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友的意思是,夢老首長是因為吸入了這些花的花粉,所以才的導致現在昏迷不醒,沉睡不起的狀態?」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群人已經出現在了天井。
開口的是洪老。
洪老已經是七老八十的年紀了,但是穿著一身唐裝,顯得很有精神,他的一雙眼睛很鋒銳,凝視宋山,問:「據我所知,曇花大多都只是具有觀賞性,花雖可入藥,但是作用只有軟便去毒,清熱療喘的效果,並沒有聽說過,曇花的花粉還有毒性的存在,至今不見!」
「山子,這是的洪老,燕京第一神醫,不可造次!」方南衣怕宋山頂撞了這些老傢伙,畢竟這些老傢伙都是醫生,而且是地位崇高的醫生,隨便一個個拉出來,都一大幫的關係網,特別是洪老,兩代國家領導人的御醫,現在保健局的顧問,徒子徒孫數不勝數,就算是她方家,都扛不住。
「洪老,世界很大,你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宋山倒是有些忐忑,不過很快冷靜下來了,畢竟兩世為人,前世還是做官的,心理素質還算是可以,哪怕面對這些大佬,都能穩得住,他微笑的道:「當然,你要是質疑我的說法,我也可以當自己什麼也沒說過!」
「不!」
洪老搖搖頭:「我不是質疑,而是的我認為,很有可能性,所以我想要知道的更清楚一點,到底什麼是夢曇花,小友能否說清楚一點!」
本來一群保健局的教授醫生是想要發飆一下的,但是洪老都這麼說了,他們只好熄火,看著宋山,看看他能給出什麼說法來了。
「夢曇花,是一種古老的花,我也是第一次見,但是它和古籍上的記載是一模一樣!」
宋山蹲下來,看著那一株盆栽,道:「曇花有月下美人之稱,月下開花,開花的時間不長,曇花一現,十分難尋,但是只是相對於普通曇花而已,夢曇花,開花如夢,一朵花,一場夢,夢不醒,花不枯,只要開花,就一定會有人的沉淪,沉淪的人沒有能醒過來,它一直開在這裡,不管日月,不管白天與黑夜,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一株曇花,開花到現在,都沒有枯萎過吧!」
「的確!」
作為夢三年身邊的警衛兵,樂伯基本上寸步不離夢三年了,他最熟悉這朵花了:「首長把它捧回來至今,這朵花都是盛開的,所以首長對它十分的寶貝,認為他是曇花之中極品,日夜觀摩,睡覺都不離手!」
樂伯又有了疑問了:「可我也每天都跟著首長進進出出,我也日聞夜聞,我怎麼沒事?」
「因為它沒針對你啊!」宋山回答。
「什麼意思?」眾人都疑惑了,一朵花,還能針對人。
「狗會認人,花也能!」
宋山道:「夢曇花也是會認真的,花朵純白,根莖血紅,誰把一滴血滴在了根莖哪裡,它就會被動的針對誰!」
「不可能,老爺子這個月都沒有流過一滴血,這一點,我很清楚!」
「你怎麼知道,在這朵花沒有盛開之前,就沒有人把他的血滴進去了呢!」
宋山嘆了一口氣。
田不一是用心良苦,夢曇花正因為有專一性能,所以的很少會誤傷人,一般的人,與它沒瓜葛的人,很少會開花,只有滴血了才能開花,開花了,花粉才具有被動毒性。
「還有這樣的曇花!」
「長見識了!」
「但是曇花的花粉真能讓人中毒嗎?」
一眾醫者在小聲的討論。
「夢二,要不我們把夢老首長還是送去醫院,做一個詳細的檢查,如果是中毒,一定能查出來,要是這位小友說的沒錯,他可能是神經性的中毒!」
吳老突然對夢解放說道。
「中毒?」
夢解放咬咬牙,心中有怒意,但是面不改線,只是在尋思一件事情:這夢曇花是巧合,還是的有人專門為父親準備的呢?
十有是專門為父親準備了。
這人是誰。
為什麼要和父親過不去,他不知道這樣會和夢家不死不休啊。
「二哥,這盆花從譚家弄回來的,我現在就去譚家要一個交代!」夢家老三夢建軍怒然的說道。
「給我閉嘴!」
夢解放冷喝一聲,譚家又不是泥捏的,而且這事情和譚家有沒有關係,還真說不好,父親和譚家老爺子是生死知交,譚老爺子不可能對他做這種事情。
越是這時候,越是要冷靜。
「洪老,要是中毒,能解毒嗎?」夢解放問洪老。
「我徹底檢查過的夢老首長的身體,檢查不出中毒跡象,更不要談解毒的事情!」洪老搖搖頭:「要真的是中毒,解鈴還須繫鈴人,毒物還需毒物治!」
「那西醫呢?」
「不可否認,西醫發展迅速,在某些方面,已經遠遠超越中醫的發展了,特別是一些儀器的檢查,能發現很多細緻性的問題,醫學本身就是的一種細緻的檢查,所以他們是有優勢的,但是之前做過了驗血,做了一個有一個的檢查,都沒有任何效果,西醫也未必檢查出什麼東西來!」
洪老這話是比較中正的,不偏不倚,不會自誇中醫無敵,但是也不會的吹捧西醫絕對的厲害,他輕聲的道:「華國文化源遠流長,比如苗疆的蠱,或者是一些古老的毒,即使是儀器都檢查不出來的!」
「那怎麼辦?」
夢解放問。
「眼前不就有一個人,或許能解決問題,畢竟我們都不知道夢曇花的存在,而他細數如家常!」洪老微笑的說道:「他應該比我們任何人都熟悉這種毒性!」
「他?」夢解放看著這年輕人。
他是男人,年輕的男人,還是夢玥第一次帶回家的年輕男人,所以夢解放的第一態度是敵視了,他把夢玥當女兒,自然防著一切能把女兒帶走的男人,誰家養了二十幾年的大白菜會隨便給豬拱了。
「山子,能救嗎?」夢玥看著宋山,輕聲的問。
「你要救嗎?」
宋山反問:「即使他做了那樣的事情?」
要是沒有聽過田不一的故事,他是毫不猶豫救人的,不管救得了救不了,他都得出手,不違心中道義,才能獲得舒坦,要不以後想起來,有一條人命,從自己手中溜過去了,會感覺很難受的。
但是田不一的故事,讓他的感覺,自己是不是在救一個卑鄙小人,一個劊子手,一個的陰狠毒辣,殺人全家的兇手。
這樣,他也有負罪感。
「如果我爺爺繼續這樣下去,會怎麼樣?」
夢玥的雙手在顫抖,是非,對錯,親情,愧疚,怨恨,無數的感情在心靈之中不斷的對對碰,她的心很痛很痛。
「夢曇花的花粉,唯一的作用,是讓人做夢,夢隨心,他要是做美夢,會在一場又一場美夢之中沉淪下去,他要是做噩夢,就會在一場又一場的噩夢之中墮落!」
宋山回答:「他會這樣一直睡,一直睡,一直到靈魂死去,也就從夢之中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