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城又崛起了一位企業家,少有的非化工產業鏈上的。
因為有龐大的石油化工產業基地,臨港人逐漸就衍生出產業來。
劉老四發財了,但沒人瞧得起,他那錢賺的不硬氣,也讓人眼饞。
要立足臨港,必須換個活法。
彭韜給他指了路。
每一條路都需要大量真金白銀扔進去。
他劉總別的沒有,就他娘的愁錢沒地方花。
太詳細了不懂,沒事,彭兄弟說了,花大價錢請人搞。
回憶從認識彭韜到現在,劉老四心裡都是愧疚,自己那麼不講究,可人家多仗義。
兩家新公司都組建完成,雖說還沒賺錢,不過劉老闆油然而生了成就感。
就連一向看不起他的姐夫也在酒後吐真言了,說他搞得不錯。
攤子鋪開了,劉老闆不知道為啥心裡不踏實了。
他決定去京城一趟,不聽聽彭韜的話,不行。
想起過往,劉老闆認為自己不能空手去,老臉得要啊!
……
劉老闆完全被眼前的造型給鎮了,合著彭兄弟已經玩兒這個了,在京城置辦如此產業,那得多大的心啊!
尤其是彭韜說了一句很裝的話,不為賺錢,就是朋友來了有個喝茶說話的地方。
文化人的世界好難懂,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平時盡顯江湖大氣的劉老闆被對面一身漢服的姑娘給鎮住了,顯得渾身都不得勁。
偏生他還覺得非常上檔次。
茶藝師表演性質的階段完事兒,彭韜就揮手讓她離開,四哥來了,必須親自動手。
偷眼發現劉老闆那眼神,彭韜就覺得好笑,這些個套路太對劉老闆心思了。
寒暄過後,也就是睜眼說瞎話的過渡期結束,劉老四進入正題。
開門見山,上一次彭韜給他兩條道兒,他都在推進。
一個是汽車,四哥有錢,有人勸他利用臨港的地域優勢,整進口車。
彭韜是國貿戰場上磨礪出來的老鳥,把握談話氛圍的能力一流。
他只是在聽,在想,在看,發現茶杯空了,就續水。
劉老闆應該是來之前做足了準備,估計手下人寫了不少東西,他能脫稿,算是大長進。
說完車,口乾舌燥的劉老闆端起茶杯,又一飲而盡,他都不曉得喝了多少。
他看著彭韜,想聽聽意見。
沒想到彭韜做了個繼續的手勢,連房子的事情一塊說吧。
沒奈何,劉總繼續手舞足蹈,比起汽車那事兒,他更在意房地產,好像這才算高端有檔次。
都說完了,彭韜還是認為差強人意,有可取之處,但遠沒有達到要求。
至少在他彭韜眼裡,極其一般。
彭韜覺得可以了,裝過頭就沒意思了,「四哥,我覺得吧,還不夠超前,我記得以前咱哥倆聊天,賺就賺別人沒有想到的錢。」
劉老四深以為然,「就像你這茶葉店,雖然我不知道,但你小子一定有什麼後手。」
彭韜笑笑,擺了擺手說,「這個真沒有,修身養性的東西。」
猛地,彭韜倒有了個其實算新的成熟想法。
「其實四哥得跳出臨港來,那裡還是局限了。」
彭韜說得有些層次,劉老闆有些發懵。
還好,彭韜了解他,以純臨港土話為主,過於講究的詞兒沒再往外蹦。
到了這會兒,茶其實喝得差不多了,彭韜起身,「咱去裡屋說。」
「小麗,讓國江去找濱城地圖來。」
很快,一切就緒。
彭韜回憶著,並加上一些他自己的理解,一份事業藍圖就躍然紙上。
說真的,別說劉老四,再換個文化水平不低的人來,也未必跟得上彭韜思路。
完全是超前的想法,任誰也挑不出可行性的瑕疵來。
當然,要干好這些,需要很多前提條件。
彭韜完全不具備。
劉老四算事勉強可以湊湊,也就是這年頭,各地方傷投資都藍了眼,再往後十年,根本輪不到他這級別的摻和。
劉老闆似懂非懂,可是他有個優點,對賺錢敏感,他覺得彭韜兩這些簡直太尼瑪紐幣啦!
腦海里有一種聲音不斷提醒他,抓住,抓住,一定不能放過。
不成,剛才彭韜說得太快,太多,消化起來需要安靜的環境和時間。
劉老四認為他得做一個這輩子最重要的決定:
「兄弟,我今兒不走了,晚飯你也別管我,我得找地方尋思尋思。」
彭韜剛才也是沒摟住,說得太多了,當然,那些產業,他不打算碰,沒想到劉老四反應如此。
兩個人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散了。
彭韜在反思自己是不是過於激進。
劉老闆找安靜地方去消化理解。
轉天,彭韜上午有課,他是下了課才回來。
劉老四早已等在那裡,「兄弟,我想了一宿,還是有點那啥,你再給我說說。」
彭韜手停在半空,「……」
讓劉老闆徹底理解他的意思,難度不小啊。
好吧,人家大老遠來當小學生,態度也端正,彭韜沒必要保留。
在濱城,茶葉這一行有不錯的發展,到不集中,分布於幾條街上。
彭韜給劉老闆的主意就是開發一座茶葉城,地點有些偏,在市區的邊兒上。
這是現在,偉人說過,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
地方是偏,交通卻便利,好幾條連接南部區縣的路都經過那裡。
所以,這一片荒地具備成為產業集中地的優勢。
開發這麼大項目,最大的困難就是資金,除非極具戰略眼光的投資方和政策靈活多樣的金融機構,否則融資非常困難。
資金算個毛線啊!
劉老闆現在有超大號的現金奶牛,完全沒必要搞融資。
這時候,融資成本奇高無比,彭韜自己都不敢動那個念頭,他也沒那個路子。
第二件事,車,關於搞進口車的想法也被彭韜推翻。
手裡拿把尺子,敲在地圖上,「我還是認為這裡最好,路兩邊全拿下,這些合資品牌,有一家算一家,你就問他,憑咱分資金實力和規劃,就這聚集效應,你給不給?」
劉老四手裡拿著筆和紙,低聲下氣的又問,「啥效應?」
就尼瑪這個當老闆的不提氣啊!
沒辦法,彭韜一把搶過紙筆,給他寫下來,琢磨了下,拼音就算了,太侮辱人格了。
彭韜儘量選擇好理解的話說,如果劉老四不理解,那就重來,不能兌付。
萬一理解不到位,幹起來走偏,顯得咱這人生導師多不到位。
第四天,劉老四似乎是徹底理解到位了,因為他提出來的疑問已經靠譜了。
最近有書友關心火匠身體,偏偏因為綁定手機的問題不能回答,就在這兒跟大家說說,上本書之所以停了,是火匠去住院,闖生死關,每天一個病危,以為就此別過了,沒想到一款實驗藥救了命。
現在的身體還是糟糕,不過火匠心態不一樣了,順其自然吧!
感謝大伙兒的關心。
至於這本書,實在是憋的難受,每天除了吃藥,就沒啥事兒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