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軍營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在十一月的某天，婉清上夜班，此時正是電話高峰期，所以婉清到是很忙，不停的接轉著電話。

    結果在這麼忙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婉清憂心的事，那就是袁華祥說明天是星期六，問婉清要不是去北京玩一天，說是他正好開班車回北京。

    婉清聽了心中好有無力感啊，為什麼這件事還是這樣，不是已經盡力的減少和他的接觸了，還是她真是那麼惹人喜歡呢？明明比她好得多的人多的是，為什麼是她呢！

    婉清當然是不會去的，「不去了，我上了夜班很累了，而且星期六餐廳里人要多些，所以她是走不開的。」

    好在袁華祥沒有過多的糾纏，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婉清也藉口現在電話很多，沒有和她多說幾句，但是沒有在語氣和態度上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只是讓人感覺是真的忙的樣子。

    雖然有一點點影響心情，但是呢，只要自己打定主意了，也就沒有那麼煩心了。

    終於在快九點的時候，婉清鬆了口氣，「真是累死人了，這都是趕到一塊了。」

    這時，電話又響了，婉清無奈地接起了電話。

    電話里卻傳來陳松濤的聲音：「兩七同志，怎麼樣啊？星期五上班是不是電話有些多呢？」

    「是啊，這會才剛空下來呢！」婉清有些有氣無力的樣子

    陳松濤說：「看樣子我到很會趕時間的嘛，你剛好就空了。要不是然也沒空答理我。」

    「那是當然，總不能為了和你聊天，就連業務電話都不接了吧。那可是要被領導罵的。這不是我們這些好同志幹的事。」

    「這好同志是你自己評價的吧？」

    「難道你認為不是嗎？」

    「又來了，這是逼我表態啊！那我也只能說是了，要不然就麻煩了。我媽說了，出門在外，千萬不能得罪女人啊！她說了對女同志要多加愛護。」

    「那你愛護了多少個女同志了呀？」

    「你說呢？」

    「這個嘛，只能問你自己，我怎麼可能知道呢？我才認識你多久，我想想，也就幾個月吧。」

    「那我告訴你，是七個月零五天。」

    「騙人，哪有記得這麼清楚的。」

    「不信就算了，我問你，還想不想去看長城內外唯余莽莽了？」

    「雖然氣勢很足，可是也很冷啊！」

    「上次，你不是說還想看看這樣的景象嗎？」

    「我沒有想到會這麼冷啊」

    「你就說去不去吧？星期天有車去哪邊。」

    「有哪些人一起去呢？」

    「有我還不夠嗎？就我們兩個，如果你嫌不熱鬧的話，我們就多帶兩個去。」

    「隨便吧，那這件事你就安排吧，到時我把餐廳的事安排一下就可以，需要我準備什麼東西嗎？」

    「不用了，到時你按時出來在大門口等我就好了。」

    兩人又說了些具體事宜，然後又聊了些無關緊要的事，一直到陳松濤下班。

    星期天早上，天氣很好，兩人準時在大門口碰面，搭了要去北京的順車去了八達嶺長城，和上次一樣，憑著證件就可以直接上去了。

    說實話，這個季節的長城那真的是很冷的，婉清邊爬長城邊說：「我真是頭腦發昏，答應這個天氣來這裡，真是自作孽啊！我要回去，太冷了。」

    陳松濤像是哄孩子一樣的，一邊哄還一邊誘惑著「這來都來了，回去當然是要回去，但是等到了上面然後再回去。一會到了頂上你就不會後悔了，要不然說起來你在延慶當兵，冬天都沒有來過長城，是不是說不過去啊。」

    婉清邊搓臉邊說：「最是這樣，要不然你要找你賠償我的精神損失，還有物質損失。」

    陳松濤跟在婉清後面，慢慢的向上走,「為什麼要我賠，再說了我就算賠也只賠精神損失，哪裡來的物質損失啊，你可真會算。」

    「你瞧，這麼冷的天，我受這半天的凍，沒看點有意思的，也沒有好風景，那不是讓我的希望落空了嗎？不是讓我白白的失望一回吧。再說了，我今天要不來這裡，餐廳里說不定還多點營業額呢？分下來是不是有我的一份，是不是得賠點給我。說得沒錯吧。」

    「好，我賠，我賠一輩子給你，你看可好。」

    「一輩子太遠，就說現在。」

    「我現在不是正陪著呢吧！我還能跑哪去呢？」

    婉清笑著，一邊慢慢向著最高處爬去。

    此時的長城，人非常的少，可能也真是太冷的原因，又有幾個人願意大冷天的來跑這來吹冷風。

    婉清和陳松濤也不是第一次來長城，但是每次來的感覺都不一樣，也許是兩人的心情所致，也許是天氣的原因，總之是會不一樣的。

    終天站在那塊石碑前了，看著長城兩邊，此時的長城看起來是那麼空曠，孤寂，靜默，冷硬，到真像想像中的那個樣子，也正是符合歷史賦予它的那種氣質。

    婉清此時已經不是那麼冷了，因為爬上來早已經熱起來了。

    站在城垛上，望著白雪皚皚的群山，吹著冷咧的寒風，看著城牆厚重的歷史，一時之間她也真生出了種天地豪情。

    陳松濤看著婉清「還是不錯吧，不要我賠償了吧。」

    婉清點點頭，「這還真是，不同的季節有不同的風韻，看了也會讓人心生不同的心情。那你說春天還來嗎？那時百花齊放，是不是更有一番美景呢！」

    「行，等春天的時候，我們再來。」

    此次的冬季之旅也很愉快，真是跟著對的人，無論什麼地方都會成為好風景。

    也許他們兩並沒有意識到這點，只是覺得此時很開心，那就夠了。

    等婉清吹夠了冷風，看了長城，兩人才慢慢的往回走。

    不過呢，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這上長城也容易，下長城也難，因為剛下過雪，有些雪融化了，所以地面比較滑，特別是下坡，那是相當的難走。就算二人穿的是防滑的鞋子，也讓婉清滑了好幾次，最後終於是一屁股坐到地上，陳松濤也因為一時沒拉住，被婉清一帶，也一起摔在了地上。

    好在是冬天，穿得多，到也不會摔個什麼手腳骨折什麼的，最多也就是屁股可能會受點苦。陳松濤站起來拉起了婉清問有沒有摔著哪裡，婉清笑笑說沒有。只是不著痕跡的揉了揉屁股，陳松濤知道婉清是不好意思了，也就笑笑當作沒看到。然後小心的向山下走去。

    婉清後來說了句，以後不管冬天這裡多麼漂亮也不來了，自找罪受。

    兩人回到所里的時候，天早已是黑了，北方的冬天本就黑得早些。

    兩人也不管那麼多了，婉清直說太冷，跑到餐廳里靠著暖氣管就不想動了，好一會才緩過來，陳松濤看她那樣也知道是不想動手做菜的。就讓李大偉給弄一個水煮肉片，又炒了一個菜，端了些排骨湯上桌，讓婉清來吃飯。

    此時餐廳里到也有幾桌客人在吃飯，婉清緩過勁後，招呼了一下大家，然後就狼吞虎咽的吃起飯來，她是真餓了，中午吃得很少，是因為她覺得不好吃，又加上端上桌沒多久就涼了，她也就不想吃了，再有也怕吃了肚子受不了。

    婉清的腸胃不是那麼好，特別是吃了冷的菜，很容易拉肚子，惹得陳松濤直說讓她慢慢點，別燙著了。婉清沒空理他，先吃飽再說。

    吃完飯後，兩人又商量好明天的各種需要購買的菜和其他作料什麼，收拾好餐廳才離開，今天已經玩了一天，這最後的收拾工作可不能讓李大偉一個來完成。雖然現在他的工資比以前多了些，但也不能太過分了，明早他還得跟著去買菜什麼的，所以一般都是陳松濤和婉清來最後收拾餐廳的。

    兩人說說笑笑的往宿舍樓那邊走去，陳松濤讓婉清早些回去休息，今天也累了。陳松濤把她送到樓門前也就回去了。

    婉清還沒有走到她宿舍門前，就聽到一陣吵鬧聲傳來，婉清快走了兩步，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婉清看到唐林西站在門口，就問發生什麼事了，弄得這麼吵，也不怕把主任他們驚動了。

    唐林西看到婉清回來了，就拉著婉清進了房間。

    然後唐林西關上門，小聲說了起來。原來是十八室一個女兵，和其他科室的一個男兵，談起了戀愛，本來都是好好的，可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今天那個女兵在宿舍里又是哭又鬧，還喝了一瓶啤酒，這會正在房間發酒瘋了。後來聽人說，是那個男兵要分手，所以才會這樣。

    「又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又必要這樣鬧嗎？到時把主任他們驚動，看她怎麼收場。」這是鬧那樣啊，這些小年青的事，婉清這個中年大嬸到是理解不了的。

    唐林西像是看熱鬧樣的，「好在主任他們晚上是去家屬樓那邊的，要不然主任怎麼可能不知道。也不知為什麼要分手呢？昨天看到他們兩個還好好的。」

    「這些我們不知道，管他們呢！你可別學這樣，談個戀愛這麼轟轟烈烈的，最後有幾對是真正能走到結婚的呢，還在這裡要死要活的。」

    「你怎麼那麼冷靜啊？難道你就不想談一場戀愛嗎？」

    「這個戀愛不是想談就能談的，還得看你遇到的是什麼人？總不會想談戀愛了，是個男的就行吧！」

    戀愛就是這樣的，只有在對的時候遇到對的人了，才能稱之為戀愛，要不就是單戀，或是暗戀什麼的，總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的，最後可能還會弄得心神俱傷，也或是什麼心已死，說什麼以後再也不會愛了。不過這些小姑娘們哪裡就懂得什麼是真愛了呢，哪裡就會心已死那麼嚴重，只是口頭說說，過兩天就忘記了。

    那種愛一次就夠了，愛得生離死別，愛得撕心裂肺，愛得忘了自己的愛情哪裡就有那麼多呢？要不每個人都是一本虐心的愛情長劇了。

    兩人感嘆了一會這讓人哭讓人笑的愛情以後，也就不知不覺的說到了其他一些事情八卦了。

    第二天，也沒有聽到關於昨晚那場吵鬧的後續，可能也沒有人去向主任打小報告。

    好笑的是，過了兩天，婉清又看到那個女兵和男兵又走到一塊了。真不知前二天要死要活是做什麼，鬧的是那樣呀？

    婉清對唐林西說，以後你要是這樣談戀愛就好看了，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跟唱戲似的，唐林西回答說，她才不會讓別人免費看戲呢！要低調。

    雪下了好幾場後，時間也就到了十二月了，天是越發的冷了，婉清基本都是三點一線了，餐廳宿舍機房，其餘的哪也不想去了，有時她都在想，是不是自己真是年紀大了，感覺比以前更怕冷一樣。

    好在成天的事還有些，忙啊忙的，到也好過些。

    也不知是因為雪下得太多，把地上原本的醜陋也全都美化了，讓人的心裡也滋生出別樣的情愫來。

    婉清這隻蝴蝶可能真是太小了，沒能出什麼效應，該來的還是一樣來了，沒有發生改變。

    昨天晚上袁華祥打電話說讓婉清出宿舍樓來，他有東西給她，婉清心中一驚，莫不是那兩封沒有定奪的情書，結果最後就把兩封一起交給當事人了，婉清立馬是拒絕的，因為她知道那是什麼內容的信，可是袁華祥居然說如果婉清不出宿舍樓來拿，他就一直站在樓門口，或是讓科室里的其他人給她帶去。這是什麼個情況，看似那麼成熟的人，還有這麼無賴的一面，到是沒有挖掘出來。

    所以婉清沒辦法只得去拿了，袁華祥也乾脆說是讓婉清回去看了給他回個話。

    這又不是去打麻將，去不去回個話，去的話就不用約其他人了，不去的話再重新約一個人。有這麼說話的嗎？好在是婉清經過了一次演習的，這樣的場面到也沒有讓她無話可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