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河灘,初蔚戴好口罩和手套,推開門,看到床上躺著的人,心中暗叫不好。
初蔚硬著頭皮走過去,脫掉手套,伸手探了探張桂英的鼻息,非常微弱的鼻息,半死人,跟死了沒啥區別了。
聞月看初蔚的臉色,也知道,她媽是藥石無醫了,哽咽道:「我媽她……我媽她,是不是死了?」
初蔚神色凝重道:「我問你,你有每天給你媽送一樣的湯藥嗎?」
聞月直點頭:「有,每天早晚,按時按點送。」
「和聞星的一模一樣嗎?」
聞月眼眶通紅:「當然是一模一樣的,我都是一起熬,分成兩大碗的。」
「那你有看到她喝藥嗎?」
聞月搖搖頭:「一般我送藥過來的時候,我媽都在床上,她似乎沒什麼力氣,都說一會兒自己就出來拿,但我每次送下一頓藥來的時候,那藥碗都是空的,我也有對著窗子和她說上兩句,我媽都說她喝了湯藥,覺得好多了呢。」
初蔚一時之間有些茫然。
如果真的一直喝她的藥,不說立刻康復如初,但斷不可能病況嚴重到快死掉的。
她眼神轉了轉:「你媽還沒死,還有救。」
聞月不敢大喜過望:「真的還有救嗎?」
「是,你立刻回去,把剩下的草藥熬成湯,熬得濃一點,我在這裡等你。」
等聞月離開之後,初蔚從空間裡拿了根細管出來,西醫學上用來做胃鏡的那種館子,伸入張桂英的口中,一直往下,探入她的胃中取了一些胃粘液。
她得檢查一下,張桂英到底有沒有喝她的藥。
接著,利用這時間,她看到空間裡有一個除顫儀,需要一千情緒值。
她是真的山窮水盡了,她跟糖糖打商量:「這真的是人命關天了啊。」
糖糖懶懶道:「之前跟你說了,沒有情緒值,東西換不出去的,不是我定的規矩,再說,這老太婆之前那麼算計賀營長和你,讓她死唄。」
初蔚單手掐著腰,破口大罵:「你喪盡天良,你道德淪喪,你雖然不是人,但你真的冷血無情,我都不屑和你這種人,啊不,冷血機器為伍,以後在你們那個圈子,可千萬別說你的主人是我,我丟不起這個人!」
糖糖都被她罵懵了。
反應過來,情緒值+100,來自糖糖。
初蔚又開始罵,足足罵了五分鐘,不帶重樣的。
雖然知道初蔚的目的,糖糖也不想給她貢獻情緒值,可這個怒火,他控制不住啊。
「我可是神物,你敢這麼罵我,我要撂挑子不幹了。」
罵了十分鐘,總算湊齊了一千情緒值。
糖糖:氣死我了!
初蔚拿到除顫儀,這個除顫儀自帶電,不用插電,初蔚立刻對著張桂英的胸口猛地一拉提,床板上的人顫了顫,她按了按按鈕,加大電力,又是猛地一按……
床上的人像是還魂了一樣,猛地醒了過來,大口喘著氣:「有人要害我啊……」
初蔚趕緊把除顫儀收起來,看著床上的人:「嬸子,你說有人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