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浩然靠著椅子,手搭在椅背上,邊擺手邊說道:「和平生產隊創業那幾年,太勞心了,讓我對創業有了陰影。
眼下,我只想干好法務工作,得閒時,帶著家人出去走走看看,享受一下生 活的美好與寧靜。」
施欣怡贊同地點點頭,笑著接過話來,「確實,創業的不容易 ,誰干誰知道。
我懶,不想多操心,童童做什麼,我有錢,就跟著投點錢。
不求大富大貴,只求能賺點小錢,保證一家人衣食無憂。我就滿足了。」
小伍見呂浩然和施欣怡表了態,趕忙跟著表態,「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在寧縣時,生意上的事,全是四哥阿君和歡子在操心,我就是個放風的。
承蒙四哥不棄,走哪裡都帶著我。我這輩子,認定四哥了。四哥讓我做啥,我就做啥。」
錢青山見 自己誤會秦歡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朝秦歡舉起酒杯,「歡子,對不起,誤會你了。出去了好好干,你是四哥手把手帶起來了,一定能幹得好。」
秦歡伸手拍了拍錢青山的肩,端起杯子跟他碰了碰, 「謝謝,我會努力!」
秦歡抿了一口酒,接著對錢青山說道:「你可以出來單幹。」
錢青山連連搖頭,「別攛掇我,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這輩子,我就跟著四哥了,四哥有飯吃,他就不會餓著我。」
秦歡挪了挪椅子,往青山身邊湊了湊,低聲道:「你有福氣,四哥願意帶著你。不像我和阿君,被四哥攆出去了。」
雖然已經做了決定,但秦歡心裡並不踏實。
錢青山側頭看著秦歡,小聲道 :「別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你和阿君腦瓜子好使,四哥不讓你倆留下,是怕耽誤你倆。
我和小伍這樣的,腦瓜子笨,出去容易上當受騙,四哥不放心,才將我們留下。」
錢青山說完,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身邊的小伍聽到二人的對話,放下手裡的筷子,笑著寬慰道:「我跟青山一樣,知道自己的斤兩。
歡子,你跟阿君出去了好好干。我留在四哥身邊,會好好照顧四哥。」
小伍那句「我會好好照顧四哥」的話,仿佛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直擊秦歡內心最柔軟的角落,令他眼眶瞬間酸澀起來。
秦歡端起面前的酒杯,伸向小伍面對的酒杯。當兩隻酒杯輕輕觸碰在一起時,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啞聲道:「照顧好四哥!」
簡短的一句話,但其中蘊含的情誼卻如千斤重擔一般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記憶的閘門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沖開,往昔的歲月,如同洶湧澎湃的洪流般席捲而來。
曾經的點點滴滴,宛如一部老舊的電影膠片,一幀一幀地在卓景然的腦海中不斷閃現。
寧縣中學的教室,寧縣人民路的小院……多少次,當他閉雙眼,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
感覺自己再也醒不過來的日子,多是阿君和歡子不離不棄的守在他身邊。
每一次,當他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歡子和阿君滿含淚水,卻又充滿喜悅的臉龐。
他們眼裡閃爍的光芒,嘴角掛著的笑容,讓他知道,他又一次從死亡邊緣重新回到這個世界。
是歡子和阿君,讓卓景然深刻體會到生命的可貴以及友情的珍貴。
是他們,讓他感受到春日暖陽的溫暖與明亮,讓他感受到潺潺流水如何潤澤心田。
他們是他沒有血緣的兄弟,是他內心深處堅實的支撐和動力源泉。
他不願意與他們分開,他又不願意掩住他們的光芒。
房間裡氣氛,不知不覺中瀰漫上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
就連一直咿咿呀呀說個不停的曦曦都感受到氣氛不對,雙手不自覺地環住顧汐童的脖子,臉貼著顧汐童的臉,睜著大眼睛看著在場的眾人。
顧汐童感受到兒子的緊張,摟緊兒子,用臉蹭了蹭兒子的臉,輕聲安慰道:「曦曦乖,沒事!」
顧汐童知道卓景然與阿君和秦歡之間的情誼,她理解景然心裡的不舍與難過。
呂浩然凝視著雙眼泛紅的秦歡與卓景然,輕聲開口道:「四哥、歡子,我倒是有一個想法,也不知當講不當講?」
聽到這話,卓景然和秦歡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呂浩然身上,齊聲說道:「自家兄弟,有話直說!」
呂浩然坐直身來,雙手放到餐桌上,看著卓景然和秦歡說道:「你們三位既然心甘情願彼此成全、相互扶持。
那麼,為何不從自己的公司里拿出百分之二十的份額來,分給其他兩個人呢?
如此一來,你們三人就能始終緊密相連,既不會分道揚鑣,又避免互相爭搶風頭。
將來,如果每個人的發展都良好,大家齊頭並進,相見於頂峰;
若是其中任何一方遭遇困境,其餘兩位,完全有能力確保他及其家人一生無憂啊!」
秦歡欣喜地說道:「這個主意好,我沒意見。阿君五一會來京北看咱們,到時咱們跟他商量, 他一定也贊同。」
卓景然點點頭,他也很贊同這種方式,這樣一來,他們能真正地成為彼此的依靠,而不是口頭上說說而已。
「不用等五一,這個周末,我和歡子去一趟上海,青山,你明天去給我倆買往返的機票,周六去,周天回。」
錢青山點頭應下,「好,知道了!」
晚飯後,卓景然和秦歡臉上的笑容輕鬆下來,大家又閒聊一會,才各自散去。
卓景然把晨晨和曦曦哄睡後,顧汐童將兩娃帶進空間,與卓景然一起開車去橫山北路。
在路上,顧汐童將袁家的情況向卓景然大致說了說。
卓景然得知張琴也在袁家時,擔憂的問道:「張琴也在?她沒有為難你吧?」
顧汐童搖搖頭,「沒有,我和小伍喬裝打扮了,她沒認出來。景然,你說袁道義為何要將家裡布置弄得跟老宅一樣?」
卓景然眉頭微擰,想了想說道:「有沒有可能,袁家現在住的宅子也是咱們家的?」
顧汐童指了指路邊的位置,說道:「不排除這種可能,回頭,我尋機問問姥爺。將車停在邊上,咱們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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