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人現住的地方是一個位置十分偏僻的別墅,那別墅位於半山
而面對季安言的冷漠,那老者好像沒看到一般,只是微笑著,畢恭畢敬的彎腰打開了車門。
但是不管怎麼說,始終是那個黑袍男人的人不是嗎?
看著陸景殊莫名的神色,又看了看那老者臉上的笑容,季安言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說真,在知道陸景殊的事情之後,季安言實在沒這個心情給眼前這個人好臉色看。雖然,當初的事情,根本沒有眼前這位什麼事情。
那個男人的身邊的人是什麼性子,陸景殊再清楚不過。雖然數千年來都沒有聯繫,但是那個男人的喜好和習慣,他卻一直都記得。說來,這著實也很諷刺。
陸景殊注意到季安言的目光,頓時伸手將人一把攬進了懷中,隨後低聲開始解釋道,「估計是自己猜到了。或者說……只要我不出來,他便一直會在這裡等。」
想到這兒,季安言頓時將目光放在了陸景殊的身上。
當季安言和陸景殊一起走出別墅的時候,季安言發現,昨天看見的那位老者,竟然就等在門外,看那模樣,分明是知道他們今天一定會出門。
——
「阿言,我們走吧。」
就在季安言無所事事的刷了一遍又一遍微博之後,陸景殊才緩緩的將手中的茶盞放了下來。
吃過早飯,陸景殊坐在沙發上喝茶,季安言也沒閒著,就靠在男人的身邊,隨手刷起了微博。雖然昨天晚上說好今天要出去,但是既然現在陸景殊還閒著,那麼她也沒有必要擔心什麼。
陸景殊隨意的靠在門上,看著自家女人這般動作,臉上頓時便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從陸景殊的身側走過,季安言只是對著男人做了一個鬼臉,然後自顧自的走進了浴室。
看著陸景殊那及其淡然的臉色,季安言瞬間便產生了一種將手中的手機一把扔在男人臉上的衝動。
沒過多久,季安言便看見陸景殊從浴室內走了出來,身上只隨意的裹了一件白色的浴衣。當看到季安言正幽幽的看著他的時候,他淡淡的挑了挑眉,低聲問道,「怎麼了?沒有一起洗鴛鴦浴,不開心了?」
季安言摸了摸鼻子,壓抑住了想要走進去一探究竟的想法,默默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毫無疑問,肯定是陸景殊在洗澡。
一夜似乎過的極快,當季安言再次睜眼的時候,床上早已沒了身旁之人的身影。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還未真正清醒,便清楚的聽到耳邊似有水聲流動。季安言抬眸看去,只見浴室的門半開著,而那流水的聲音正是從裡面傳來的。
季安言將腦袋埋進了陸景殊的懷中,冰涼的觸感令她的腦袋在一瞬間清醒,隨後她又低低的應了一聲,然後閉上了眼睛。
不過……現在情況特殊不是嗎?
這樣的畫風,似乎不是陸景殊有的。
淺淺淡淡的兩個字,季安言愣是從裡面聽出了一絲寵溺的味道。
「睡吧。」
腦袋正在防控的時候,她的唇上忽然傳來了一抹不屬於自己的味道。心神一轉,只見陸景殊那雙幽暗的眸子正盯著自己的眼睛。季安言頓時不明所以的眨眨眼,卻聽見男人低低的笑了一聲。
季安言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眼底是一片迷茫。
這張臉,是她前世今生見過最好看的臉,沒有之一。
她抬著眸子,安靜的看著陸景殊那精緻的容顏。
夜已深,一抹皎潔的月色透過窗帷落在白色的大床上。季安言安靜的窩在男人的懷中,耳邊是陸景殊清淺的呼吸聲,若有若無,帶著一絲絲冰涼的氣息。
這一夜,難得的,陸景殊僅僅只是將懷中的人兒摟得緊緊地,卻未做出其他的動作。
聽到陸景殊的話,季安言自然沒有反對。
畢竟在他的眼中,和他流著相同血液的那個男人,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死去的。
「行了,今晚早些休息吧。明天要是願意,就隨我一起去看看吧。」說真,此時此刻,陸景殊的心中對於之前那老者的話還存有一定的疑惑。
只是她從未想過,這一切竟然全部來自於陸景殊的父親。聽到陸景殊將事實說出來的那一刻,季安言真的有一種想要將人那個黑袍男人狠狠虐上一頓的衝動。
「這不是生不生氣的問題。」季安言揪住男人的白襯衫,沒好氣的冷哼一聲,眼底滿滿的都是冷漠。她曾經的確也好奇過為什麼陸景殊能夠活這麼長時間,但是她本身也是經歷了重生的人,所以總是認為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也許就是陸景殊在某個時間有了奇遇呢?
吃過晚飯回到房間,季安言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陸景殊看著她這模樣,原本還有些沉鬱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好笑的笑容。伸手一把將還在一米開外的季安言摟進懷中,陸景殊低頭用下巴蹭了蹭女孩的柔軟的髮絲,精緻的嘴角微微一揚,無奈的道:「我都還沒你這麼生氣呢。」
如果能夠死去,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旁人經歷生老病死,他們會悲傷。但是對於陸景殊來說,也許他希望的就是這樣。
很久很久以前,季安言只是想,茫茫塵世,陸景殊活的太久,也活的太累。平常人緩慢而長久的一生在陸景殊的眼中,或許只是一眨眼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