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空話音落下後,他也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麼,隨著酒色漸濃,其他人也都三三兩兩的交談起來,讓大殿中變得有些嘈雜。
也是在這時,元漠海帶著身後一行人走了進來,只是卻並未看到元老的身影,而他的面色也有些陰沉,幾步便來到了金上武身旁,傳音道。
「上武公子,元老不願前來,還讓我提醒你一句,要儘快離開,探查消息也不用你親自來做。」
金上武瞥了他一眼並未回應,而是朝其他人說道。
「都找地方坐吧,反正不是自己家敞開了喝,最好能把金若空這傢伙的酒全喝光,這也算不虛此行了。」
那一行人中有一部分是元家修士,但大多都是一些散修,聽到金上武的話哪裡還有半分客氣,各自隨意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下便喝,與身旁之人猶如好久不見的老友,開始攀談起來。
元漠海見此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找了個靠近金上武的位置便坐了下來,未吃菜,未飲酒,就那麼靜靜的坐著。
金善逸見到這一幕,輕抿了一口酒,眼珠轉動似是在思量什麼,放下酒杯後,朝金若空笑道。
「金若空,你這是打算讓我們干喝酒啊?好歹也搞出幾個節目助助興,不然這美酒豈不浪費了?」
金若空原本打算儘快結束這宴席,讓眾人離去,他也好與幾人商議之後該如何行事,但聽到金善逸這麼說,他不禁陷入了沉思,開始觀察大殿中的所有人。
「金善逸,你既然想要人助興,不如你自己來好了,難不成還想讓我這身子骨去耍上一耍?」
金善逸點了點頭似是在思索,最後將目光放到了金上武身上,笑著說道。
「要不咱倆上去練練?也讓我看看你修為有沒有長進?」
金上武聞言一臉豪邁之態:「練練就練練,真當我怕你不成!」
說著他直接起身,走到大殿正中朝金善逸勾了勾手,同時朝金若空喊道。
「金若空,你可要注意著些,別讓我倆把你這破地方給拆了,要是真拆了,我可不打算賠償你。」
這時金善逸也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附和道。
「我也沒資源賠你,自己多注意一些吧。金上武,我可要來了!」
金若空一臉無奈之態,伸手一招,一道屏障將二人籠罩,沒好氣的說道。
「助興歸助興,你倆要是來真的,我就只好把你倆請出去了!」
而在場的所有人,也都被這金家子弟的較量所吸引,紛紛停止了交談,看向屏障中的兩人。
角落中的蘇源見此,卻並未關注那兩人,而是有意無意的看向元漠海,和他帶來的其餘元家修士。
「這金上武與元家的關係有些微妙啊,看似是在保護,實則卻像是在監視,那金善逸又是一人前來,這二人身邊不會也有,類似江老的人吧。」
「若真如此,那這幾人恐怕難以商議了,除非能讓這元漠海轉移視線,但恐怕沒那麼簡單。」
蘇源思考間,察覺到一道目光正朝他看來,他抬頭望去發現正是金若空,他看了看身旁的藍無時和金水傅,直接起身繞過大殿正中,走了過去。
只是到了金若空身旁,對方並未說什麼,而是將一枚玉牌遞了過去,繼續觀看屏障內兩人的舉動。
蘇源端詳了會那玉牌直接揣入懷中,返回了他所在的座位,藍無時好奇的傳音問道。
「金若空叫你過去做什麼?你我現在乃是盟友,那玉牌的信息也分享分享吧。」
但蘇源沒有回應,甚至並未坐下,一把拽住金水傅低聲道。
「水傅公子不是想知道我的命理嗎?出去談談?」
金水傅一愣,目光快速掃過周圍的所有人,同樣拉住了蘇源,直接向外走去,來到外面後,更是催動墨牌召喚出一道光門走了進去。
從光門中走出,蘇源朝周圍看了看,發現竟是他的房間,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將懷中玉牌遞了過去。
「這個是金兄讓我給你的,裡面大部分內容設有你們金家的禁制我看不了,趁著現在周圍無人,你儘快查看吧。」
金水傅不疑有他,畢竟大殿中金善逸和金上武,莫名其妙的比試他都看在眼中,但等他看完玉牌里的內容後,眼神突然一滯。
隨後快速收斂起情緒,笑著看向蘇源。
「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要是沒有別的事咱倆就回去吧,我可還沒吃飽呢。」
蘇源也沒有追問,金若空既然選擇用玉牌來傳遞消息,那就代表大殿中確實有他防備的人,王家或許有可能但完全沒必要,那就只剩下剛來的元家修士了。
不多時,兩人回到了座位上,屏障內兩人的比試也已結束,勝者也顯而易見,畢竟金上武只是四階壽橋境,而金善逸已是五階煉命境。
藍無時見蘇源回來直接傳音問道。
「所以你倆出去都聊了什麼?我剛才仔細想了想,在場能讓金若空這麼防備的,恐怕也就只有元家的人了,金家那幾人是不是要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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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源本就不知道任何信息,如實的回道。
「那玉牌設有禁制,我不知道裡面的內容是什麼,不過我的想法與你的也大差不差,總之你我現在還是看戲的好,沒必要參與進去。」
就兩人傳音之際,金水傅已經離開了座位,湊到枯木長老的桌前,拿過桌子上的一壇酒便喝了起來,看不出一點家族子弟的禮節。
周圍修士眾多,枯木長老也只好傳音提醒道。
「小子,你好歹也是金家子弟,別搞得像沒吃過飯似的,日後這些人或許還有你需要的地方,該有的威嚴可別丟了。」
金水傅無所謂的回道:「你個老傢伙就別管了,這些人有沒有我需要的,難道我還不清楚嗎?」
隨即還不等枯木長老再說什麼,金水傅話鋒一轉。
「老傢伙,我記得你們王家好像和元家有些恩怨吧,不如今日就將此仇報了吧,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枯木長老微微皺眉,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道。
「我都快入土了,王家有什麼恩怨,可不是我這個老頭子能管的了,不過你突然說這事是什麼意思啊?」
金水傅也知道對方雖不喜欺騙,但並非是看不出來,直接了當的回道。
「金若空想看看你王家的實力如何,畢竟你們還一次都未出過手,現在又有元家在,不僅是他好奇,就連我都好奇。」
枯木長老有些為難,他修行陣道並不擅長正面戰鬥,其餘王家中人也未必會答應此事,他們的目的也只是為了進入傳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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