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放下右臂上的衣袖,風輕雪冷冷地道:「陳菊同志來得晚,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齊軍長您可是一直生活在部隊當中,想必早聽過我的名聲,我這個人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在不是我兒子責任的情況下,誰敢打我兒子一下,我就敢剁了誰的爪子!我風輕雪說到做到!」
「風輕雪,誰給你的膽子在我家裡大放厥詞!」陳菊尖叫道。
風輕雪的回應是上前兩步,迅速地靠近了她,臉湊到她跟前,反倒嚇得她急急忙忙地後退兩步,退到抵著炕沿沒法繼續後退,頓時一臉驚慌。
風輕雪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容她閃避。
「這麼年輕漂亮的一張臉,毀了多可惜呀?要不是看在齊軍長的面子上,我今兒打的就是你這張臉,我看你還有什麼臉為人師表!面對你們母子倆的橫行霸道,別人願意忍氣吞聲,我可不會!陳菊,我警告你,我兒子願意和別的孩子分享自己的食物,那是他的善良,如果有人再像今天這樣,倚仗父母的溺愛縱容而強取豪奪,我打的可就不是你的手了!」
陳菊不敢回應,求救的眼神落在齊剛身上,齊剛鐵青著臉,「風輕雪同志,你不要太過分!你放開陳菊同志,咱們有話好好說。」
風輕雪鬆開手,退後兩步,拍了拍自己捏過陳菊下巴的手。
「齊軍長同志,」她看向齊剛,被部隊中士兵們稱為最美眼睛的一雙眸子裡含著幾分冷色,不見一絲笑意,「您可別惱,這是我效仿您家裡的風範!您要是想譴責我今兒的所作所為,那就從您愛人開始。如果她當眾向我兒子道歉,那麼我也向她道歉,怎麼樣?」
「我才不要向一個孩子道歉!」陳菊尖叫,她是老師,還得要臉呢!而且,她是軍長的革命伴侶,地位比風輕雪高多了,憑什麼向她道歉?
「正好,我也不想向你這個以大欺小的小人致歉!」風輕雪罵得一點都不客氣,目光從陳菊身上轉到齊剛身上,攤了攤手,「齊軍長同志您可都看到了,打人不道歉,也是您家特有的風範,我效仿而已,效仿而已。我本溫柔一女子,和和氣氣,與人為善,安安靜靜地過著自己的生活,你們非要惹到我頭上,既然惹了,那就別期待可以善了!」
齊剛想起軍中上下對風輕雪的一些評論,大部分都說她看似溫溫柔柔,處處對丈夫孩子和軍中兄弟體貼關懷,實則剛硬果斷,有一股狠勁兒,治得王寶珠都不敢越雷池半步,如果有機會從軍,那麼一定是軍中翹楚,這也是軍中那麼輕易同意風輕雪入伍的原因之一。
陳司令員曾說過,風輕雪生來就該是一名軍人,學醫期間,面對軍中各種傷病,尤其是拉練回來受了傷的士兵,面不改色地給郭秀英打下手。
身手好、心理素質過硬,性格又不軟弱,外表是水仙花,實際上是一朵風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