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事業給她的底氣,不需要依靠男人,不需要仰人鼻息,依然可以讓自己過得更好。
第二天,就在秦清做訂單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他們家很少有人來,秦清和顧林的社交也簡單,女工們都已經來齊了,會是誰呢?
秦清去開門,打開門,是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女人。
「你好,請問你找誰?」秦清問。
女人一看見秦清就知道自己找對地方了,她對秦清說:「你好,我是專門來找你的,你是不是在城東大榕樹下擺攤賣襪子的?」
「是的。」秦清一聽是關於襪子的,就讓她進來了,來者是客,也該讓人來喝杯水。
秦清帶著她去了堂屋,也就是後世的客廳,招呼她坐下,顧母早已經倒好水端進來了,來人客氣地說:「謝謝阿姨。」
「不用謝,你們聊,我先出去忙了。」顧母倒好水之後就把空間留給了她們倆。
「你來找我是?」秦清先問,來的這個人對著外面的襪子很是好奇,進來的路上看見外面幹活的人就一直在看,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呀,我還沒說我來幹什麼的呢。我姓江,叫江燈,你怎麼稱呼?」
「秦清。」
「哦,秦老闆,我是一家飾品店的老闆,在城南開了一家飾品店,最近要升級裝修,我就想先豐富一下我店裡的品類,加一些襪子內衣之類的生活用品,我是聽別人說你這裡的襪子特別的好,所以一路問了過來看看能不能合作。」江燈表明來意。
竟然是主動找上門的合作,秦清受寵若驚,她一直說要繼續出去跑客戶,被訂單給耽擱了,這她還沒開始,就有人主動來了,她怎能不高興呢?
她笑著說:「肯定可以合作,我去拿給你看看我們的產品。」
秦清把她的樣品袋拿過來,這是顧母專門給她做的樣品袋,和相冊一樣,每雙襪子占一頁,一翻一翻的看得非常清楚,秦清把她自己做過的所有襪子的種類都放到這個裡面,也方便給人介紹,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這是我們賣得特別火爆的十二生肖系列,一套十二個,可能不太適合飾品店,不過我們還有這種星期幾系列和說過系列,這種五雙一個系列,比較適合喜歡集郵的女生們的,也能激起她們的購買慾望的。」
秦清一點點的仔細介紹著,江燈對於星期幾的襪子明顯更有興趣,「這種星期幾的一天一雙,還不會重樣的,對於寄宿制的學生來說也是一種福音,正好五雙,等周末的時候回家洗,這還挺有特點的,我還沒見過這種呢。」
秦清說:「這是我自己設計的,我敢說整個五紡縣沒有和我一樣的。」就連那些仿版,因為這個款賣得不火,她們都懶得仿。
「這種款式特別適合飾品店,還有我們的新品糖果色襪子,這種顏色看起來就很溫柔,放在飾品店裡也算是一種裝飾。」
秦清一掀到新品的那一頁,江燈的眼睛都亮起來了,「這幾個顏色都很高級,對,就是高級。」
在這個顏色匱乏的年代,多以深灰,軍綠色點為主,這麼溫柔說的糖果色她還是第一次見,她的飾品店是往精品店的方向打造的,她這次升級也是想提升店裡的整體格調,就需要這種有質感的東西。
秦清看見顧客很喜歡,自己也很高興,「你喜歡就好,外面你也看到了,我這裡的訂單量也很多,這款也已經在蘭市賣了幾天了,反響很好,我們縣我們還沒有開始的,我覺得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
「你可以先拿一點試試,要是賣的可以的話再定。」
秦清給她建議,大家都是做生意的,秦清也不是那種只顧自己,不管別人死活的那種人,她對每一個剛來這裡的人都是這麼說的,貨她可以少做,但是別人要是拿回去壓箱底了,那可都是錢!
「好的,我先拿一點試試,這個拿貨價多少?」
「新款是五毛五一雙的,老款價格低一點,但是賣的時間也短了。」老款是夏款,也就能賣個末尾了。
但是江燈又很喜歡「星期幾」的這個創意,和她的飾品店永遠追求特色的主題很搭配,於是她問秦清:「這個星期幾的系列不能也做秋款麼?」
這個秦清倒是沒想過,星期幾系列賣的並不如別的那麼火爆,她也就沒有改版的心思,不過要是顧客有這個需求,那還是可以考慮的。
秦清大概想了一下,核算了一下成本,對江燈說:「可以做,不過我需要先設計一下,看看效果。」
「好,我也有幾點想法想提一提,就是這個星期一到五的刺繡的顏色我想做定製的顏色,最好是和別人不一樣的,這幾種特別的顏色只能我這裡有,別的地方你不能給他們做。」
「當然作為補償,價格上我可以提高一些。」她的店做的是精品的生意,特色是最大的亮點,要是後來別的地方也能買到她們店裡的東西,那還叫什麼特色呢,畢竟秦老闆說了現在只是還沒開始賣,過幾天肯定就會賣,她還沒有能力讓秦清把五紡縣的市場都給她自己一個人你吃了,就只能從特別定製上面下工夫。
秦清只是略一思索,就答應了,「沒問題,我先拿幾種顏色讓你選。」反正她這裡顏色多得很,光繡線的顏色就有二十多種。
兩人商量好了,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江燈再來一趟,看完星期幾的成品再下單,只是她臨走的時候突然看見擺在窗台上的一個小水母,一看就是木頭的材質,最上面是蘑菇傘裝的,下面掛著好多根長短不一的木頭條,還是彎彎曲曲的,正在不停地旋轉,看起來靈動極了1
它的底座也是用木頭做的,上面用木頭做出了海浪的形狀,邊角的地方還放了一個小小的烏賊魚,整體給人的感覺,,,還是那個詞「高級」。
不是她硬夸,而是以她這麼多年做小精品的生意來說,這個水母擺件絕對可以稱得上精美,全身不見一根電線,但是就是可以轉動,像是海浪中被衝出來的一條自由的水母。
江燈指著水母擺件問:「秦老闆,這個東西你是在哪裡買的?」
秦清看她看了小水母,突然想起來好像這種東西也特別適合她們店哦。「這是我丈夫自己做的。」
「你丈夫會做木工?」這種把木頭處理到極致的手藝,圓滑又自然,沒有幾年的沉澱是做不到的。
秦清點頭:「是的,他就是做木工的,手藝還不錯。」
「他在家麼?你們也做這個生意麼?我很喜歡這個,也想拿點貨。」她肯定,這種精緻稀有的擺件絕對很能吸引到那些高中生或者剛結完婚的少婦。
「在家是在家,只是這個東西是他隨便做的,我們不賣這個,他是做大件玩具的。」
「沒關係,反正都是木工,做什麼不是做,我想找他定做一點,價錢都好說。」這種東西純手工的,耗時長,做起來也麻煩,即使價格高點也好賣。
況且,這不就是她一直追求的特色麼,即使這兩個字很抽象,但是一看到這個水母就能具象化了,特色的產品就該是這種,特殊有自己的生命力,讓人一看就喜歡上了。
秦清還是拒絕了,「他做完這批訂單就要開始養身體了,我們就不接木工的訂單了,不好意思啊江小姐。」
江燈聽了大失所望,但是她還是堅持想見見做這個水母的作者,她拜託秦清,「我能見見他?現在沒時間不要緊,我可以等他。」
她很執拗,為了滿足自己內心的願望,非得想親自見見人和人商談,秦清沒辦法帶著她去了顧林工作的小棚。
一進去,江燈看見熟悉的搖搖馬,就恍然大悟,「原來這個火爆五紡縣大大小小幼兒園的搖搖馬就是你們做的,你們兩口子也太厲害了!」江燈真誠地誇讚,明明看著他們年紀不大,手上的功夫卻很了的。
顧林看見有人進來,就停下了機器,秦清給他們互相介紹,「這位是江小姐,來找我拿貨的,看見了你做的水母,想來見見你。」
顧林對著江燈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說:「我那都是做著玩的,江姑娘還特意過來一趟,是我的榮幸。」
「做著玩都能做這麼好,要是認真地做了豈不是更好?」江燈沒聽顧林的謙虛之詞,然後問了一個很冒昧的問題,「我看你挺健康的,需要養什麼病?」
顧林驚訝地挑了挑眉,看向秦清的,似是在說:我怎麼不知道我要養病?
秦清也沒想到這個江姑娘這麼的「心直口快」,她怕顧林介意別人知道他腿的事,再埋怨她好說,於是她連忙解釋道:「他因為幹活吃飯不規律,胃不大好,需要養養胃,這個從外表看也看不出來。」
「原來如此,那他需要養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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