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家門口,孩子們都去上學了,紅果種的那些菌菇,都成熟了,她背著柳條筐,準備去山裡採收,朱春梅依舊嘀嘀咕咕的,紅果便叫上了二嬸,二嬸勤勞善良,和她怡人背著一個筐,正要出門,就看到了盛懷瑾和初蔚。
那朱春梅本來還冷著張臉的,一看到盛懷瑾,如同枯木逢春似的,立刻笑得跟朵菊花似的,樂滋滋地迎了上來。
「盛先生,你怎麼來了?是又想請我們家紅果去你廠子裡打工的是嗎?」
還沒等盛懷瑾開口,朱春梅又一把拉住了紅果:「你這孩子,別太蹬鼻子上臉啊,人家大少爺都來了好幾次了。」
紅果:……
就覺得盛懷瑾看她的眼神不太好,這個大少爺又怎麼了?她又沒得罪他。
初蔚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她哥開口了:「你丈夫呢?」
這話是直勾勾對著紅果說的,初蔚大驚失色,趕忙拉著她哥:「同志,你在胡說什麼啊?」
果然,紅果怒了,沉了臉色:「你說什麼?」
盛懷瑾似乎也暗含了一些火氣:「我說你的丈夫,就是昨天那個男人。」
初蔚已經挽不回局面了,站在一旁,看著紅果扔下柳條筐,挽起袖子,覺得,她哥還是挨一頓揍比較好。
「你胡說什麼?我哪裡來的丈夫?什麼昨天那個男人?」
紅果已經走到了盛懷瑾面前,盛懷瑾『不知死活』又加了一句:「你自己親口說的,你還挽著他的手臂一起進了屋。」
啪,紅果重重給了他一耳光。
初蔚倒抽一口涼氣,因為她哥一臉要吃人的表情。
紅果怒不可遏地盯著他:「你跑到我家裡來,發什麼瘋?」
朱春梅嚇愣了,回過神來的時候,一把抓住紅果,叫喚開來:「你這死丫頭,你瘋了不成,盛少爺是你能打的人嗎?」
盛懷瑾一把抓住了紅果的手,暗含怒火的眼神看向朱春梅,朱春梅被他兇狠的眼神嚇到,瑟瑟鬆開了紅果的手腕。
盛懷瑾臉頰還在火辣辣地疼著,他盯著紅果:「昨天你沒和我說過你已經結婚的事嗎?」
紅果就跟看瘋子似的看他:「我沒有,一是昨天我沒有看到你,二是,我根本沒有丈夫,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初蔚趕忙上前,拉住盛懷瑾,一臉愧疚地看紅果:「我哥他……腦子是有些問題。」
紅果恨恨地撿起地上的柳條筐:「有病就回家吃藥,跑到我家來發瘋,算什麼事?」
盛懷瑾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
哪裡出錯了?
初蔚把他拉到了一邊:「哥,我和你說過了啊,紅果根本沒結婚。」
「那我昨天……」
初蔚猶豫了一下道:「昨天你看到的一切,都是你的幻覺。」
盛懷瑾眼神更加疑惑了:「什麼意思?」
初蔚組織了一下語言:「這世上,有一些人,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他們擁有一塊能給他們帶來異能的玉,這塊玉呢,功能各異,其中一項功能就是,能給人編造幻境。」
盛懷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