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徐紅兵上前看著熊家幾人,「心肝都黑透了,周老么特等給兩塊,一塊、最末等的才一角錢一斤,他才給一兩角錢一斤收,幸好老闆不相信他啊!不然咱們這一冬就白幹了。」
「就是,熊家就沒一個好人,不干好事、成天就想著整人害人。」
「對,當初就不該答應老熊在富牛大隊落戶」
「吃我們的住我們的,還想砸我們飯碗,把姓熊的趕回老高山去」
「對頭,把他們趕出村去,省得在這禍害人!」
周母看著大聲嚷嚷的村民,覺得熊家乾的那些缺德事,就該說出來讓大伙兒知道,他們才明白那窩子龜孫的心有多黑!
周素芳算是領教啥叫牆倒眾人推。
但現在又不是舊社會,大伙兒也只是起鬨罷了,沒哪個有權把他們趕出村子。
熊老大兩口子見犯了眾怒,忙帶著孩子就走。
周懷安上前攔住他們,「慢著!你家孩子禍害草藥的事,今天必須給一個說法!」
甘秀琴依然不知醒悟,「不是我們幹的,是你們嚇唬我家光耀,娃害怕」
「禍害周老么家草藥的事,就是你家兩個娃乾的,我親眼看到的。」話音未落,李老爺子和李光輝媽老漢兒擠進了人群。
熊光耀看到李老爺子嚇得躲到周素芳身後,緊緊的拽住她的襖子,「奶,我不坐班房,不坐班房」
周素芳啥都明白了,依舊裝作啥都不曉得,「李大爺到底咋回事啊?光耀兄弟倆幹啥了?」
李老爺子說道:「老熊家的,前天我上山放羊親眼看到伱家大的兩個孫子,把人家的藥樹砍了,還把那些草草藥都砍的滿地都是。」
「砍了好像還不解氣,又拿著鐮刀砍籬笆牆,打裡面的草藥。要不是我看到說了他們,周家的草藥還不曉得要被他們禍害多少。」
「我今年都七十多的人了,今天在這說的這些有半句瞎話,讓我死後下拔舌地獄,永不超生!」
周素芳忙道:「李大爺,我們沒這個意思!」
李老爺子淡聲道:「你們啥意思我不管,該說的我已經說了!」
周懷安上前感激的說:「多謝老爺子仗義直言!」
「多謝老爺子!家裡種那些草藥,一家子真的費了不少心血才長種活了,要是被他們禍害光,一年的心血就白費了。」周母也感激的說道。
「當不得謝!」李老爺子擺了擺手,「我也剛好看到了,就說了兩個娃幾句,把他們趕走了。」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上次我家光輝被野豬拱了,多虧你家老么拿止血藥給他用,還幫忙把人送到鎮上連一分錢都沒拿,多謝你們了。」
李光輝老娘也沖周母說:「上次多虧了你家老么,不然的話我家小輝不曉得還要遭多少罪。」
熊家幾人見周家和李家客客氣氣的說的熱鬧,甘秀琴氣得「噗!噗!」兩巴掌拍在熊光耀屁股上,聽著動靜有點大,其實天冷穿的厚,根本就沒打痛。
她邊打邊咒罵,「要死了,你個敗家的東西,家裡連割肉過年的錢都沒有,你還去闖禍,等公安把你抓去關起來算了。」
熊老大垂著眼,一聲不吭的看著。
熊光耀繞著周素芳躲甘秀琴,「奶,我不坐班房,不要讓公安抓去關起來」
「過年過節的你咒他做啥!」周素芳攬住他,哭了起來,「光耀啊!你咋這麼不聽話哦!家裡現在多難啊!你爺爺癱在床上,我們老了又沒地方來錢,這下拿啥來賠人家?」
周懷安冷冷的看著幾人唱戲。
周母也不作聲,他們這些年壓著幾個孩子讓他們忍讓,不要跟別人爭,忍到最後被人騎在頭上欺負
「誒喲喂!」徐紅兵陰陽怪氣的說:「打娃給哪個看啊?禍害了人家的草藥不該賠錢麼?」
他想著以前吃熊家幾個龜孫的那些苦頭,就氣得牙痒痒,明明是他們偷的東西每次都栽在他頭上。
老人常說,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時候一到,一切都報!現在報應來了吧!
「就是,剛才還咒周大娘呢!這下沒話說了吧?把錢賠給周老么噻!」
甘秀琴看向周素芳,低聲道:「媽,你看咋整?」
黑心的婆娘,想要錢的時候就是媽了!
給養老錢的時候不停咒我們兩個老骨頭咋不去死,以為老娘不曉得啊?
周素芳沒好氣的說:「我咋曉得?我跟你老漢兒還靠你們拿錢養活呢!不關我的事,我走了!」說罷竟真的扭頭就走。
甘秀琴見狀傻了眼
熊老大看著抱臂站在前面的周懷安,又看看圍在前面的村民,想著不賠的話今天有可能走不了。
但賠錢的話,家裡現在又沒有別的門路,攢的那些錢用一分少一分,還是說幾句好聽話,道個歉,也比拿錢賠出去的好。
他想到這,沖周懷安說道:「周老么,實在對不住,我們真的不曉得兩個娃禍害了你家的草藥。」
「我們以後會管好他們的,絕不會再去禍害你家的草藥。大家都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你看能不能饒過兩個孩子這一次?」
周懷安沒想到熊老大竟是個守財奴,都到這份上了,還能腆著臉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他滿臉譏諷的看著他,「我還記得你家老二去我家偷水泥,被我老漢兒他們抓住後,你老漢兒當著大隊幹部的面咋說的?我老漢兒心軟放過了你家老二,反倒被你家懷恨在心,三番兩次的害我家。」
周母接過去說道:「不要他道歉,必須賠錢!我家辛辛苦苦種的草藥,好不容易種活了,眼看開春後就要賣錢了,被你家兩個小崽子禍害成那樣。賠錢!少一分都不行!」
一旁的村民說道:「周老么,喊他賠錢!我跟你們說,去年我家的牛吃了你家自留地十幾顆油菜,當時你家咋說的!
說那些油菜可以打好幾斤油菜籽了,還說那些油菜是你家留種的,等來年撒種又能長不少油菜秧起來。兄弟幾個拉著我家的牛,硬要我賠了三塊錢。」
「臥槽!心真黑!十幾顆油菜秧就讓人賠了三塊錢,周老么家的還是草藥,藥樹,黃金有價藥無價,喊他賠,必須賠!」
周懷安看向黑著臉,悶聲不吭的熊家幾人,「兩棵藥樹五塊錢一棵,那些草藥一共十塊錢,少一分都不行!」
「加起來都二十塊了,憑啥!」甘秀琴不服氣的喊了起來,「兩個娃就打了些滿山香,砍了兩棵藥樹」
人群中「嘖」
看著大伙兒鄙夷的目光,她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周母目光掃過圍觀的村民,「大伙兒聽聽,剛才她是咋咒我和李大爺的,搞了半天早就心知肚明!」
她說著又指著甘秀琴,「你不是不曉得麼?咋曉得打的是些滿山香?老娘跟你說,林子裡撒的草藥都長一尺長了,也全被你家兩個小崽子禍害了!」
「是啊!早就曉得是自家的娃乾的,還咒的那麼惡毒,罵的那麼難聽!」
「這樣不要臉不要皮的人,全富牛大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討債鬼!哪個喊你去禍害人家的草藥的?」熊老大氣得一巴掌打在熊光耀身上,把他打得趔趄兩下差點摔倒在地。
「嗷嗚嗚」熊光耀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他還不解氣,又給了他一下,「二十塊!你曉得二十塊老子要掙多久?你個討債鬼,哪個讓你手欠的」
呵!這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周懷安冷冷的看著,「熊老大,你不用在這打孩子給我們看,你今天就給句話,你家兩個娃禍害了我家草藥,你賠還是不賠?」
熊老大聽他這話忽然想起當初在周家,老漢兒喊周大松賠牛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現在都還回來了。
「周老么,少賠點行麼?家裡實在沒錢了」
「少一分都不行!我那些草藥是留著做種的,二十塊我還虧了。」
熊老大傻眼,「」
甘秀琴開始哭窮,「家裡連割肉過年的錢都沒有,去哪找二十塊賠給你家」
周母沒好氣的說:「那是你家的事,趕緊把錢賠了,老娘還要回去吃晌午飯!」
甘秀琴苦著臉,「周大娘,我們才給了老的五十塊的養老錢,家裡真的沒錢了,求你寬限一天,我回娘家借了就給你家送去!」說著拉起坐在地上的熊光耀就走。
周懷安上前兩步,「不行!先把賠我家的錢拿來再走!」
熊老大上前賠笑道:「你放心,我們去丈母娘家借了就給你送來。」忽然眼前一亮,上前一把拉住背著夾背的周大林,「大舅,大舅,借二十塊給我,年後就還你!」
周大林嘴角抽了幾下,瞪了他一眼,低聲道:「老子哪來的二十塊借給你?」
熊老大看了看他的夾背,「你曉得的,丈母娘家借去的錢沒還回來,我連割肉的錢都湊給我老漢兒了。」
周大林沒好氣的說:「你錢借給你丈母娘了,又沒借給老子」
熊老大陪著笑臉,「你放心,我明天去要回來立馬給你送去!」
友友們,現在改回來了,大家重新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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