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司令員和葉政軍等人抵達首都後,先叫警衛員把陸江和戰友們托他們帶給風輕雪娘仨的東西送過去,自己去見老首長們,意外得知此事,不禁大為驚奇。
看來,無論在哪裡,喜寶都如魚得水嘛!
如魚得水的喜寶正在家中開心地大叫,「我的鞋鞋!我的帽帽!我的枕枕!我的蟲蟲……」
一頭扎進剛打開的行李包里,兩手撲棱著,兩隻腳在外蹬著。
扎進去後,喜寶覺得不對了,悶得喘不過氣,兩條腿亂蹬,救命啊!
幸虧王鳳巧反應快,趕緊把他拔出來,放到一邊,順勢翻看一遍帶來的東西,對風輕雪笑道:「陸江倒是細心,收拾的東西福寶都用得著。」
喜寶的襁褓和衣服等物本就顏色鮮艷,作為女孩的福寶完全可以穿用。
風輕雪甚為贊同。
雖然有戰友和親朋好友東拼西湊的東西,但數量堪堪夠用,前幾日有個戰友生孩子,風輕雪又叫陸父帶喜寶給送了一部分用品和奶粉過去,剩下的如果福寶多尿濕兩次襁褓或者尿布,洗過的還沒烤乾,福寶就只能被風輕雪裹在大被子裡。
而且,風輕雪當初為兒子準備的東西質量更好些,柔軟而耐用。
至於其他方面,因為大雪封山,邊防部隊的供給來之不易,所以陸江婉拒了戰友們的好意,只把數月的工資和票托陳司令員送來交給風輕雪,沒有食物之類的東西。
信,是最重要的。
厚厚一沓信,每一封里都記錄著陸江當時的情懷和思念,以及濃濃的歉意。
「每當訓練結束之後,夜深人靜之時,都在想你,想你,想你和喜寶,想我們未出世的孩子,你一個人照顧兩個孩子,同時兼顧工作,辛苦非常,而我徒留此處為之著急。」
「據聞首都風沙甚大,不知你和喜寶習慣否?」
「今年水草豐美,馬牛羊成群,大家都說情況勝過去年,可解糧食之荒,深以為然。」
「赴雪山練兵,偶摘雪蓮兩朵,卻不及卿之美。」
「秋盡冬至,大雪封山,不知首都何等天氣?記得多添衣,莫受寒。」
「接到電報說福寶出生便有八斤二兩,其中必有驚險,嚇壞我也。」
「金珠珠有喜,托我告知你。」
「闊別許久,我思卿,卿念我否?」
風輕雪窩在炕上細細讀完,完全可以感受到字裡行間的柔情蜜意,臉頰不禁泛紅。
分離半年,焉能不思不念?
一顆心恨不得化為一團筋斗雲,瞬息之間便可與愛人相聚。
「媽媽,熱熱!熱熱!」提著一簍草編蟲爬到炕上準備送給妹妹玩的喜寶一下子就看到了,指著自己白白胖胖的腮幫子,「熱熱啊!」
風輕雪沒否認,捂著臉道:「對,屋裡太熱了。」
喜寶一屁股坐在炕上,摸摸自己的臉,「沒有啊,不熱!」
「媽媽是大人,所以才會感到熱,你是小孩,所以不熱,快去玩你的吧!」風輕雪振振有詞,把看過的信一一疊好裝進信封,然後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