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生站在城樓之上,眺望遠方......
思緒漸漸放空......
據探子回報距離袁紹大軍兵臨城下還有半天時間。
這時候突然上來一人,此人正是夏侯淵。
「還有半日袁紹的大軍就要到了。」夏侯淵上前與雲生並排站立,突然說起。
雲生點了點頭,面上並無無表情。
夏侯淵就像是沒有感覺到氣氛的尷尬一樣,「你說的事情,已經都辦妥了。只是採購油時,不知是因為他們事先知道了還是什麼,把油的價格提高到原先價錢的兩倍。我們就先買了五十桶,如果你覺得不夠的話我們再去買。」
對於雲生來說,油只是用在攀爬在雲梯上的敵軍上,數量並不需要太多。
更何況雲生吩咐的採集大石頭都已經辦妥了,到時候只要將大石頭與煮的滾燙的油一起交替使用就行了,並不會用太多。
只是不知道袁紹到底帶了多少的兵馬前來,楊鳳又能不能在袁紹後方騷擾成功。還有就是孟德派來的援軍來不來的及趕到。
雲生比較擔心的也就這些了,剩下的能不能守住潁川他並不擔心,或者說是他並不認為袁紹能夠在短時間裡攻破潁川的防守。
按雲生的估計袁紹此次最多也就派出兩萬人馬,雖然此時潁川的守軍才五千但云生相信夏侯淵不會讓他失望的。
退一步講,就算潁川沒辦法頂住袁紹大軍的猛烈攻勢,但至少還是能守住城門三五日不破。
三五日的時間也夠楊鳳騷擾了,就是孟德的援軍最行進的再慢也會在第四日抵達才對。
雲生還是點了點頭沒有回夏侯淵的話。
看著城外的地形,雲生認為現在比較難以解決的問題是城外四周這至少五里地的平原。
這五里地實在太空曠了!
這對攻城方的幫助非常的大,空曠的地形不僅可以讓袁紹大軍的數量優勢更大的發揮出來,還能讓袁紹的大型攻城器械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不過幸好的是通過大哥李昊提供的潁川地圖上有標出在五里外有一片樹林。經過雲生的觀察,只要穿過這片樹林就可以一直以直線的最短距離趕往冀州。
在這片樹林的旁邊還有條河,不是很大也不小,有二、三十米左右寬。
依雲生的推算,袁紹大軍抵達後應該會選擇在這條河附近紮營。
一條河,一片樹林還有五里空曠地......
在雲生的腦海里不住閃過這三個條件。想著想著就不由自主的呢喃細語出來了,「一條河......一片樹林......五里空曠地......」
邊上的夏侯淵疑惑的看著雲生,「你剛剛在說什麼?」
雲生被夏侯淵這一問問回了神,「沒,沒什麼。」
剛剛雖然被夏侯淵這麼一打斷,但云生有對接下來的戰事有了新的想法,只要再回去靜靜地好好想想應該就可以在不久之後用到的。
「走,我們回去吧。袁紹大軍暫時不會到了。」平靜的轉身,雲生往回邊走邊說道。
夏侯淵聽後,多看了眼城外的空曠地幾眼,頓時感覺壓力更大了。沒來得及多想,急忙跟上了雲生回走的步伐。
......
那日與楊鳳一同喝酒的男子此時出現在了魏郡。
魏郡內一處大宅中。
大堂上九人非常明顯的分為兩派,別坐於一側。
那男子對面五人中一個應該是五人領的壯年大漢沉聲問道:「你說好的五萬兵馬呢?」
那男子擺了擺手,「不要以為我們是那種不守信用的小人。我這次帶來的五萬弟兄都已經在城外埋伏起來了。旁邊的這三位都是我摩下大將,這次的行動中我的五萬兵馬就由他們來率領。」
「你們黑山軍都已經是被袁紹逼的走投無路了,你怎麼還如此?」那頭領問起那男子。
男子皺了皺眉頭,一臉不悅的說道:「我們黑山軍確實是被袁紹給壓破的厲害,但跟現在討論的事情是兩碼事。再說了,這是我們黑山軍內部的共同決定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張燕!你不要以為我們沒了你們黑山軍就不敢叛亂了!」
原來與楊鳳一同喝酒的那男子就是張燕。
一時間,雙方都有點劍拔弩張起來。
最後,還是張燕先退了一步,「時間也快到了,我們幾個先回去調動兵馬。等時間一到你們就幫忙打開城門放我們進去就行。」
對面的首領明顯是個比較理智的人,也退了一步,「好。我們也需要去替換掉守城門的那些士卒,到時候開了城門我們一起洗劫一番其他事再說。」
兩邊的大佬都發話了,低下的人當然不敢再嗆什麼了。
沒過多久,張燕就率五萬黑山軍進攻魏郡並在城裡叛亂的士卒幫忙下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了四座城門。
大軍一貫而入,在張燕的事先說明下黑山軍先是洗劫了郡中金庫然後又對城裡的世家大族亂搶一通。
之後,張燕率領著五萬黑山軍與叛亂的魏郡士卒和兵一處。經過雙方短暫的商量以後,大軍徑直開向鄴城。
一番急行下,大軍只用了半日不到就抵達了鄴城。
鄴城三十里外。
張燕騎著馬遠望鄴城,在他的眼裡鄴城平常的時候確實難以攻克,但今日可是有袁紹軍的叛軍存在。
只要讓叛軍假扮成魏郡城破敗逃的散亂兵馬,等他們都進了鄴城以後自己再率大軍進攻鄴城。
然後與城中的袁紹叛軍裡應外合一舉拿下鄴城。要知道在張燕的情報之中,袁紹的家人可都在這裡面。
如果有了這些人,對上袁紹以後一定可以讓他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不管以後是真的用來威脅袁紹還是說幹嘛,都是非常有價值的。
想好以後張燕與袁紹叛軍首領商量了一下,袁紹叛軍就打扮一番,嗨!還別說那大戰後的疲憊可是真真的。
打扮後的袁紹叛軍直接往鄴城城下而去。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正在值班的鄴城門將大聲對著袁紹叛軍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