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寧見他下台,心裡鬆了一口氣。
因為體力不支落敗,這是最好的理由。
皇上也不會起多大疑心。
「皇上,陳棠打敗了穆君行。」陳妃第一個高興起來。
皇上掃了眼陳妃:「嗯,你陳家出了人才。」
「皇上,陳棠也是為皇上盡忠,想為大蜀建功啊。」陳妃嬌柔的聲音聽得皇后露出厭煩的神色。
皇上卻樂在其中:「愛妃說的是,如此人才是要為我大蜀建功,為朕盡忠。」
穆君行低著頭過來,滿臉疲累:「皇上恕罪,臣讓皇上失望了。」
「穆君行,你也不用自責。」皇上說了一句安慰的話。
那位小王爺卻是攔住話頭,一把拉過穆君行:「你真的輸給他?」
當年如此英勇的少年將軍會輸?
連陳棠都打不贏,那太子殿下那麼惦記?
「王爺,你也看到了,我只是體力跟不了而已。」穆君行做戲做得很足。
「可是……」小王爺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
體力不支,這個理由他好像找不到什麼反駁的依據。
穆君行這些年紈絝的名聲,他也是知道的。
他不信,但他又沒有證據。
關鍵是,皇上好像很滿意這個結果。
小王爺自然能看得出來。
「好了,穆君行,比試切磋而已,不必太當真。」
果然,皇上是滿意的表情。
「皇上,臣妾娘家的這個弟弟也是不太中用啊。」皇后輕聲開口,一副可惜的樣子。
「皇后娘娘,可是要讓您的弟弟好好練練了。」陳妃難得能壓皇后話頭一回。
皇后微微嘆口氣:「陳妃妹妹說的是,真是要像陳妃妹妹學習學習。」
「皇后說的是,朕要好好賞賞陳國公啊!」皇上順著皇后的話。
「多謝皇上。」聽到這話,陳妃姐弟高興不已。
兩場比試結束,穆君行哪一場都落於下風。
陳棠今日是出盡了風頭。
江攸寧走到他跟前,淡淡笑笑,拿出帕子給他擦汗。
在別人眼裡看來,江攸寧就是在安慰穆君行。
「我這表現得還好嗎?」他微微靠近,小聲低語。
看在別人眼裡,是在向夫人解釋。
江攸寧輕輕點頭:「表現得很好,你贏不過陳棠,論功行賞,輪不到你,若是皇上點兵,陳棠就是風頭上的人物,這下南宮離也沒法子。」
「其實,我藏了什麼皇上也不是看不出來,只是皇上願意看到我甘心認輸。」
「是啊,皇上不想讓你掌兵權,你這麼做就是告訴皇上,你也不想掌兵權。」
「夫人真聰明。」
本來認真說得好好的,他突然不務正經地扯了一下她的袖子。
這麼樣親密的舉動,江攸寧嘴角一抽。
說正經的話,還能做不正經的動作。
回頭一瞧,那位小王爺還有陳棠鄭深都看著這邊。
她突然才反應過來,穆君行是紈絝的樣子,所以,配合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幾人看到這一幕,偷偷笑了笑扭過頭去。
這會兒,皇上論功行賞,賞了陳棠,賞了陳深,沒有賞穆君行。
兩人絲毫沒有不高興,沒有賞賜就是最好的賞賜。
散了之後,穆君行領著江攸寧出宮。
這時,陳棠追了上來:「穆君行,沒想到你就這麼些本領,傳說的少年將軍也不過如此啊!」
「你不是都看到了,就這些。」穆君行大方承認。
陳棠追上來嘲諷,江攸寧一點也不意外,如果沒猜錯,陳妃應該也來了。
果然,陳妃搖著扇子,儀態萬千地走過來:「什麼少年將軍,不過是傳說而已。」
江攸寧看向陳妃:「陳妃娘娘,我有幾句話想對陳妃娘娘說,娘娘這邊請。」
「想向本宮求饒?」陳妃哼著聲過去。
走到一旁,江攸寧淡淡一笑:「娘娘今日出盡風頭,連皇后都被壓了下去。」
「那是自然。」
「可娘娘知道為何皇后沒生氣嗎?」
「為何?」陳妃的臉變了色。
江攸寧看了看陳棠,回過頭:「因為皇后娘娘不想讓自己的弟弟太貪功冒進,特意讓的。」
聽到「讓的」,陳妃冷下臉:「輸了就是輸了,想找藉口?」
「是輸了,他們輸了比試,卻贏了皇上的心。」
「什麼贏了皇上的心?」
「因為皇上不想讓你國公府的人掌兵權,你卻偏要,這是想有謀反的心。」
謀反兩個字嚇了陳妃一跳:「胡說八道,國公府怎會想要謀反。」
江攸寧笑笑:「不想謀反,這麼急著想手握兵權做什麼?」
咯噔,陳妃愣住。
仔細想想,若是別人倒不會至於,可國公府不一樣。
陳妃是知道一點陳國公當年幫助皇上陷害太子一事,如今國公府想握兵權,可不是對皇上有戒心,有戒心就會出問題。
想到此,陳妃額頭滲出冷汗,她怎麼忘了這一茬。
江攸寧知道陳妃想明白了,誅心,讓她害怕,多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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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我們走吧。」她朝穆君行道。
陳棠剛剛還看陳妃得意,一轉頭見她冷汗直冒,趕緊過去:「姐姐,你怎麼了?」
陳妃咽了咽口水:「陳棠,走,快回去和皇上說,剛才贏的都是狡幸。」
原來皇后也是看到這一層,故意讓鄭深輸,皇后不想淌這趟渾水。
出宮的路上,穆君行問道:「你和陳妃說了什麼?」
江攸寧也不瞞他,直接說:「我對她說國公府想掌兵權就是有謀反之心。」
「這下不僅嚇壞了,陳國公估計都要睡不著覺了。」
她笑笑:「這火才剛點起,再吹吹風,廢宅底下那條秘道這幾天挖得差不多了。等通到國公府那天,風一吹,那火可就燒得更旺。」
堵上秘道第二天,她就讓九月帶人幹活,人不知鬼不覺,挖到國公府。
「你想怎麼做?」他來了興趣,他發現和她一起商量事情都很有激情。
她故意學著大官們的樣子摸摸了下巴不存在的鬍鬚:「世子想想,那條秘道一通,若是有一封平王的信出現在國公府,就算秘道沒人,陳國公怕是也解釋不清了。」
這話,他明白了:「你是要假冒一封平王的信,只要皇上知道那封信,陳國公什麼都沒說,也變成和平王說了什麼。」
「皇上在平王這件事上,寧可信其有,不會信其無,再加上陳棠想掌兵權,皇上定是會認為陳國公有異心,皇上本就對陳國公有戒心,戒心再重一些,國公府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票票來,收藏來,票票收藏四百八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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