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頓的第四裝甲師部隊和後續部隊的陸續到來徹底打亂了進攻巴斯托尼的德軍計劃,德軍迫不得已開始全面收縮兵力,從進攻方轉為守御方。<-》如此一來,整個西線戰場上,被德國人打的抬不起頭來的美國人,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仗已經不需要我們這些損失慘重的部隊再去拼命了,被巴頓將軍很體貼的放到了後面進行休整,當然停下來也不意味著就沒有事情可做。我們從追擊德國人的滲透部隊開始一直到巴斯托尼守衛戰,一些事情一直積攢著沒有來得及處理。比如陣亡受傷的人員安排處理,有功人員的匯報,部隊人員缺口的補充等等問題都需要一點一點的解決。
好不容易,把這些事情都整理出來。想起在醫院的瓊斯,這傢伙也真是命大,一顆炮彈的碎片扎進了瓊斯的顱骨里,卡在那裡。據醫生說,若是彈片再深一點就扎進了他的大腦中樞神經,那就直接死了。
聽了醫生的話,我想,瓊斯就算是彈片被醫生從頭部取出,恐怕也會留下很多的後遺症。不過,醫生也道,手術是要做的,但是危險性也很大,有可能在手術過程中死亡,還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具體如何最後還是看上帝的安排的。
想了想,暫時也無事,便叫上從前線回來有些沉默的林伯納道:「和我去醫院一起去看瓊斯吧!」林伯納沒有說話,點了點頭,悶不作聲的跳上吉普車。大主宰
一路無話,很快到了安置在後方的醫院,剛到醫院大門門口,就被衛兵攔了下來。出示證件後,我笑著對衛兵道:「我來看望我的兄弟!」
衛兵一臉冷漠的翻了翻證件,板著臉道:「知道!看望兄弟的不止你們!不過,根據醫院臨時最新規定,所有關於探望一類的情況。必須經過院方領導同意後。才能進入!」
林伯納的心情很糟糕,本來若是平常,衛兵的話也刺激不到林伯納,畢竟是公事公辦,但是此時的林伯納聽到衛兵冷漠的話語卻是覺得非常的刺耳,林伯納火氣騰地起來道:「媽的,老子的兄弟快要死了。難道還不讓人看一眼?」
衛兵冷冷的看著林伯納,不客氣的道:「請注意你的言詞!這裡是醫院,不是你的軍營!」
林伯納也火了,伸手就要掏手槍動粗,我一把攬住林伯納,喝道:「林伯納。你要幹什麼?」
衛兵也嚇了一跳,他的反應也不慢,身子突然後撤,舉起衝鋒鎗對準了我和林伯納,並招呼其他衛兵:
「快來人,有人要鬧事!」
我低聲在林伯納的耳邊,道:「別鬧事!現在憲兵盯得可是很緊!」
說到憲兵,林伯納的頭腦頓時冷靜了下來。對著衛兵雙手舉起。做了一個無害的動作,並道歉道:「對不起!我的情緒沒有控制住!」
我對衛兵解釋道:「實在抱歉。我的兄弟脾氣有點不好。那是因為,從諾曼底到巴斯托尼,我的連隊老人都幾乎換了一個遍,剩下的這個老兄弟他受了重傷也可能支撐不住了!我們都感到無比的心痛!」
剛才還氣氛有些緊張的場面,在聽了我語氣低沉的講述後,都受到強烈的感染,每個人的腦海中都仿佛出現了,在戰場上一個一個的士兵在敵人的槍林彈雨中倒下的場景,那是能夠為你用身軀遮擋子彈的兄弟,那種感情是普通人都無法體會的,這種生死情意,恐怕到死都不會忘記。
衛兵手中的槍也漸漸的放了下來,衛兵的語氣有些緩和道:「不是我不讓你們進去看望你們的兄弟!實在是因為,德國人發動的突然進攻,造成了大量的傷亡,整個軍醫院已經超負荷的容納了!如果每個人的戰友再來探望的話!醫院的工作恐怕也就無法再做了!所以上級指示一切有關探望的事宜,未經上級許可一律不允許!」
衛兵說的是實情,本來擱在平時倒也沒有問題,只是當德國人發動了阿登戰役之後,12月16日到現在短短的幾天內,每天從前線轉下來的傷兵,數目更是多的嚇人,整個戰地醫院和後方醫院立刻變得人滿為患。據說,醫院的過道里都堆滿了人,就算是醫生和護士想插個腳都很困難!加上天寒地凍的原因,很多士兵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死在了醫院裡,也是比比皆是。最高指揮部命令後勤運輸部隊,全力向後方疏散傷員,同時命令前線所有醫院未經許可,禁止探望。
當然我也知道這件事情,本來過來也是抱著一絲希望過來瞧瞧,只是現在看來,也白來了一趟。我看了看林伯納,意思是說,衛兵並沒有故意刁難我們。不過,還是不甘心的對衛兵問道:「我怎麼樣才能夠進去探望?」
衛兵想了想,才告訴道:「給你們的師長或軍長請示!或者經過醫院的院長同意也可以!」
給師長請示?開玩笑,現在是什麼時刻?現在還是跟德國人正在打仗最激烈的時候,因為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專門去找高級長官,那不是去找噴嗎?至於找院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這裡醫院院長的軍銜可是不低,至少也是中校,上校一級以上的高級軍官。哪是我這種小軍官想見就能見得,更何況我們曾經更無半分的交集。
再說,對於瓊斯在我們看來,是一件非常難過的事情。可是對於這些常年和死傷打交道的醫生來說,早已經見怪不怪,他們早已經把所有人的生死,當做是一種自然現象,提不起絲毫的興趣。
醫生,有人說他們是白衣天使,救死扶傷,是大慈大悲的聖人。但我說,醫生如同殺手一般,他們是魔鬼魚天使的結合體,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心狠手辣,最冷酷的職業。他們漠視別人的痛苦,無論你在他們的面前多麼慘嚎呻吟,多麼悲情難過,他們依然心似堅鐵。就算是用鋒利的手術刀,輕輕的划過你的血肉,發出輕微嗤嗤的響聲,露出血紅的內臟,或慘慘白骨,也絲毫不會讓他的心起任何的波瀾;就算是對方哀嚎痛苦,在自己的面前慢慢死亡,他們也能夠直面欣賞。這就是醫生,一個讓人敬,讓人恨的職業。
我嘆了口氣無奈的對林伯納道:「我們回去吧!回去之後我儘量向上級申請吧!」大主宰
林伯納也知道,不是時候,無奈的答應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竟然碰到了一群像黑炭一樣的黑人兵在軍官的帶領下往前線開去,林伯納不屑的道:「瞧,這些黑鬼得意的樣子!」
「你這是種族歧視,親愛的林伯納!」我笑道。
林伯納卻道:「這些黑球,就是一群垃圾!」
美國人自稱是世界上最自由最民主的國家,其實在我看來,就是個屁!比如這個種族問題,美國就是世界上最嚴重的國家之一,尤其是對黑人種族的歧視,可謂是根深蒂固,並且滲透到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美國黑人在美國的少數民族中的社會地位處於最下層。就算是在阿登戰役開始之前,黑人也只能是在美國軍隊中做一些白人士兵不願做的事情,並且被白人士兵隨便呼來喚去,可謂是軍隊中的奴隸。
不過,德國人的阿登之戰倒是催化了美國人的「民族融合」,艾森豪威爾將軍鑑於前線步兵的大量緊缺並且缺乏替換步兵對抗敵軍反攻的艾森豪威爾將軍,在指揮部道:「我們應該考慮讓一些非戰鬥人員拿起武器,參與到對德軍的反抗中來!」
幕僚問道:「難道是讓那些黑鬼加入到作戰部隊中去?」
艾森豪威爾點點道:「我們必須這麼做,我不能讓我的白人士兵在前方浴血奮戰,而後方這些黑人來坐享其成。」
幕僚笑道:「是應該讓這些黑鬼參與作戰的時候了!」
又有幕僚疑問道:「不過,這樣會讓我們軍隊的血統不純正!」
艾森豪威爾將軍卻是道:「我們只是讓這些黑鬼,參與到一線去!至於指揮權我們卻不能給他們,這影響不到我們軍隊的血統!」
「恐怕他們不會樂意像白人士兵一樣勇猛作戰!」
「不不不,我們只要給他們適當的激勵,比如凡是自願加入作戰部隊,免掉其家人和他本人的一些不合理制度,與白人所享受的待遇一樣!」
艾森豪威爾將軍在指揮室的幾句話,從此提供了在役黑人自願加入步兵任務的機會,在整個阿登戰役讓指揮部沒有想到的是,竟然超過近五千人響應。其中許多黑人自願降級以符合需求參加步兵任務,如第6集團軍將這些人組成臨時連隊,第12集團軍將他們組成排加入現有步槍連。這些黑人自願者給阿登反擊戰做出了傑出戰績,他們在戰鬥中不差於白人的勇敢,狠狠的給白人的臉上一個耳光,因為在之前白人對於黑人的評價就是,懶惰,噁心,膽小鬼等等惡劣的負面印象,阿登戰役也預示著戰後美國部隊關於雇用黑人傳統的徹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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