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弦現在是裸著上半身的,資鈞甯面紅耳赤,她緊緊閉著眼睛,她的耳根有些小粉紅。司弦輕輕說著話,輕輕吻著資鈞甯的耳側。
&里……不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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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鈞甯臉上的紅暈已經燒到脖頸了,她說不出話了。
司弦摟緊了懷裡的資鈞甯,吸了好幾口氣才稍稍平穩自己的心緒,她撩著資鈞甯有些暈濕的頭髮,「也是,都等這麼久了。」
資鈞甯又小心翼翼地碰了司弦的面頰,「你會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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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大學後,覺得世界遠比我……想像中的精彩……能接觸到很多人……」資鈞甯低了低眼瞼,「你這麼好……肯定會有很多男生想……」
&哪裡去了。」司弦捏了捏資鈞甯的臉頰,笑了笑。「我關了這麼久,只有你陪著我。」
&麼想來,我感覺自己有點『別有用心』……就是想你對我有愧疚……」資鈞甯說,「你要是喜歡上男生了……」
&糠之妻不下堂。」司弦「無辜」的舉著手。
&都用『糟糠』來形容我了。」資鈞甯癟著嘴。
&寶貝……你的擔心我也有啊……」司弦抱著資鈞甯,「我怕你喜歡上別人,好的人這麼多,我有什麼魅力能留住你呢。」
&不會喜歡上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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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鈞甯看著司弦,「就算你以後不要我了,我再喜歡上別人,也不可能像喜歡你一樣喜歡任何人。」
&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大前提。」司弦捏了捏資鈞甯的鼻子,「我怎麼會不要你,你這麼乖。」
資鈞甯小大人似的嘆了一口氣,「要是時間永遠停留在這裡該多好,我不用擔心別人把你搶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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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永遠沒穿衣服?」
「……你怎麼一點都不害羞。」
&為看我的人是你啊。」
「……我沒看。」
&想給你看。」司弦含著資鈞甯的耳朵,眉目含情,「我好看嗎?」
「…>
&
&又沒看過其他人的……只能算你好看……」
&們不是有公共澡堂嗎?」
&很久沒去搓澡了,感覺怪怪的。」
&以前不是去得挺歡的嗎?」
&以都怪你,自從和你一起後……」
&可以給你搓,私人的。」司弦曖昧地眨了眨眼睛。
「……不,我會感覺我被你占了便宜。」
等小甯去換衣服,司弦才起來沖澡,衣服很柔軟,她已經很久沒有穿過這麼舒服的衣服了,小甯把衣服熨得很齊整,細細的聞,小甯在上面還噴了點寧神的香水,淡淡的。司弦出來的時候,資鈞甯已經換好衣服了,小甯的穿著比去年要成熟一些了,上大學有點「小大人」的樣子了。
&像……大了點。」資鈞甯看著司弦,「司弦,你瘦了好多。」
&松點好。」司弦說,「很舒服,謝謝寶貝兒。」
&弦,你現在好像剪了短髮的袁潔瑩。」
&嗎?」
&帥,太瘦了。」資鈞甯拉著司弦的手,「我們出去吃點東西,你要多吃點。」
&好的。」
資鈞甯對周圍的美食都很熟悉,雖然這個時代剪短髮的女生很少見,但司弦上街也沒有引起太多的目光,畢竟這裡是文化碰撞得厲害的深圳。碰撞得越厲害的地方,包容性越強。三月份在深圳,已經開始有點熱了,等過了清明就要到夏天了。資鈞甯牽著司弦的手鑽來鑽去,學校周邊的亂搭亂建還是挺多的。穿過一條潮濕的巷子,便來到了一處牡蠣店,牡蠣店現在已經是打烊的狀態了,老闆娘見到資鈞甯招了招手,「阿甯,我給你留了一份。」
&里的鮮耗很出名的。」資鈞甯拉著司弦的手,「老闆娘,這是司弦。」
&這個就是你常提的朋友啊……你說的時候我還以為是男生呢。」老闆娘招呼著資鈞甯和司弦,「你們進來坐,我讓老闆去隔壁給你們帶只燒鵝。」
&用了。」資鈞甯說,「我們吃了很多東西了。」
&打包,你們當夜宵吧。」老闆娘說,「阿秀數學及格了,總算沒吃鴨蛋了。」
&棒啊。」
&是你教得好,她跟她爸一樣,清清白白的賬都拎不清。」
資鈞甯在一個培訓機構做數學老師,這附近的小孩差不多都是她的「學生」。
&甯老師原來這麼厲害。」等老闆娘去刷碗,司弦也眨了眨眼睛。她的小甯確實變化很大,按照上一世,現在的她還是個「悶葫蘆」,社團都不怎麼參加。
&嘗嘗這個。」資鈞甯說,「肉質很鮮嫩。」
&個蒜茸好香。」
&啊。」資鈞甯眨了眨眼睛,「我就知道你會喜歡吃的。」
&不累?」司弦握了握資鈞甯的手,她見資鈞甯手指上有長期握筆的繭子,「你居然瞞著我,做了這麼多的兼職。」
&有……我學長在外面辦了個教育機構,他知道我數學還行,便讓我來幫忙……」
司弦捏了捏資鈞甯的鼻子,「那你現在是個小超人了,白天上課,晚上去給學生補課,到了周末還要坐這麼久的公車看我。」
&啊,你還趕我,我多委屈。」
&在我出來了,你把這些兼職都辭了吧。」司弦說,「別耽誤學業了。」
&事的,學校已經給我申請了保研資格。」資鈞甯說,「我現在只要把該考的證,考好就有了。」
&好吧。」司弦說,「等下我們去銀行,錢應該『解凍>
&要取出來嗎?」
&要給你開個戶頭。」司弦說,「以後我賺的錢,全打你賬上。」
&不怕我捲款私逃嗎?」
&來就是你的。」司弦捏了捏資鈞甯的臉頰,「逃哪裡去?」
司弦怕自己有個什麼意外,這趟出來,她準備買兩份保險,萬一自己有個什麼岔子,小甯也能足夠「安身立命」。當初她「進去」,最後悔的便是這一點,沒有保障好小甯的後半生。
&也好,我替你保管,防止你亂花錢。」
&了你,我還在什麼事情上大手大腳了。」
&也不行,我們還要還錢呢。」資鈞甯說,「不過現在不急,你身體還沒好,我先賺錢。」
&我現在是被阿甯老師『包養>
&要聽話。」
資鈞甯細心地擦了擦司弦嘴角的油漬,司弦見老闆娘和老闆在門口說話,便快速地啄了一口資鈞甯的臉頰。「誒聽阿甯老師的話。」
晚上奧利弗過來了,他和司弦聊起了今年的金融危機。現在香港方面已經做好「狙擊」準備了,不怕「巨鱷」發起的攻擊。
&可以在深圳讀兩年,兩年後,我們希望你能來香港。」奧利弗說,「我們幫你聯繫了香港方面的大學,可以幫助你完成接下來的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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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娛樂事業,是個不錯的投資。」奧利弗說,「這也是為什麼老闆肯讓你在深圳待兩年,你務必要協助好老闆們的深圳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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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賬,便在你薪金裡面扣吧。」奧利弗說,「表現得好,你也能很快恢復自由身。」
&的事,麻煩你們了。」
&關係,接下來是我們麻煩你了。」
奧利弗也順便邀請了司弦六月底來香港會議展覽中心,1997年6月30日午夜至7月1日凌晨,香港政權的交接儀式會在香港會議展覽中心新翼五樓大會堂舉行。到時候司弦也和名流們碰個面。
&利弗先生說什麼了?」等奧利弗走後,資鈞甯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什麼,他和我說辦入學手續的事。」司弦揉了揉資鈞甯的腦袋,「再等兩天,我們就可以一起上學了。」
&嗯。」資鈞甯點了點頭,「你落了一個學期的課,我到時候給你補一下。」
&的。」司弦摟著資鈞甯。
晚上是要查寢的,資鈞甯和室友們打好招呼便來陪司弦了,只是說了不過兩句話,資鈞甯便窩在司弦的懷裡睡著了。不知道做什麼美夢,嘴角都是輕輕的揚著,司弦吻了吻資鈞甯的額頭,便也摟著她睡了。
還沒有破曉,司弦卻突然坐起了身,動作幅度很大,資鈞甯也驚醒了。她也坐起身扶住司弦的肩膀,司弦的肩膀像是在顫抖,她不停地擦自己額頭的汗珠。
&弦,怎麼了?」
&有……」之前這個點,她都會被帶出去審訊,身體已經習慣了這個生物鐘。
資鈞甯下床,給司弦倒了杯溫開水,司弦緊緊地捧著杯子。資鈞甯擦了擦司弦的臉頰,「司弦……」
在一起這麼久,資鈞甯能感覺到司弦的「恐懼」。司弦沒有說話,資鈞甯輕輕地摟著司弦的肩膀,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我會一直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