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叛變不帶絲毫猶豫的!」
&個雪珍國的人本是一條心,一樣的仇恨,一樣的期望。在威脅不到他們性命的時候,和光丹他們誰不想要。只有我們一直都是外人,從未被接受!」
一時沉默,我發現事情到了最壞的地步,我竟沒有一絲慌張和不安!剛剛僅有的一點怒火現在也全部消散,我的內心出奇的平靜,平靜的讓自己都不敢相信。
門外有聲音傳來,我走向門邊側耳細聽。
&親王!」整齊而響亮的叩拜聲,如同打了勝仗般的士氣高昂。我被困是一個眾望所歸的結果,心裡多少有些失落和挫敗,三年多來我也是勞心勞力在治理著這個國家,把我懂的知識古今結合,使得他們的生活質量有所提高。卻換來這樣一個不得民心的結果。真覺得自己很失敗,虧我還覺得自己小有成就,卻跟本沒有人領我的情!
&起來吧!」霜留白道。
&舅……你放了暮邪,好不好?」司空求著霜留白:「算我求你了!」
&件事不是舅舅一個人的事,舅舅也不願這樣做,只是不這樣做,我們永遠也見不了太陽,所以你要體量舅舅的難處!」
&是舅舅……」司空欲言又止。
&留白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盡使這些陰險的手段,有本事你放我們出去!……用這麼下三濫的陰招,你也不怕跌份!好歹也是尊貴的王爺,你這般行經跟無恥小人有什麼兩樣?!」不言破口大罵,眼珠子轉個不停,似是要用盡所有能想到的詞彙,一泄其憤!
&下可否容臣內解釋一二?」霜留白語氣卑微道,絲毫沒有得勢的囂張,一如從前。
&解釋什麼,你說,打算把我們怎麼辦吧?!」不言怒不可揭的衝著門喊道:「要殺要剮的你給個痛快……」
&言……」我示意不言收聲,不言略有不甘的癟了癟嘴,不再支聲。我平淡道:「事到如今王君還有什麼話可說?」
&下切莫多心,臣內這麼做也是迫於無奈,陛下依然還是我們的陛下,地位不會被撼動分毫!」霜留白依舊語調卑謙:「暫且委屈陛下些許時日,待臣內替陛下一統天下,效犬馬之勞!……陛下只需等我歸來交付一切,榮登至高無上的權力巔峰!」
我頓覺可笑,卻無言以對,思索了一下便將話題轉移。
&些藥你都試驗過了?」我明知故問,霜留白若是試了藥,我也就不會被困在這裡了。倒不是他不想試藥,只是突然的讓一群人出現在地面,目的再顯而易見不過,他自然不會冒這種風險。而我只是提醒他,好拖他些時日。不管我脫不脫得了身,能脫他一天是一天!
戰爭的殘酷是我再也不願再面對的,戰爭的結果,是沒有絕對的贏家,但凡有一點可能我都希望戰爭不要再爆發。
霜留白自然回答沒有。
&讓不言出去。」我說。
外面一片安靜,沒有回答。
&讓孤跟個男人待在這么小的地方,方便嗎?……讓不言出去,你要不放心就把他關別處去!……孤的威嚴是否要顧忌,你看著辦!」
不言使勁搖著頭,一連串不帶喘息的說道:「我不出去,哪怕留下跟二少夫人說說話也好!我不走,別讓我出去,這地方待久會瘋的,我不能走,既然我們都是外人,我出去做什麼?……別讓我出去,求你了二少夫人,都這個時候了,我出去也沒個好下場,二少夫人,求你了……」不言的眼淚在眼裡打著轉,如同他出去了我們就此永絕一般。
&我答應!」霜留白道。
&我的。」我對不言使眼色,不言一臉不能接受的看著我。我只得靠近對他耳語了幾句,他這才勉強的點點頭。
&舅……讓我進去陪著陛下,我跟陛下沒有不方便的!」司空的聲音偏低,如同在腳下說話一般。「讓我進去……」
&來,你起來再說!」
&先答應我,答應了我就起來!」
&都不要進來,孤只想一個人待著,最好不要來煩孤!」我對著外面冷漠道。
&邪……別這樣,我只想陪著你,就只是陪著你!」司空雙手拍在門上,發出一聲沉悶之聲。
&最好不要給孤機會殺了你,難道你不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而我們的仇恨卻沒有了結!唯有你死,才是我最大的期盼!」我需要什麼陪伴,我要的陪伴誰也給不了!
我的話一出,霜留白便不留餘地的拒絕了司空,讓人將他送回國宮殿去。
不言按霜留白的提示站在門後五步地的特定位置,並從聲音確認我遠離那片區域,才啟動機關,不言掉落了下去,地面立即合閉,嚴絲合縫。我查看了整個內閣,牆體地面和壁頂都是那種粘合土,比石頭還要硬上幾分。只怕是不言有辦法脫身也破不了這銅牆鐵壁!
我轉到架子裡面,發現裡面有張床,還有些物品和衣物。也許霜留白等這天等了好久了,這個籠子是什麼時候就替我準備好了的?想不到他這般輕易就贏了,真是不知道該笑自己蠢,還是感嘆霜留白厲害!
不言出去前偷偷告訴我,他還有一個親信,一定會想辦法為我解困。我對不言微笑著點點頭,我知道他想留一個希望給我,我被困,局勢已變,親信還會是親信?
時間一天天過去,司空每日都會來,只是他說他的話,我很少回應。他也不在意,依舊每天都來,有時一來就是一整天。我對他除了麻木還是麻木,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對他的仇恨不見了,只剩這份麻木!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因為他幫過我?因為他對我無怨無悔?不管我怎麼對他,最終他還是選擇靠近,儘管他也痛苦過,結果卻沒變過。
從司空那裡得知,不言被關了起來。霜留白一面試驗著和光丹,一面在配備糧草馬匹。短時間內他們還無法有所動作,一來和光丹需要時間驗證藥效,二來即使有馬,雪珍國的士兵也都不會騎,所以他們還需要時間學會騎馬,而這不僅僅是會騎那麼簡單,是要熟練的駕馭馬匹,才能應對自如的作戰,若不然上了戰場這將會是一大隱患!我約莫估計了一下,至少三個月內他們無法動身。
時間在漫長而又飛快的流逝,我每日對著四壁,無奈的煎熬著,卻無計可施。可是一算時間竟已過去了一個月,我便如坐針氈,心急如焚的想要逃離這裡。事到如今,孤獨無援的我,只能每天對著壁頂上那個排氣的孔洞發呆,也試過接近的辦法,可是這裡的頂跟外面的一樣高,有十來米,無論如何也是接近不了的。
這夜我睡得迷迷糊糊之間,感到有些微弱的紅光再我眼前忽明忽暗。我睜眼,發現是血籽玉在放著光。記得被關進來的這些天,血籽玉一次都沒亮過,現在卻又亮了起來,而且是晚上。以前血籽玉從來沒在深夜裡亮過!今天真的有些奇怪。
血籽玉的紅光沒有一點規律可尋,有時一閃而過,就亮一下,有時能持續的亮好久。現在就是後者,雪籽玉在亮,通體紅色,暈照著整室。
我習慣性的看向那黑漆漆的孔洞,突然有一物徐徐落下,像是一頁捲曲的信紙。我輕輕起身,我知道外面的人不分日夜的守著,我的每一絲響動都會引起他們的關注。他們會打開門上遞飯進來的地方查看。
我撿起那頁紙回到床上,床的位置是被架子擋著的,所以外面的人是看不到的。也算是霜留白沒少在我身上花心思。我不知道霜留白到底是怎麼想的,最終對我會作何打算。
打開紙條:請陛下靜待時機到來!
短短九個字,字跡陌生中透著一絲熟悉,細看之下確定是陌生人的筆跡。我以為會是司空,想想並不可能,他身邊跟本沒有可用之人,能供他差遣的也都是霜留白的人,霜留白的人又怎麼可能為他做這件事。而不言現在的處境跟我一樣,那送信的人會是誰?我在腦中搜羅了一遍,最終想起不言說的,他的一個親信,暫且也只有這個可能。
從司空的口中得知一切都在順利的進行。和光丹連續服用一個月,士兵們已經不在畏懼陽光,整個雪珍國的地界內扎滿了營帳,這段時間以來整個軍隊都再沒住過地下,地面的生活他們都需要適應和習慣。
時間又過去三個月,司空從不間斷的來我這,霜留白是跟本沒打算瞞我什麼,若不然也不會讓司空每天都來。看樣子霜留白是勝券在握,而我從來就不是他的對手,他很清楚,也很冷靜。這也許給了我一絲起死回生的希望,但願他對我放下所有防備,我才會有機可乘!
&天大軍啟程,舅舅親征!」司空隔著門的聲音有些低落,半天又道:「舅舅答應了我,等他走後,就讓我進去陪你!……暮邪你在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