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許陽抱著籃球一臉嚴峻的模樣往操場上走,肩頭措不及防被人拍了一下,林康一把攬住他的肩頭,「大熱天的怎麼穿著球鞋啊」
許陽嘴角抖了抖,「沒事,打籃球,不穿球鞋要穿什麼?」
「可是你不是說你今個不打球,只是來當後勤的嗎?」
許陽今個來就是當後勤的,可是,他也不能跟人家說,因為我腳上被人染了指甲,所以不能穿涼鞋?
這不是開玩笑嗎!
相信如果這小子知道了,不用趕明,只要五分鐘後,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娘炮了!
「我樂意,你管的著嗎?」留下這麼一句話,許陽大步流星的走開。
「唉,我不就只跟你開了個玩笑嗎?怎麼還真就當真了?一會要去看馬戲團你去不去?你不去的話幫我把票轉給林悅那丫頭好不好?哎哎哎,你咋就跑的越來越快了?」
林康這小子也不知道為什麼,每天跟他說話的時候都要搭上林悅,不會是這小子對林悅有了啥不該有的心思了吧?
呸呸呸,就算是有啥不該有的心思,那他幹啥這麼氣憤?
許陽表情幾變,後來安慰自己道,我是那丫頭的哥哥,關心妹妹也是應該的,嗯,我該關心妹妹的。
林悅站在陽光里,表情多了些少女沒有的穩重,她眼神狀似不經意的掃過那正在哭泣的婦人,又看了氣的青筋都爆起來的凌勇,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之所以問他們是怎麼打算,也只是多想看一會笑話罷了。
果然,聽到林悅這麼一說,那白小碗的嫂子嘴角掀起一抹得意的笑,但很快,她就把笑意壓下,賢惠的在一旁安慰妹妹。
「這個……」大漢快速的掃視了媳婦一眼。「這個,我們都是講道理的人,我也痛快點,不跟你們囉嗦了。我妹妹這就賠我們五萬塊錢,給我媳婦安排個職位,讓我去管採購」
這個是他們一起精心商量過的,以前也是這麼行騙過的,當然金額是比較小的。就像四季青這樣的老闆企業,可真是不多見,要是輕易放過,那以後哭都沒地去哭!
「五萬塊,你乾脆不去搶!」凌勇媳婦騰的一下站起來了,她現在也看清楚了,不管老公有沒有做出對不起她的事,這會得一致對外了,本來就是內憂外患,要是這節骨眼上自己再拎不清事了。那就被人給騎到頭上去了!
「老婆」凌勇原本灰敗的臉浮出一絲光亮,媳婦幫著他說話,是不是就是不生氣了?
「呦,看樣子你們是不同意了,既然我妹子都被糟蹋了,我這當哥哥的不能給她奪回個公道,就白活這麼些年了!」恨恨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不賠錢,不答應我的要求,誰都別想有好日子過。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往後我們啥都不干,直接在你們公司門口堵著!」
「好啊,正好我家那還有兩條藏獒呢。直接拉過來,咱們看看每天誰頂的過誰」
藏獒?白小碗的哥哥愣愣的看著她細白的面容,他是知道這藏獒是啥東西的,只是,這個姑娘,真的能找來藏獒嗎?
「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實在是你哥他犯下的錯誤,看他拖家帶口的,給你們打個對摺,就給二萬五吧,不能再少了,行的話咱們就說,不行,那只能找警察了」
這個年代,娶一個媳婦給的彩禮頂天也就是五千,這人開口就是五萬,林悅倒是真的很想指著他鼻子問問,五千能娶回去一個洗衣做飯生孩子暖被窩的可人媳婦,先不說那那妹子是不是真的被睡了,就算是真的,那估計也是心甘情願,一次二萬,還真是不怕吞不下去!
「找警察?那好,我們還怕你們不找警察,如果你們沒電話的話,那我來幫你好不好?」說罷,從兜里拿出古董手機,開始打起了電話。
白小碗已經顧不得思考,為什麼這麼個點點的孩子會有手機這個問題,她腦海像是霹過一道閃電,警察?她先前曾經被警察給抓進去過,這會要是真的被抓,想必,不光是這次的敲詐拿不回來,自己還要搭進去錢。
「哥,反正這事都已經發生,我也活不下去了,咱們走吧,別在這討人厭,等妹妹回去,一杯老鼠藥解決了自己就可以了」
聽這意思,是想自殺了吧?
「行了行了,凌大哥,清者自清,你忘了前些日子我讓你把監控安上了?這會再費這口舌幹什麼?」林悅指指腦袋上面笨重的機器,拍拍腦袋,是一臉的懊惱。
監控這東西還沒進入到大眾的視野,因為林振德一個朋友是搞這些的,所以給他們送了些監控用的攝像頭,可是因為還沒和電腦連起來,只是空擺了個樣子,只是震撼一下,倒是沒問題的了。
肩膀上一沉,林悅扭頭,原來是小獸出來了。
驚訝的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那小東西才緩緩道:「別看了啊,除了你別人是看不到我的,哦,你肯定還要問,為啥我現在能自己出來了是吧,我跟你說,我現在本事大了,大概十五天可以自由進出空間一次,林悅你是不是很高興啊,高興也別忍著扒拉扒拉扒拉扒拉……」
「不是」林悅艱辛的搖搖頭,「這個,我跟你說,我想問你,你那裡是不是有一種東西,能讓人開口說實話?」
「啊?」喋喋不休的小獸聲音戛然而止,它嘴角的鬍鬚微不可見的抖動幾下,懊惱的用前肢捂住腦袋,「這真的是太讓人傷心了」
「別在這那啥了,快點說,到底有沒有啊」
林悅在心裡著急道。
「有,我給你找找」話音剛落,那小獸就消失在了肩頭。
再回過神的時候,發現眾人的眼光已經注視到他的身上了。
「你,你別嚇唬我們,監控是啥,我們聽都沒聽過」
白小碗的哥哥聲音裡帶著絲顫抖,但是還是打起精神開口道。
相反,凌勇的眼前一亮,幾乎是所有的理智都回籠了,「對啊,我怎麼忘記了這些,太好了,走,我們快點過去」
如果說,凌勇的媳婦原本還是有點不確定,現在看見丈夫的急于澄清的模樣,哪裡還能不相信?
心裡沉重的大石,這會也放下了。
「等等……」白小碗臉色蒼白,幾乎是孱弱的模樣走到凌勇跟前,細聲細語道:「凌總,你是真的忘記了昨天對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了嗎?難不成真的想作踐我,讓這麼多人看見我和你……」
「閉嘴!」凌勇突然發狂似得拍開了一直拉著他袖口的手掌,「我和你?我和你能有什麼瓜葛,我跟你說,別說我是喝醉酒了,就算是我喝死了,我也不會碰你一根手指頭,看見你我就覺得噁心!」
說罷,三步兩步的走到自己媳婦身邊,再不說話。
「主人,主人,讓我出去啊」腦海里出現了小獸的聲音。
林悅心念一動,它立刻出現在她的肩頭。
「你不是自己能出來嗎?」
「哼,我唯一能出來一次的機會,都給你去拿藥了,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下次必須得補償我」
「好好好,這事結束後,我就補償你」
小獸滿足後,搖著尾巴跳到大漢的肩膀上。
前爪不知抓著一個什麼樣的泥球,登時塞進了他的喉嚨里。
再然後,不到五分鐘的時候,大漢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得,跪在地上,啪啪的打著臉,一邊打還跪在他的身前,「小哥,我錯了,我不該聽我妹的主意來誣陷你」
「大哥!」白小碗臉色蒼白,騰的一聲站直身子,身子搖搖欲墜。
「妹妹,事到如今,咱們也別在死鴨子嘴硬了,人家這有攝像頭有監控,咱們這是逃不了了」
「當家的,你瘋了是不是!」
沒想到突然會發生這麼一出,那白小碗的嫂子忘了哭,騰的一下站直身子,指著他的腦袋罵道。
「咱們都快醒醒吧,別再錯下去了」
說罷,他像是覺得不過癮一般,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保安,還不把人給拖走?」
警察一來看見這一家幾口,當時就樂了「怎麼又是你們?呦,看這位,都自己給跪下了?」
這些人哪裡知道他是被人下了藥?
糟心的一家子被拉走後,凌勇徹底鬆了口氣,「小老闆,倒是讓您看笑話了,這次是我給公司帶來不好的影響,我……」
「沒事,這不怪你,怪就怪在,咱們凌總太有魅力了」
凌勇的媳婦知道自己丈夫給人打工,可是也沒人跟她說,這老闆這麼年輕啊?
當下拘謹的站在她的身前,「讓您看笑話了」
林悅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估計是因為學舞蹈的緣故,倒是顯得腰肢很纖細,穿的衣服倒不是很華貴,倒是凸顯出了氣質。
要是這凌勇捨棄這麼出挑的妻子,反而是選擇那個哪裡看,都是格外假的白小碗,倒真的是讓人倒胃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