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葉宗眾弟子一個個氣的張嘴結舌,想罵不知從何罵起,嘴笨不會罵,急的汗珠子滾滾落下。
想打,他們的大長老還在地上躺著呢,沒有人領頭。
跟過來看熱鬧的地龍門只覺得解恨,如果他們也長著一張會罵人的嘴就好了,可以罵死耿大長老。
一群不要臉的,仗著他們來的早拳頭大,就奴役他們,打仗縮在後面,瓜分勝利果實時哪哪都有他們。
「一群蠢貨,不過是暈倒而已,至於餵丹藥嗎?至於嗎!」李東陽撇著嘴一臉嫌棄,「掐人中會嗎?掐人中。」
骨葉宗的弟子很不想聽從李東陽的指揮,手卻不聽使喚,居然真的收起了丹藥,掐在了耿大長老的人中上。
指甲陷進肉里的感覺真爽啊,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有機會掐耿大長老,就是宗主都不敢這麼想吧。
那名弟子偷著樂。
「呃!」耿長老疼的直吸氣,兩隻眼睛如約睜看,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弟子一陣氣惱,一群沒用的飯桶。
「哎喲歪,這是哪來的娘們,吵不過就裝暈,接下來是不是要玩一哭二鬧三上吊啊。」
「有可能哦,咱們還是幫他找顆歪脖子樹吧。」
「為什麼找歪脖子樹啊?」
「因為他太矮啦了,只有歪脖子樹才能夠得著上吊。」
「哈哈哈......」
我的小天天啊,一幫傢伙就耿長老的身高展開了五千字的聲討,生生把剛剛醒來的耿長老又氣的背過氣去。
地龍門的弟子用一種看神人的眼神看著龍騰閣的弟子,很想問問他們是怎麼想的。
不就一個身高嗎,你們至於說出花兒嗎。
簡直是玩著花樣損,損出了新高度,損出了新世界。
一扇嶄新的大門向著地龍門弟子打開。
李東陽嘴角勾勾,與有榮焉!
很期待耿長老會不會被氣死。
經過骨葉宗弟子手忙腳亂的搶救,耿長老終於再次醒來,他瞪著腥紅的眼睛,恨恨的盯著李東陽。
都說擒賊先擒王,那他就找龍騰閣的閣主對話吧,那些弟子不配與他對話,跟那些弟子對話有損他的身份。
「哎喲歪,這是哪來的蛤蟆,敢對著閣主瞪眼。」
「瞎啊,那是蛤蟆嗎?你瞅瞅那一身的爛疙瘩,那是癩蛤蟆好吧。」
「哎喲,真是我瞎,我怎麼把癩蛤蟆當成了蛤蟆呢,雖然少了一個字,形狀可是天差地別。」
「媽呀,好醜啊,丑瞎我的啦。」
接下來就是龍騰閣弟子對丑字的解釋,辛辛苦苦弄來了五千字,又一次成功的氣暈了耿長老。
李東陽摸、摸鼻子,懷疑龍騰閣弟子是不是太兇殘了,人家還沒說幾句話呢,就氣哽啦。
「李閣主,你縱容弟子氣暈我家大長老究竟是何意?你不覺得你們龍騰閣太放肆了嗎?」
骨葉宗第十一長老忍不住跳出來了,他覺得自己再不跳出來,骨葉宗的里子面子全沒了。
「放肆!」老麒麟眼睛一瞪,「丫丫個呸的,你算個什麼玩意兒,有什麼資格跟聖師大人對話,滾開,把你們的主事人找來。」
主事人三個字刺痛不少骨葉宗弟子的心,他們也想把就事人喚出來,不對,是已經出來了,叫不醒啊。
「你們啊,還是太年輕了,你們是叫不醒裝睡的人滴。」李東陽看到耿長老眼皮動了兩下,悠悠嘆了一句。
眾人:.......
叫不醒裝睡的人是幾個意思?言下之意是告訴他們大長老在裝暈嗎?
有人懷疑的盯著躺在地上的大長老,不就是罵了幾句,至於裝暈嗎?
這可是娘們才玩的手段,大長老不會玩這招吧!
剛剛醒來的耿長老對上那懷疑的眼神,心裡的小火苗蹭蹭的往上漲,一群白、痴,幹啥啥不行,懷疑第一名!
碰碰碰幾聲響,骨葉宗的弟子被耿長老幾巴掌拍飛,真真是氣死他了。
看到耿長老醒來,十一長老摸、摸鼻子退了下去,大長老控制欲很強,十一長老怕自己一片好心當成驢肝肺。
「李閣主,你們龍騰閣這是要跟骨葉宗開戰嗎?」耿大長老從地上跳起來,眼神死死盯著李東陽。
「呵呵,戰便戰,你當龍騰閣怕你呢。」李東陽氣勢抖然升起,盯著耿大長老的眼睛反擊。
「龍騰閣從不懼任何人任何勢力挑釁,膽敢犯我龍騰者,雖遠必誅!」
「犯我龍騰,雖遠必誅。犯我龍騰,雖遠必誅。犯我龍騰,雖遠必誅。」
李東陽的聲音落下,龍騰閣弟子興奮的吶喊起來,這口號太給力了。
有人好久不曾喊了,這會喊起來還是那樣感動莫名,渾身帶勁。
耿長老指責的聲音淹沒在聲浪里,連他自己都聽不清自己講了什麼,沒辦法只好閉嘴,等到這幫夯貨喊完再找場子。
骨葉宗弟子被這整齊的號子與氣勢震懾,臉上露出驚疑,他們不會惹了不該惹的存在吧。
打量一周後,李東陽這才抬手叫停號子,盯著耿長老的眼睛冷冷說道:
「耿長老就別白費心機玩下馬威了,那都是龍騰閣玩剩下的。」
耿長老深吸一口氣,盛怒的臉上擠出嘲笑,「李閣主人不大口氣挺大啊,你這一千多人的隊伍想在戰場上活下來可不容易。」
「呵呵,我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誠實,口氣嘛不大,拳頭才大。」李東陽挑眉,「耿長老不服就干一場。」
「哈,好。」耿長老氣樂了,「來人,成全李閣主。」
耿長老一揮手,命骨葉宗弟子上場,不說了,說不過,還是用拳頭解決吧。
李東陽眼神掃了一圈,看看四周插滿旗幟的山頭,淡淡說道:「干打多沒勁,咱們就押個賭注吧。」
「李閣主想押什麼?」
耿長老眼神一閃,心裡有了主意,這個龍騰閣閣主真是心大,他當龍騰閣與他的煉丹術一樣厲害呢。
「龍騰閣若是輸掉,李閣主就輸給我骨葉宗十張仙階五品的丹方。」
「沒有問題,骨葉宗若是輸了,拿什麼作賭注?」李東陽眉梢眼角都帶著算計,等著耿長老入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