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斜眼看了一下侄子,臭小子,別光高興了,上啊!
媳婦受人責難,是個男人就得上,不能躲在媳婦後面萬事不管。
陸天雋不負叔父之所往望,上前一步,把江小月擋在身後,「葉同志,正如您所說,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兵,萬萬不及令郎的出身貴重……」
「既然你有自知之明,那麼在這兒站著幹什麼?」葉青打斷他,一臉的尖酸刻薄,「小月是江老同志的掌上明珠,從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當中,能和她相提並論的高幹千金沒有幾個,你覺得你自己配得上她嗎?」
見陸天雋受欺負,江小月就不高興了,臉上難得帶出一股子怒色,「葉嬸,你這是什麼意思?天雋配得上配不上那是我和我家人說了算!」
「小月,我是為你好!」葉青道。
「為我好?」江小月失笑不已,笑意中透著一絲冷氣,「您要是為我好,就應該祝福我和天雋,而不是來我們家興師問罪,指責天雋!您來興師問罪,我爸解釋過了,我爸和我都沒有不遵守約定。您指責天雋,我實話跟您說吧,除了對我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的家世外,天雋沒有一樣不好,我就喜歡他的上進,他的孝順,他的能力和他的風度!」
如果不是顧忌兩家交情,如果不是怕給陸天雋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江小月都想說李俊的方方面面都比不上陸天雋,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情人眼裡出西施,莫過於此。
風輕雪抿著嘴兒輕輕一笑,忽然開口道:「李俊同志,自從登門以來,都是令堂一直在說話,作為當事人之一,你不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嗎?」
「令堂?」李俊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句話一出口,江雲都想捂臉,難怪那幫子搞文化的都說他們是一群大老粗,目不識丁!
別看李俊斯斯文文戴著一副眼鏡,可他比不上陸天雋的滿腹經綸。
葉青沒好氣地道:「說的你媽!」
「我媽就我媽唄,直接說不就行了,這麼文縐縐的誰聽得懂啊!上學時,老師也沒說令堂是說我媽!」李俊的抱怨在看清風輕雪的長相時漸漸降低,直至消失,「我說什麼啊?有什麼好說的。小月現在和你侄子在一起了,有我說話的份兒嗎?」
風輕雪微微一笑,盡顯絕代風華,「怎麼會沒有?你們那群大院子弟經常追捧文工團女兵,尤其是長得很漂亮的女兵,圍堵攔截,無所不用其極,你在追求哪一個?」
李俊臉色一白,脫口道:「你怎麼知道?」
風輕雪本是試探,為了解陸天雋和江小月之圍,她覺得李俊在和江小月交往後就趁著探望之便和文工團女兵鬼混,發展得似乎太快了,而且,交往後尚且如此,交往之前呢?真的就潔身自好嗎?要知道,狗是改不了吃粑粑的。
現在,看到李俊的反應,她知道自己的試探成功了,李俊心裡果然有鬼。
江小月和風輕雪相處的時間可不短,反應特別快,「好啊李俊,你們狼狽為奸,經常做這種事,你還好意思和葉嬸來我們家興師問罪!我真是看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