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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鏡子怔然著的蘇嫣,回味剛剛的春晚經歷,依然猶如做夢一般。筆神閣 m.bishenge.com
「咦,是蘭瑩姐。」
聽江一妍低呼,她撇過腦袋,見旁邊懸掛的電視正回放新聞節目,即便聽不清聲音,也知道是什麼新聞。
安遠正式進駐香港,斥巨資打造亞洲旗艦生活廣場項目,安遠廣場的ceo楊奕和總經理唐蘭瑩共同出席剪彩儀式,安遠集團副總裁楊文民也到場了,這也是安遠廣場歷時五年的「千城計劃」收官,光央視都播了不止一次。
卸完舞台妝,又化上淡妝,待助理們把東西收拾完,蘇嫣便挽起江一妍胳膊往外走,為方便,她剛好搭江一妍的保姆車一起去機場。
央視大樓外,保姆車停在不遠處路邊,兩人還沒走到跟前,就聽車裡傳出熟悉的旋律。
「我愛誰,跨不過,從來也不覺得錯。自以為,抓著痛,就能往回憶里躲。偏執相信著可能心動的理由,原地不動或向前走,突然在意這分鐘」
蘇嫣拉開車門笑著揶揄,「看不出,連司機都是你死忠粉。」
腳步微滯的江一妍,沒理睬蘇嫣,示意著司機不用關音樂。
這首《身騎白馬》,是她前幾個月新發專輯的主打歌,如這幾年出新專輯的慣例,他繁忙之餘,總會分出點時間來創作一首歌,她也是如獲至寶的作為每次的主打歌,同樣證明他的實力一樣,每次都會掀起大熱。
如同這次的《身騎白馬》,如果不是有阮軟的兩首歌霸榜,應該會一直待在試聽和下載榜首的。
這次的主打歌,他只是作了曲,歌詞是唐曉楠創作的,說實話,唐曉楠幾年就學習作詞她是知道的,還曾專門給唐曉楠寄過幾次相關書籍,可後面這件事就忘了,不是這次唐曉楠親自承認,她都不敢相信。
只是,不知怎麼的,每次唱完這首歌,總覺得心裡有點或許是感傷吧
輕輕推了下忽然愣住的江一妍,蘇嫣正要跟著上車,聽江一妍握在手裡的手機響起來。
圈內的人,一般都有兩部手機以上,至少一部對外是放在助理那邊,自己隨身帶著的才是平日生活中親人和朋友聯繫所用,這樣的手機響起來,代表著生活里私人的電話。
稍稍遲疑,瞧見江一妍覺察後的佯怒表情,蘇嫣扮無辜可愛的鑽進保姆車,雖沒想刻意去聽,可畢竟保姆車只有那麼大。不過,擱在幾年前,她絕不會和江一妍有什麼好忌諱的
「什麼時候真的那你小心點哦好吧,到了有時間別忘記給我電話」
在娛樂圈打拼,尤其是這兩年通告越來越多,不是碰巧一個地方上通告,想要見個面都難。
即便如此,蘇嫣也猜得出,能讓江一妍軟語放鬆到如此地步的親密電話,除了家人,或許她也能算一個,此外,就只有一個人了。
映著車窗玻璃的反光,見江一妍時而認真,時而又表情嚴肅,等對方掛上電話,蘇嫣好奇問,「唐曉楠吧,回來了嗎?」
「沒有。」江一妍心事重重的放下手機,「維也納的新春音樂會是結束了,不過,她馬上要去華盛頓」
「華盛頓?去那做什麼?」同在一個公司,又作為江一妍的資深閨蜜,蘇嫣也對「那邊」的事也自然了解一些,何況唐曉楠也算掛名在公司的名下。
相比阮軟,唐曉楠「出道」的時間要早很多。
早到剛進入大學,唐曉楠就開始參加一些國內外重大鋼琴賽事,和安遠集團相關的幾次大型商演也都有參與。
她和對方沒太多交集,可好閨蜜卻和對方交往很深。上次遇到還聊到唐曉楠受邀去維也納演出的話題,算算時間,也該啟程回國了,江一妍還說過,打算回去過兩天就到清溪找唐曉楠的。
這會兒聽江一妍說唐曉楠要轉去華盛頓,臉色又很不對,她關切的問,「沒什麼事吧?」
「沒什麼。」江一妍低頭看看手機,輕聲道,「不是曉楠,是那個冰是李蔓」
李蔓,蘇嫣自然知道是誰。
四年前,南方爆出震動全國的貪.腐大案,申泰集團深涉其中,據說合作的一家港資也因合作投資什麼科技園而遭受巨大損失,還被退出了內地市場。
牽涉程度之深,那段時間新聞可是天天的報道,不是為一直和安遠有摩擦,她都會覺得申泰集團蠻可憐的,畢竟是那麼大一家有影響力的跨國公司,她還曾代言過申泰旗下的化妝品呢,後面藝人簽轉去久石娛樂才中止合約。
再後來,她才了解申泰原來有那麼大背景。
因為這案子,申家都栽進去了好幾個,自然的,商業對手可不會放過這樣一個狙擊和打壓的機會,這裡的對手,主要指的是安遠。
一直到去年,申泰終於被全面擠出國內市場,總部都搬去了東南亞。
對於安遠和申泰的恩怨緣由,她反而一點不清楚,私底下,她倒是問過江一妍,畢竟江一妍和唐曉楠關係那麼親密,可惜,沒問出什麼。對她而言,久石娛樂的母公司是安遠,單單只論公司歸屬感,她也是堅定站安遠這邊。
或許,輕描淡寫的敘述成摩擦是不對的,那幾年裡,兩大集團相撞,各自旗下中小公司破產清算的場面頻頻出現,也因為公司所屬緣故,她那會挺關注這些消息的。
那段時間,尤其是後半期,近大學畢業的林安,幾乎半公開走到台前了,而那個對任何人都不假辭色的冷酷女孩,作為助理角色一直活躍在林安身邊,聽江一妍偶爾提過,說那女孩在管理林安的安全等問題。
清晰記得,是三年前的十月份,她和江一妍作為明星嘉賓去寧城參加安遠廣場第一百家分店的開業典禮,除了楊文民,林安和李蔓也在,當天晚上,她們入住的酒店就發生了事故。
那次的事鬧得挺大,酒店發生嚴重火災,據說有八、九個人重傷,其中四、五個都是安遠這邊的安保人員。
她當時一邊驚嚇著,一邊迷迷瞪瞪就和江一妍被一些人護送上安保車離開,後面具體發生了什麼,恐怕只有很少人知道。
等第二天,才聽說林安住了院,後面她和江一妍趕去探望,躺病床上的林安自述發生火災時忙著下樓跌倒扭到了。
等她看到後續的一些媒體報道後,就確定事情絕沒那麼簡單。因為沒過幾天,申泰集團的車隊途經南寧,一行三、四輛車剛上高速就出了嚴重車禍,總裁申文杰也在其中,聽說後面雙腿都截肢了
對這事,她不止一次偷偷問過江一妍有沒有內幕,可每次都被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只一次聚會時,她不經意聽到江一妍和唐曉楠講電話,說什麼那次多虧李蔓
之後,安遠和申泰大有你死我活的架勢。那亂的,光她知道的,因為代言人緣故算處在這漩渦邊緣的江一妍,都被公司安排多兩名安保,還特意讓江一妍去香港「進修學習」了三、四個多月。
實話說,背靠大樹好乘涼。
江一妍和唐曉楠關係好,作為江一妍的資深閨蜜,她雖然和唐曉楠搭不上什麼話,但多知道一些那邊的消息,在公司里也屬於一種資歷鍍金吧。
她常常主動去和江一妍多聊些那邊的事兒,故而,對唐曉楠、阮軟、以至於李蔓的事,都有一些了解。
所以她還知道,李蔓從初中、高中、大學都是林安的班長,也一直被阮軟「班長、班長」的叫著,唐曉楠倒是常常喊什麼「冰塊」之類的。有時,她也能從江一妍口中聽到「冰塊」這個稱呼,想是深受唐曉楠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