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靈逸志 第七章 故事心

    狐狸不會平白無故說這些話，準確的說他們和咼元無不過才見過那麼幾次面，每次都在動手，最終的結果他們沒有撈到什麼好處，總體來說是這樣的。

    從出生至此狐狸很少受到這樣的遭遇，特別是在雙土幫助他之後，狐狸對自己的能力就更加自信了，剛剛獲得這些力量的時候，狐狸就明白自己到了一個從未企及過的境界，憑藉這些力量足以讓他在三界六道之中，有一個立足之地。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即使有雙土的交代，不讓他惹是生非，狐狸還是偷偷的試驗過一次，不得不說那是一次驚險的路程，很多細情況狐狸都是屏住呼吸的。

    最後有驚無險的過去了，狐狸的信心就更加足了，總是盼望著有大幹一場的機會，狐狸所得到的這些都是雙土給的，那次之後他就安分了很多。

    想法就是這樣，一旦產生想要消去就不那麼容易了，狐狸從行動上抑制這個想法，內心卻希望雙土所說的那件事情的到來，忍耐是很痛苦的。

    終於他們來到了這裡，開始的行動和預料到的一樣很順利，看著那些小妖毫無抵抗力的聽從自己的安排，狐狸真的有一種把世界拿在手上的感覺。

    之後遇到咼沐他們，第一場無疑他們輕而易舉的就獲得勝利，狐狸的那種滿足感再一次達到飽和，接下來他就遇到了一個大的挫折。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狐狸腦子裡有一個想法，對他來說所謂的戰勝絕對不是戰勝對方那麼簡單，要以一種絕對的優勢才可以。

    至於說失敗，狐狸幾乎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更準確的說法他根本就不願意去想，不管想法是什麼，當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就逼著你去做那樣的事情，和你願意不願意沒有太大的關係。

    人間有一句話說的很好，不是因為沒有能力做這樣的事情，只是還沒有到那個時候，這句話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最根本沒有什麼改變。

    狐狸自然而然的把這一切都歸於到咼元無的身上，有沒有說明都是這樣，咼元無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他只是想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堆山的事情或者邽山的事情，這一切都可以說是雙土在操作，咼元無很久就開始懷疑，並沒有什麼實質的證據，短時間內事情發生的太多，每件事都是如此的複雜，即便是咼元無這樣的人物，也不能處理的很周全。

    或者一時忘記了些什麼，或者細節錯過了什麼，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就有一定的因果，無論看起來有多小，都在因果之中，因為之事自然用因果去解決。

    看到狐狸，咼元無又想起一些事情來，整個事情的起因是長弓鎮，那些擁有靈力的妖怪，這是最開始的問題，至於原因咼元無不清楚。

    還不僅是這樣，這些妖怪的樣子咼元無並沒有真正的見到過，所有的一切都是聽咼沐他們說的，咼元無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咼沐他們的觀察力，他們所說的就是一切。

    所有的這些已經過去，就是咼元無想要真的去看，也是不可能的，咼元無在腦子裡快速的過了一遍已經發生的事情，每件都很清楚，目前為止也有那麼幾件能扯得上關係，更多的還是沒有關係的。

    按照咼元無的經驗，沒有什麼事情是獨立存在的，所有的事情出了看的見得還有那些看不見的，換句話說就是所有表面上的事情，在看不見得地方都有那麼一條線。

    無論表面上多麼不正常的事情，只要能找出這一條線所有的一切也都清晰了，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咼元無就是停在了這一點，未必就真的打不通，所需要的不過是時間罷了。

    狐狸依然和中九他們在交代什麼，沒有避諱咼元無，咼元無也不客氣，沒有刻意迴避，更沒有顯得很積極，蛇精他們所說的更多的還是要對付那些神仙。

    計劃很詳細，怎麼攻擊，怎麼防守，最終怎麼收尾，所有的一切都交代的清清楚楚，計劃是好計劃，從這一點也能看出來狐狸精通這一點。

    這倒是超出了咼元無的意料之外，軍事人才就像是醫生一樣，需要長時間的學習和積累，一般人也能了解，想要達到一定的程度是不可能的。

    這也是咼元無奇怪的地方，除了天庭那些領兵的大元帥，很少有人去學這樣的東西，更重要的也沒有這樣的機會，狐狸能這樣，就說明他應該有這樣的品質。

    計劃縱然是好的，咼元無並不覺得會起到什麼樣的作用，那些妖怪不會把自己的任務做到極致的，狐狸交代好之後就吩咐他們去準備了。

    咼元無的注意力都在狐狸身上，不管是狐狸的語氣還是表情，更加能驗證他的想法，中九他們接到之後就離開了，咼元無笑了笑道：「真是沒有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這可不是修為高就能有的。」

    下面的話，咼元無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狐狸並沒有否認的，也沒有承認，只是沉默的看向遠方，咼元無能體現出這樣的感覺，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

    咼元無道：「你覺得這計劃會有用嗎？」話問出之後咼元無才意識語氣有些變化，話也就只是話了。

    狐狸冷笑一下道：「你們是不是覺得除了自己，其他的人都做不出什麼事情來，這個世界不是你們說了算的。」

    咼元無一愣，笑道：「你是對的，這個世界不是誰的。」

    咼元無又看了看狐狸繼續道：「我覺得不行，每個任務都不簡單，不是誰都能完成的。」

    狐狸語氣依然沒有改變道：「看來你們這樣的人不僅覺得世界是你們的，還總是去干預別人，這不是好習慣。」咼元無也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狐狸這話讓咼元無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且不說他們是敵對的關係，此刻他關心的也不應該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

    咼元無時刻都在關注著咼沐他們的氣息，沒有大的變化，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咼元無不清楚他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的，更準確的說法是他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知道為什麼，甚至都沒有這樣的念頭。

    此刻就只有咼元無和狐狸留在這裡，兩人都沒有說什麼，氣氛有些尷尬，終於還是狐狸先開口道：「你為什麼還在這裡，真的這麼聽話。」

    咼元無想了一下道：「也不是，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只要能確定他們沒有什麼事情就行了。」

    狐狸呵呵一笑道：「這話應該不是你說出來的吧，先前不是很關心吧，應該有其他的原因吧，你確定他們真的沒有什麼事情。」

    咼元無心中一動，眉頭微皺看了看狐狸，再次感應了一下咼沐他們的氣息，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咼元無笑了笑道：「那時的我，和現在的我是一樣的，他們確實沒有什麼事情。」

    狐狸看了看咼元無，兩人目光對視，狐狸的這張臉，咼元無不是第一次見，真的很普通，完全沒有什麼特點，這是很無奈的事情。

    生靈接觸這個世界有很多種方法，聽到的聞到的，甚至想到的都可以，其中最直接的最有效的便是看到的，經過眼睛的東西總是能第一時間進到腦子裡。

    第一次好像是最重要的，所得到的感覺也是最強烈的，生靈奇妙的一點也在這一點，刺激的越深，帶來的印象也就會越深，最終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個結果。

    人們能記住的往往只有兩點，最好的，或者最壞的，至於中間的那些就很難說了，這也是一個麻煩的事情，中間的是最多的。

    無疑單看狐狸的面相的話，就是中間的，甚至他還是中間那種的最中間的，這樣的人想要讓人記住實在是困難。

    第一次見到狐狸的時候，咼元無心中是有很多誘惑的，這和他的身份完全是不一樣的，一個修為如此高的人應該要有一些特點。

    在狐狸還沒有摘下斗篷的時候，咼元無已經想過很多次了，出於最基本的東西，咼元無也腦補過一些東西，諸如什麼青面獠牙，凶神惡煞，甚至還想過或許很好看也說不定。

    等到謎底真正的揭開的時候，出乎了他的預料，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個普通的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咼元無在某個瞬間想的這一點是他在偽裝，一定是這樣的。

    這始終都只是咼元無的想法，到底是不是這樣，沒有誰去驗證，這就是咼元無對於狐狸的第一印象，或許正是因為這一點。

    咼元無還沒有真正的看過狐狸的眼睛，狐狸的眼睛也沒有什麼，很普通，很深邃，很有精神，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

    對視總是很不好意思的，好在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就在快要躲開的時候，咼元無心中一震，他看到了一些東西，一些讓他震撼的東西，那種感覺很真實。

    也是一瞬間的事情，這樣的感覺就消失了，就好像他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除了咼元無突然安靜下來的心，其他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咼元無有些恍惚，他看了看狐狸，只看到一個側面，咼元無的個子不是很高，他和狐狸離得又不是很遠，如果他們就只是他們，從咼元無這個角度看過去，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咼元無的腦子一片空白，和什麼都沒有不是一個概念，就好像時間在腦子裡停住了一樣，而後咼元無問道：「這是你真實的面目嗎？」

    咼元無不知道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話，之後就什麼都沒有想，不覺得合適，也不覺得不合適，這個問題對咼元無來說什麼都不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問出來，也沒有期待狐狸能回答，像他空白的腦子一樣，什麼都沒有。

    狐狸沒有看咼元無，也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連眼睛都沒有動一下，周圍的環境似乎也在配合他們一樣，凝固的無聲無息。

    咼元無的狀態還在持續，周身所有的一切都和環境融合到一起，恍惚中咼元無好像聽到了一聲嘆息，似有似無，咼元無整個狀態就恢復了。

    咼元無再次看了看狐狸，他不知道剛剛的狀態是不是真的，經歷的時候還沒有什麼，現在想想真的有些擔心，從修為到了這種程度之後，咼元無很少有這樣的狀態。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他和狐狸認識不過也就一天是時間，他們是敵人，每次都在戰鬥，他們是敵人，他竟然對敵人有這樣的感覺，這本身就不是正常的事情。

    咼元無又想起那一聲嘆息，他不確定這樣的事情到底發生過沒有，為什麼會發生，為什麼不發生，咼元無努力不讓自己去想這些事情，免得再進入剛剛的那種狀態。

    就在這個時候，狐狸開口道：「你們不是修行很高嗎，這些事情不是很清楚嗎，皮囊不就是這樣嗎，你看到的和我長得就真的一樣嗎？」

    咼元無再次愣了一下，不自禁的笑了笑，想不來是什麼原因，或許就根本沒有什麼原因，咼元無明白一件事情，他真的不應該把狐狸當成是一個妖怪，他只是一個修道者，修為很深的修道者。

    咼元無長嘆一口氣大聲道：「這些問題太複雜了，未必就能討論的很清楚。既然這樣的話就不用再說什麼了。」

    狐狸依然沒有什麼表情，低聲道：「問題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想不明白的未必就真的是想不明白。」依然是一個說不明白的問題。

    咼元無依然笑了笑道：「看來我真的不適合待在這裡，我還是去看看他們比較好，你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咼元無看了看狐狸，咼元無的意思很明顯，一來剛開始的時候，是狐狸讓他留下來的，至少從狐狸說的話中能看出這一點，還有就是他們的敵對的身份，誰也不知道狐狸的想法，這樣問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對於咼元無來說，這樣也是為了緩解尷尬，算是開玩笑，咼元無沒有希望狐狸會真的回答什麼，狐狸笑了笑道：「這是你的事情，沒有必要問我，再者說你真的要走，我未必就會攔得住你。」

    咼元無笑了笑，狐狸的意思他清楚，他們修煉的方法是不同的，彼此是不會有什麼作用的，咼元無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走吧，這裡好像不適合我。」

    說著咼元無就準備走，狐狸動了動道：「其實你也可以不走的，難道你不想知道雙土到底是誰，他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咼元無停下來一笑道：「怎麼會不想知道，這些事情困擾我們已經很長時間了，可惜這人太厲害，我們接觸的時間太短，一點都不了解。」

    咼元無說的實話，這就是他們目前的處境，雙土的出現是他們沒有預料到的，三界還有這個樣一個人存在，能把凡放出來，足見他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咼元無他們竟然不清楚，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事情。

    咼元無這樣說沒有希望狐狸能把雙土的信息告訴他，如此機密的事情任誰也不會輕易的說出來，狐狸這樣說不過是一個藉口罷了，咼元無自然很清楚，狐狸這樣說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狐狸看了一眼咼元無道：「你真的以為我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你，你不會真的是這樣想的吧。」

    咼元無笑了笑道：「這樣想對我們有好處，為什麼不這樣想。」

    狐狸一愣，隨機笑了笑道：「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這樣說倒是真的有意思。」

    咼元無只是看著狐狸，臉上滿是笑意，剛剛咼元無真的不報任何希望，任誰都是這樣的想法，此刻卻不一樣，咼元無真的覺得狐狸會說什麼，現在他們對雙土什麼都不知道，只要狐狸說，不管他說什麼，都會是很有用的。

    狐狸停頓了一下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狐狸又恢復了原來的表情，很深處，很有意味。

    咼元無想了一下道：「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沒有什麼標準的答案。」

    狐狸回頭道：「我還以為你會說出什麼冠冕堂皇的話，真沒有想到你會這樣說。」

    咼元無笑了笑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想的還不止一次，遺憾的是確實不知道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

    狐狸道：「即使你這樣說也沒有什麼，不知道答案的行動，你覺得都是對的嗎？」

    咼元無依然沒有直接回答，他再次想了想道：「這個問題我依然回答不了，我知道的只是所有的這些事情做過之後，等到再想起的時候，沒有覺得有什麼愧疚。」

    狐狸道：「既然這樣的話倒是容易解決了，我做過的所有的事情都沒有任何的愧疚。」咼元無知道狐狸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心裡也很清楚，單是看著一點的話，狐狸說的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咼元無說不清楚，他心裡明白的很，狐狸和他說的不是一個意思，狐狸並沒有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他笑了兩聲道：「沒想到最終得到的是這樣的答案，你們也不過如此。」

    咼元無道：「我們就是我們，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大家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都是生靈，都是為了生存，如此而已。」

    這是咼元無的真實想法，依然無法清楚的表達出來，能做的不過就在心裡感受罷了，咼元無清楚狐狸問這些問題的原因。

    本身就沒有一個固定的答案，一旦他給出了答案，狐狸就能從中找到破綻，狐狸把自己當做他們的對立面，他明白狐狸的想法。

    所有的因都會結出一個果，由一個因結出果，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會錯的，這樣的事情只有經過時間的洗禮才能有一個過得去的交代，不管狐狸是不是真的在和他探討，這個問題就只能到這裡。

    狐狸嘆了口氣道：「如果我們不是對立面的話，或許我們能說很多話，想法的改變和時間的長短沒有什麼本質的關係，要是早就能明白或許就會更好。」

    咼元無道：「沒有關係的話，也就沒有什麼早晚的問題。」狐狸沒有看咼元無，笑了笑，這次倒是很上幾次都不一樣，至少咼元無的感覺是這樣的。

    而後狐狸又說道：「你說好人要是變成了壞人，會是什麼樣的原因呢？」

    這個問題不應該出現，如果要是接著上面說的話就是這樣的，好人或者壞人的概念他們都沒有討論清楚，以此為基礎的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事情就是這樣，明白和能不能做到往往不是一回事，心裡想的和做的也不是一回事，咼元無竟然明白狐狸真正要表達的是什麼。

    咼元無這次沒有過多的停頓回答道：「這沒有什麼好說的，是這樣就是這樣，外面的環境再打，只要心中的信念不變，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情況。」

    咼元無這句話多少有些不太合適，準確的說前後是很矛盾的，他說了一個很堅定的原因，最終得到了一個很不肯定的答案，咼元無也不清楚這是怎麼了，他心裡想的明明不是這樣，等到真的說出來的時候，才發覺少了一些死意味。

    狐狸並不是很在意咼元無說的，他繼續道：「好壞的轉變到底是怎麼樣的，欺負我的人就不是好人，我欺負別人也不是好人，不是好人的他們欺負不是好人的我，是不是好人。」

    咼元無想了一下，不知道怎麼了，平時咼元無是很能說的，不管什麼樣的問題，他都能說出一個讓人信服的答案，今天表達的卻是如此的糊塗，有些連自己都覺得矛盾。

    咼元無嘆了口氣道：「今天我才發現原來我所知道的那些東西，什麼都不是，看來我還要好好的修行啊。」

    咼元無不是在敷衍，這是他真實的想法，咼元無是修道之人，所謂道到底是什麼他不清楚，也沒有誰能告訴他這一點，這就出了一個問題，拼命的向著一個不確定的目標前進，最終到底會是什麼樣的。

    咼元無搖搖頭，他努力不讓自己再想這樣的事情，要是真的走火入魔就不好了，咼元無心中一震，看來想不明白的問題真的能入魔。

    關於這個問題，狐狸依然沒有繼續下去，狐狸道：「既然這些問題都弄不清楚的話，也就沒有什麼告訴你的必要了，雙土就是雙土，該知道的早晚也就會知道。」

    咼元無笑了笑道：「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吧，總能找出一個好的答案的。」

    狐狸也跟著道：「時間真的是一個好東西，那些凡人一直追求的就是時間，擁有的時候沒有什麼，等到消失的時候想就真的來不及了。」

    狐狸說過這些，回頭看著咼元無笑了笑道：「你覺得時間對你們來說是多的還是少的。」咼元無道：「這個估計要靠我們自己去爭取了。」

    狐狸道：「你真的以為你們有這樣的能力。」

    咼元無道：「我從來不認為我有什麼樣的能力，事實也確實是這樣的，在天地之間生靈的力量顯得就太渺小了，我不過是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咼元無這句說的依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依然不是很清楚，唯一不同的是咼元無說過沒有太多的疑慮，這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咼元無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只是此刻他處在兩難的境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好像是坐在火上烤一樣，好在這樣的情況很快就結束了。

    狐狸道：「有些事情我本來是不想告訴你的，我們是敵對的雙方，告訴你們對我們不利。」說著依然看了看咼元無。

    咼元無笑了笑道：「應該是這樣的，好在我並沒有去求你什麼，這樣你也就沒有什麼可為難的了。」

    狐狸忽然大聲笑了起來，這次感覺和以前都不一樣，只是開心的笑，狐狸道：「我真的有些喜歡你了，我喜歡這樣的性格，不管是誰都是一樣的，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擊敗你們，擊敗有很多種方法。」

    狐狸停頓了一下，左右看了看道：「要的就只是一個結果，有些結果是註定的，中間不管經歷的是什麼，結果是不會改變的。」

    咼元無道：「我不反對你說的話，事情就是這樣，都是註定的，經歷什麼都是一樣的。」

    狐狸道：「剛剛你說我的計謀雖然很好，那些妖怪卻不一定執行的好，我們會失敗的，你說的對，也說的不對，你看到的未必就真的是你想到的。」

    咼元無道：「這一點我倒是不能認同你，我很清楚那些神仙的力量，這些妖怪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你用他們就是個錯誤。」

    狐狸笑了笑沒有反駁，而後他道：「我說的這些話是我說的，不一定是我想說的，不過是借我的口說出來罷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甚至你可以離開這裡，說不定我就是為了故意拖延你也不一定。」

    咼元無道：「既然這樣的話，你且先說說，要是不好的話，我就中途走開，到時候只要你不攔我就行。」

    咼元無這樣說就是這樣想的，他現在還在這裡一個最重要的原因，他能感覺出來咼沐他們的氣息，很穩定，除了咼沐他們的。

    咼元無也感應到了凡的氣息，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咼元初已經來了，真的出什麼事情的話，他能頂上那麼一陣子，咼元無有一種感覺，凡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甚至比著剛開始的時候，這樣的意思更明確。

    這其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凡對他們是沒有什麼好感的，即使還沒有想到和狐狸之間的聯繫，他們和凡之間的關係就很明確了。

    凡是被女媧娘娘給封印的，在此之前，他的主要對手就是人瑞族村的這些人，女媧娘娘之所以能發動封印他們的陣法，和瑞族有莫大的關係，說瑞族是凡最直接的敵人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這樣的關係，再加上凡的性格，他是不會輕易收手的，凡剛出來的時候咼元無就能感覺到這樣的氣息，至於後來說的什麼比賽，不是凡心生慈悲，不過是為了更好的享受獵殺的樂趣。

    之後咼元無他們還處在危險之中，有些東西已經開始悄悄的變化，凡的動作已經不太一樣了，咼元無並不知道，在這種狀態之前，咼沐他們有幾次危險的時刻，如果不是咼元初及時趕到的話，雲中飛他們也就不會再活著。

    這些都是咼元無不清楚的狀況，咼元無想的也並不是完全不正確，凡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他就是要利用咼沐他們等到女媧娘娘的到來，咼元無他們就是一個棋子。

    從開始的時候，邽山的事情就一定註定，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看著沒有什麼問題的事情，都彼此的交織在一起。

    還是那句話所有的這些事情都只有一條線，找到了就什麼都解決了，狐狸開始說他的事情，咼元無聽的很仔細。

    期初他還要想狐狸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慢慢的就不去考慮這些東西了，咼元無只是在聽，狐狸只是在說。

    狐狸說的並不是很詳細，品味一下的話就能明白，有些原因和結果是很不合理的，有些事情的先後順序也是顛倒的，咼元無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他只是放在心裡，沒有任何要去打擾的意思。

    總之一句話不管狐狸說的怎麼樣，咼元無聽進去了，甚至有那麼幾個瞬間，咼元無把自己融入到那裡，想要是自己的話該怎麼辦。

    咼元無忘記了時間，除了本能的還在感應咼沐他們，其他的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漸漸的咼元無也明白了一些問題，他明白狐狸為什麼要問開始的那些問題，他應該是真的有些疑惑。

    這些問題真的需要一個答案，或許有了答案，最終的結果也就不一樣，等到狐狸都說完的時候，咼元無久久都不能平靜，狐狸沒有再說什麼，他是等咼元無回過神來之後才離開的。

    咼元無抬頭看了看天空，其實所有的生靈都是一樣的，大家多面臨的狀態，面對問題時心裡的想法，心中的那些想法的改變，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一成不變的。

    在此之前，咼元無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道的指引下前進的，一切都脫離不了道，道到底是什麼，這個問題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了。

    如果一切都是在道的規則中行動的，那麼無論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似乎都合情合理，既然這樣的話也就沒有什麼是非對錯，好人壞人之分了。

    整個天地都是在道的影響下運行的，這樣為什麼還會出現不一樣的事情，為什麼還會發生那些不幸的事情，這就很不合理了，不合理的為什麼還要去遵循，要是不遵循的話又該以什麼樣的標準進行。

    直到很久之後咼元無才明白，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是狐狸說的這些事情引起的，可是真正起作用的還是他自己的想法，他想的一切讓他有這樣的感覺。

    咼元無所對抗的不是道，而是他自己，至於這些想法是從哪裡來的，就是咼元無自身所具備的，有些東西是拋棄不了得，一時看不見不過是它藏起來罷了，一旦條件成熟也就會再次蹦出來，作用比著先前更大。

    狐狸所說的應該是一個故事，故事就意味著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有多少真的成分，又有多少假的的成分，狐狸剛開始的時候咼元無覺得這是狐狸再說他自己，很快就知道並不是這樣。

    咼元無也懷疑過狐狸說的是雙土，好像也不是這樣，狐狸說的更像是很多不一樣的故事交織在一起，咼元無不清楚狐狸是不是故意要這樣的，總之大致意思就是狐狸說的好人會變成壞人的問題。

    通過狐狸說的那人先前就是一個好人，做了很多有利於其他人的事情，最終因為種種原因開始怨恨這個世界，開始做出對這個世界不好的舉動，自然是傷害了一些人。

    如果單是看這些的話，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無非就是無法頂住壓力，變成魔的事情，要是知道他為什麼一步步變成這樣的話就不會這樣想了。

    故事中的人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即便是遇到那麼多的挫折依然是這樣的，可是命運就是要和他做對一樣，所有不好的事情都發生在他的身上。

    摯愛的親人一個個的離開，做了一件並不是明令禁止不能做的事情，被家族所不容，不想要要的所有的事情都慢慢的向他靠近，這些無形的東西就這樣慢慢的在他的心頭累計，就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

    等到這些事情到了他無法承受的時候，所有的一切就都爆發了，儘管是這樣，他依然是善良的，不做任何有害於他人的事情。

    好壞總是要去比較的，壞的並只是壞的，不是好的就是壞的，這樣的邏輯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出現，最大的的根源在於不是一切都是清楚，所有的都是模糊的。

    這樣對於承受不了的人是很痛苦的，心中痛苦總是要找好出口去發泄的，方法有很多，最重要的就是為什麼出現，就讓它消失。

    咼元無仔細回味著這個不是故事的故事，很多事情開始慢慢的出現在他的腦海里，同樣的一個觀點幾種不同的答案，困難的不是要找出那個是錯誤的，是每一個都是對的。

    這些沒有任何錯誤的東西開始在他的腦子裡戰鬥，咼元無不僅是戰鬥的雙方，還是最終勝負的評判，咼元無不知道該怎麼辦。

    本來咼元無的想法是從狐狸的話中找到和這裡有關的事情，此刻不僅沒有找到，他還遇到了一個更大的問題。

    正如先前所說的那樣，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咼元無自己的結果給，如果他要不想的話，也就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咼元無幾乎是毫無想法的來到咼元初他們這裡的。

    咼元初看到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忙問他怎麼了，咼元無搖搖頭沒有回答，凡自然也看到了，他笑了笑道：「這下你們都聚起來了，事情倒也變得簡單了。」

    咼元初來的時候就在擔心咼元無，咼沐他們遭受了這麼大的危險，咼元無竟然不在身邊，這本身就不正常，更重要的是咼元初竟然感應不懂咼元無的氣息，這無論如何他都想不通。

    咼元無的本事咼元初是很清楚的，他一定是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咼元初唯一的解釋就是咼元無不在這山裡的，邽山周圍有一種結界的東西存在，咼元初在外面的時候感應不到裡面的氣息。

    等到凡說不動手的時候，咼元初問了咼沐他師父的事情，咼沐的回答讓咼元初心中更疑惑了，按照咼沐的說法咼元無是不會離開這裡的，既然在這山中就一定能感應到他的存在。

    正在咼元初無比擔心的時候，咼元無的靈力又突然出現了，咼元初才稍微放鬆一下，咼元無出現竟然沒有第一時間來到這裡，咼元初也沒有感應到其他的氣息，再次升起了疑惑。

    所有的這一切再加上咼元無此刻的表現，咼元初明白咼元無一定是遭遇了什麼事情，當著凡的面他也不好問什麼。

    正如所說的那樣，無論是什麼樣的事情，真正起到的作用的還是自己的心思，如果自己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任外界怎麼樣都不會有什麼變化，咼元無所面臨的就是這樣。

    狐狸的說的不管是不是真的，是誰的故事，和咼元無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聯繫，咼元無不過是想到了自己的遭遇，有些事情深深的藏在他內心的最深處。

    咼元無是故意這樣做的，他覺得這些事情是永遠都不會出現的，至少不會那麼輕易的就出現了，咼元無不明白的是真正想要忘記的事情，都是最容易再次出現的，這也很好解釋，需要忘記的力量，只是比讓他忘記的少那麼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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