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童低聲道:「景然哥立即回屋休息,這裡交給我。」
說完,顧汐童大聲說道:「大家先靜靜,聽我說兩句。」
雷三爺聽了顧汐童的話,轉頭吩咐錢青山,「青山,扶景然回屋。」
錢青山彎腰,卓景然擺擺手,坐著不動,錢青山只得隨他。
顧汐童的話落音,現場安靜下來。
顧汐童喘口氣,對卓隊長說道:「隊長,聽說隊裡的豬和牛病了,我來看看!」
卓隊長看向顧汐童,疑惑道:「顧知青懂獸醫?」
顧汐童信口胡說,「我的鄰居嬸子是位獸醫,在畜牧局上班。我在家時,跟著鄰居嬸子學了幾年,還跟著嬸子去農場給豬診過病。」
聽了顧汐童的話,卓隊長像是看到救星,「好好好 ,顧知青,你來看看,大家讓讓,別擋住路。」
卓隊長朝圍觀的隊員吼兩聲,轉頭又溫聲對顧汐童道:「顧知青, 是這樣。
張老頭說,從中午起,豬、牛就不進食,只躺在那裡,沒一點精神。」
顧汐童隨卓隊長先去往牛圈。
卓景然看著顧汐童離開的背影,眼裡的目光深了幾分。對一旁的錢青山說道 :「先扶我回屋!」
來到牛圈門口,顧汐童用電筒光照過去,見牛睡在地上,兩眼淚汪汪的,眼角還有好多眼屎。
「這是不是染上瘟病了?」邊上有人問道。
「不像!」顧汐童回一句,從門口的欄柵下穿進去,上前摸摸牛頭,煞有介事地細細查看。
卓隊長緊張地看著顧汐童,待她查看完畢,急忙問道:「顧知青,如何?」
顧汐童說道:「不是,昨兒悶熱,應該是染了熱風寒,讓人去采些金銀花、連翹、薄荷回來。
還有,這幾天多給牛喝水。」
卓隊長轉頭吩咐道,「景生,你帶一人去後山采些金銀花、連翹回來。景柏,你家自留地邊上有薄荷,你帶一人去采些過來。」
卓景生和卓景柏得了吩咐,轉身去忙了。
隨後,顧汐童隨隊長去到豬圈,顧汐童看後,說道:「跟牛一樣,都是染了熱風寒,用同樣的方子即可。」
鄧會計說道 :「現在豬、牛不進食,連水也不喝。沒法餵呀。」
顧汐童用手電筒四下照照 ,看到牆邊有隻木桶,走過去提起來問道:「水缸在哪裡?」
雷三爺伸手過去接木桶,「顧知青,讓我來吧!」
顧汐童提著桶往邊上避了避,「謝謝,不用,我來就行。」
雷三爺用手電筒照了照院子中間的露天水缸,「顧知青,在那裡。」
顧汐童點點頭,提著桶走過去,舀水時,將水換成靈泉水。
裝上半桶水,她從包里翻出一個瓷瓶,對卓隊長說道:「這是清毒泄火健胃粉。」
有人質疑道:「顧知青下放到鄉下,還隨身帶藥呢?」
顧汐童用手電照過去,電筒光直射到婦人臉上,直言反問道:「我是獸醫,帶點藥在身邊有何稀奇?」
突如其來的電筒光射得婦人睜不開眼,抬手捂住眼睛,
「我就是好奇,還不能問了?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跟著鄰居學了幾年獸醫,誰信?」
顧汐童將手裡的瓷瓶放回包里, 生氣地說道:「隊長,我不多管閒事了,你另請高明吧!」
說完,顧汐童抬腿往外走。
卓隊長趕忙上前勸道:「顧知青,二狗他娘不會說話,你別往心裡去。雷二狗,把你娘帶回去。」
顧汐童不聽卓隊長的話,繼續往外走,「別,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我還是不要沾,省得惹禍上身。
好心提醒一句,卓隊長還是早些請獸醫過來。否則,這些豬熬不過今晚。」
卓隊長一聽,急了!一個箭步竄到顧汐童身前,攔住她的去路。
好聲好氣地懇求道:「顧知青,獸醫也是醫生,對不?你不能見死不救。」
這些豬,有一半要交給公社的,要是死了,他怎麼給公社交代?
其他人也紛紛跟著勸。
李明風上前勸道:「童童,這些豬已經半大了,死了太可惜了!你大氣量點,別跟一個無知婦人一般見識。好不好!」
顧汐童若能將豬、牛醫好,那是知青點的榮耀。
顧汐童抬頭看看卓隊長和鄧會計,再看看周圍的人,說道:「我醫這些豬,是看在大家的面上。
是本著醫者仁心,不能見死不救。否則,我絕不趟這渾水。」
見顧汐童鬆口,卓隊長趕忙說道:「是是是,大傢伙都知道!」
顧汐童轉身往回走,走到桶旁,重新拿出瓷瓶,擰開,往木桶里抖了抖,粉末掉入桶里,她用瓢攪兩下,然後提著木桶進豬圈。
顧汐童走到豬身邊,蹲下來,舀上半瓢水,讓其慢慢流進豬嘴。
起初,豬沒什麼反應,不一會,豬伸舌頭接水,接著,豬哼哼叫出聲,掙扎著站起來。
用同樣的辦法,顧汐童餵另外一頭豬。
等豬站起來後,顧汐童停下來,轉身將桶里的水倒進豬槽里,退到一邊看著兩頭搶著喝水。
圍觀的人看得直呼神奇,「這就好了?」
顧汐童提著桶來到水缸邊,往桶里舀上半桶水,再加上藥粉,隨手指圍觀的一名隊員 ,「你來幫幫忙,像剛剛那樣餵豬。」
隊員興致勃勃的提著水進了另一間豬圈。
雷三爺見了,又找來兩隻桶,顧汐童往桶里加水,加藥, 讓人提著去 餵豬。
一刻鐘後,豬、牛紛紛站起來, 開始進 食。
卓隊長笑得滿臉褶子,「好,今兒給顧知青記頭功,獎勵十個工分。」
醫好十多頭豬,兩頭牛,獎勵十個工分,卓隊長不是一般的摳。
顧汐童說道:「謝謝隊長,能為隊裡做事,我很高興,獎勵就不用了。」
雷三爺趁機說道:「隊長,顧知青既然懂獸醫,咱們隊裡何不聘顧知青為技術指導員?」
雷三爺的話正中卓隊長的下懷 ,他正有此意,給顧汐童一個頭銜,將人套住。
往後,豬、牛再病了,他只需找她問話,不需要再求她。
卓隊長轉頭看向鄧會計,問道:「老鄧,你看呢 ?如果聘顧知青當指導員,咱們每月開多少工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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