃廊側頭一想道:「說的也對,那我們還有討論的必要嗎,他不出現的話,似乎也沒有什麼可以下的決定。」
王帝側頭看了一眼黃廊道:「看來你是真的害怕他啊,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畢竟他的修為是最高的,實力也是最強的,自然是要他說了算的。」
這時莫立武抬起頭道:「我們必須要制定一個好方法要不然的話最終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就真的不好說了,畢竟對面就是那些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任何人,不知道他在和誰說的,黃廊正在尷尬之中,莫立武的話倒是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台階,他伸手在莫立武眼前晃了晃道:「這老先生怎麼了,怎麼忽然說出這麼莫名其妙的話,難道是被什麼附身了。」
一想又覺得不對,自顧自的道:「不應該我們就是妖怪啊,沒聽說過這樣事情啊。」
他正說著莫立武突然伸手打開他的手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們必須要找到中九,中九大王,只有他才能解決這裡的問題。」
莫立武說過之後並沒有誰反對,就是王帝也只是看了莫立武一眼什麼都沒有說,他們說話的聲音並不是很小,只是這裡的環境實在是太噪雜,聽到的也就只有他們自己。
莫立武說過之後轉過身來,看著低下的那些妖怪,這時低下的那些妖怪本來也在激烈的議論著什麼,他們倒像是有了默契一樣,也都抬頭去看莫立武他們。
隨即理論的聲音也小了很多,莫立武目光越過他們看了一眼大帳的門口,並沒有什麼動靜,抬手示意低下的妖怪安靜。
這裡匯集的妖怪本就不是一體的,他們都是各自為伍,之所以會聚集在這裡不過是為了所謂的希望,能在這個大帳里的人都是一方霸主,他們自然知道事情的輕重,也了解其他人的實力,不得不收起自己的脾氣,表現的謙虛起來,這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他們也都清楚,現在這個時候要是誰敢充老大的話,後果也就很明顯了,不管他們心裡有多麼的不服,也不得不收斂起來。
有很多東西是隱藏不住的,無論他們的實力如何,在他們那裡都是說了算的,此刻到了這裡該遵守的他們一定會准守,在這個安全範圍,他們該表達的還是要表達的。
在莫立武的示意下他們都安靜下來,還沒有等莫立武說什麼,就有人高聲道:「為什麼把我們聚集在這裡卻什麼都不說,我們在這裡已經很長時間了,到底要幹什麼總是要說出來的。」
說這話並沒有具體看到是誰,不過他的話很明顯就是大家想知道的,他說過之後,其他人也都開始隨聲附和,營帳里再次喧鬧起來,他們的聲音彼此交錯,並不能聽出具體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只斷斷續續的聽到一些諸如「什麼都不做為什麼聚在這裡?」「到底是誰讓我們來的?」,「什麼意思?」諸如此類的問題。
對於這樣的結果莫立武他們並沒有什麼奇怪的疑問,這也是他們想要知道的一些事情,事實上有很多事情他們都需要知道的,不管是來這裡之前的,還是來這裡之後的。
他們也很清楚,這些問題是討論不出結果,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沒有什麼用的,莫立武再次示意他們的安靜下來,只是這次要比上一次困難的多,莫立武伸了好了一陣子,才有那麼一些人不再議論。
看莫立武這樣,黃廊三人也都加入了進來,即便是這樣也用了很大的力氣,他們才徹底的安靜了下來,之後莫立武道:「大家都安靜下,大家的問題也是我們想知道的,現在不是討論的時候,有什麼話大家可以說,不要一起說這樣的話還是聽不到。」
他剛說過就有人道:「我們為什麼到這裡來,又為什麼要到這營帳里來,我們有必要這樣做嗎?」
莫立武想了一下道:「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大家心裡都是很清楚的,大家都是各個地方的王者,一定是知道這些東西,至於為什麼要來這營帳里,我想這也是很有必要的,我們必須要合在一起,才能與對面的那些神仙相對抗,只有一起用力,才能真正的實現可能實現的目的。」
又有人道:「讓我們聚在這裡又沒有什麼人出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莫立武道:「讓我們聚在這裡的中九大王,他的實力大家都很清楚,自然也就不用說什麼吧,他把我們聚在這裡一定是有道理的,至於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出現,一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
莫立武說過掃視了一圈低下的那些妖怪,很明顯對莫立武的話他們還是有很多疑問的,從他們的表情中就能看出來,只是他們並沒有誰在說什麼。
帝王也注意到低下妖怪的反應,冷笑一下搖搖頭,這些妖怪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表現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在妖界,沒有誰不知道中九的修為,說他是所有妖怪修為最高的也並沒有什麼誇張的成分。
沒有誰知道他的出處,對此妖界曾有一個傳說,說他是出現在天地還沒有成型的時候,對於這個說法沒有誰能真正的去證明。
中九也確實是做過幾次大事,想當年中九曾一個人獨創天庭,而後有平安的回來,並且天庭曾拍下四大天王下屆捉拿中九,都被他給躲了過去,光是這份戰績,就足以在整個妖界稱王。
這些還只是中九自己的本事,他手下可是有很多厲害的角色,光是小妖就有十來萬,這些小妖的修為雖然不是很高,多了力量也是不容小覷的。
妖界有這樣一個說法,如果說這妖界還有誰有有能力與天庭一戰的話,那就只有中九有這個可能,中九的傳說還有很多,每一樣都足以讓低下的那些小妖心生佩服之意。
這些都是妖界的傳說,真正能見過的並不是很多,這些事情是不需要驗證的,他們只要知道中九很厲害就可以了,這些妖怪看到中九的軍隊時,心裡是很興奮的,不管怎麼說只要有他們在就是力量的象徵的。
無論中九的這些實力到底是不是真的,只要他往那裡一戰其他妖怪就會失色不少,沒有誰願意很這麼多的妖怪去戰鬥,所有的東西都有可能是假的,可他們看到的一定是真的。
當中九把他們都集中到他的營帳的時候,無論他們心中有什麼樣的想法,都不得不這樣做,讓他們到這裡聚集的並不是中九本人,而是他的手下,說話倒也是很客氣,說什麼要共商大事,沒有什麼逼迫的意思。
他也不用這樣做,只要說出中九的名字,任誰都是要給上幾分薄面的,他們聚集在這裡,中九卻遲遲不肯露面,他們都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
剛開始的時候還可以,畢竟他們都是為了同一件事情來的,畢竟之間大多數只是聽到名字,並沒有見過真人,匯聚在這裡,也不失為一件高興的事情。
所以他們就彼此問候說些很是客氣的話,再發表一下自己的一件,他們之間的相熟是很容易的事情,時間在有事情做的時候過的是很快的,在沒有什麼事情做的時候,相對就慢的多了。
此刻的他們似乎也想起來正事,在他們看來無論如何這都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他們應該商量對策,看怎麼才能更好的對付對面的妖怪,怎麼才能更好的實現要實現的目的。
心中的情緒一旦出現,多少都是很表現出來的,當一人這樣說的時候,還是很小心的,大家都是這樣想的,他們之所以沒有先說,只是不想出這個頭來。
一旦有人開始,也就不在乎什麼了,心中的煩躁也就都發泄出來了,情緒這東西是很容易就互相感染的,外面的情景又反作用他們的情緒上,於是就變成了原先的樣子。
好在他們並不是真的有做什麼,只是心中煩躁,說出來也就好了,現在莫立武這樣說他們還剩下的那點東西就又發揮了出來,出來了也就沒有了。
對於莫立武他們幾個,低下的這些妖王也都是很了解的,莫立武他們的實力都是不弱的,雖說比不上中九,比著他們是要強的多了,這不是他們能得罪起的任務,自然也就不敢再說什麼了。
見他們安靜下來莫立武回頭對黃廊他們小聲說道:「現在該怎麼辦,中九不在這裡,他們要是在爆發我們該怎麼辦。」
黃廊和歸戊彼此看了看,眉頭微皺,並沒有什麼好說的,倒是王帝道:「他們哪裡還敢說什麼,他們要是真的要說什麼,也就不會到這裡來的。」
王帝並沒有什麼要隱瞞的意思,這是他的想法,剛進入這營帳的時候他也就看明白了,這裡的妖王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說是妖王,不過也就是占了一個山頭,手下有那麼幾個妖怪。
他們是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的,平時所做的無非也就是抓個山中的野豬野雞什麼的,修為自然是有的,不過也就是騰雲駕霧,弄點幻朮忽悠凡人罷了。
平時他們很少出山,也就不會碰到什麼人類,修為也就不會提升多少,更不要說碰見什麼山神土地了,隨便一個蝦兵蟹將就能把他們收拾了。
王帝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來,更不明白讓他們來的那人是什麼想法,他們什麼都不能做的,打不能打,動不能動的,如果單論實力來看的話,他們中的很多連當炮灰的資格都沒有。
有不中用的也就有很好的,不要說莫立武他們,就是下面的那些妖怪中也不乏有修為很高的妖怪,他們中的大部分王帝都是沒有見過的,不過從他們散發出來的氣息中就能看出來,他們的修為不會比自己差很多。
這些妖怪的修為是很高的,只是手下的人就相對來說要少很多,正如莫立武所說的那樣,這裡要發生的事情是一場戰爭,不是打鬥。
戰爭是要講究章法的,他們個人的力量雖然不是很大,要是利用得當的話,很小的力量匯聚起來產生的作用也是很大的,這沒有什麼可質疑的,這是一個事實。
儘管是這樣,王帝還是很看不慣那些修為很低的妖王的,他們明明不怎麼低還要表現出不可一世的樣子,這樣的人是最招人恨了,帝王自然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
好在這裡不是他的地盤,要不然的話他一定要這些妖怪明白什麼才是一個妖怪該具有的,歸戊不明白王帝的心思,不過王帝說的話他們並不認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既然是妖怪就不會不明白中九在妖界的地位,明白了這一點也就不會有誰在這裡放肆,不管怎麼說還沒有那個妖怪敢真的拋開生命什麼都不顧。
這裡妖怪的事情得到解決也算是了卻了他們一樁心事,他們也並沒有就此安靜下來,低下那些妖怪說的是對的,他們在這裡始終都不是長久之事,終究是要做出些什麼的。
是中九把他們聚集在這裡的,等他們都聚集後中九又不出來了,不要說低下的那些妖怪就是莫立武他們心中也是有疑問的,他們各自的想法也是不一樣的。
莫立武想的和黃廊的差不多,他們本能的覺得中九一定是做什麼重要的事情去了,關於這一點,莫立武想的要比黃廊複雜的多。
從一開始莫立武就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在召集他們那人給他說過這件事情之後,莫立武就核算了這件事情的可行性,很顯然這件事情如果做的好的話,那人所說的一定是會實現的。
這是他們的一個機會,而且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了就真的沒有了,這也是莫立武出動的一個原因,莫立武的厲害之處也就在這裡,至少是有很大的原因的。
莫立武的智力是非常高的,只要是他經歷的事情,在發生之前他一定要經過一些盤算的,而後得出最好的結果,這一點他是很少出錯的,這也是他能成為一個厲害的妖王的一個原因。
也就是莫立武來了就說明這裡的事情成功的希望是很大的,了解莫立武的妖怪看到莫立武的時候是很興奮的,無論這裡發生的事情是什麼,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機會,要是能掌握的住,所得到的好處自然也就是巨大的。
所有的事情都是這樣,想要得到一個好的收穫的話,就一定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是最基本的,莫立武從來都不做沒有什麼退路的決定,他要對他的兄弟們負責,更要對自己負責。
正是因為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莫立武才會覺得,中九之所以會不在這裡一定是做什麼更要緊的事情去了。
在莫立武看來,中九這樣做就有失妥當,他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不管做什麼都是要一起的,這樣也能更好的解決。
他們是這樣想的,王帝並不這樣認為,他覺得中九這樣做多半是為了立威,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這是他們慣有的手段,這樣的方法是如此的有效,特別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這是最有效的方法。
這些妖怪都是來自不同的地方,他們所想的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不一樣的,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是一地的妖王,不管那勢力有多大,平時都是使喚人的角色。
在那種情況下,想要讓他們平白無故的聽話,顯然是做不到的,可是這又是不得不做的事情,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團結起來,才能更好的去做接下來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立威就顯得尤為重要了,想要讓一個生靈服從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感到恐懼,讓他明白誰在這裡說了算,他們才會安分起來。
這也是王帝長用的手段,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只是他是被動的角色總覺得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不管王帝想的是不是這樣。
接下來的事情都能讓他吃驚起來,他忽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這壓力突然出現,只一瞬間王帝就感覺到胸口悶的喘不過氣來。
甚至他似乎看到的山一樣的東西向自己壓了過來,渾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不住的顫抖起來,這是顫抖是他控制不住的,他的身子在那一刻不受控制的,不管他想做什麼都是沒有什麼用的,身子不能動。
他的意志卻非常的清楚,而是總是不由自主的嚮往營帳外面去看,這一切來的如此突然又如此真實,王帝非常確定它確實是發生過的,由於實在是太快,王帝根本就來不及用靈力去抵抗。
更準確的說法是他根本就沒有使出力量的可能,好在這一切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只一下王帝所有的一切也恢復正常了,除了他的心跳還在加速,其他的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王帝並沒有覺得這是自己的幻覺,當他遭遇那樣的時候,他是能看到低下的那些妖怪的,他們的反應告訴王帝他們遭遇的和王帝是一樣的。
他們的表現要比王帝差的太多,每個人臉上都露出無比驚慌的神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慢慢的留下來,無疑例外,他們的眼睛中都充滿了恐懼,面色蒼白,顫顫巍巍,有人甚至已經捂住胸口蹲到地上。
莫立武他們也好不到那裡去,也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當然他們也比底下的那些妖怪好的多,莫立武看了一眼王帝,王帝也看著他微微一笑,便又轉頭去看營帳的外面。
其他人不管是什麼樣的狀態也都去看營帳的外面,王帝知道那裡有人,也知道那裡是誰,對於他這樣的做法,王帝並沒有什麼反對的意見,同時也忍不住想到中九當這裡的大王,應該是沒有誰反對的,正在這是門口進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