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次的月考總結會對高三老師的教學有沒有啟發,但是對高品嚴校長卻有著深刻的觸動。
開會第二天學校領導班子又開了一上午的會議,接著第三天學校就宣布,本屆高三六個班都統一實行分層次教學。
當然領導們也想著按學習成績重新分班的,但是難度太大,有很多同學都偏科、瘸腿,這樣的孩子就不好劃分了,而且離高考的時間也就一個月了,這個時候在分班,就怕學生心思浮動,不利於學習,所以這個主意最後被pass掉了。
這些個變化對別人可能是麻煩,但是對於王靜琪則一點影響都沒有,因為原本她就是這麼做的。
不對,應該說還有些好處。有些老師雖然聽明白了王靜琪說的教法,但是卻還是想親眼見識一下、學習一下,所以之後的幾天,凡是王靜琪的課,總有老師組隊去聽她的課。
學生們看每節課都有外人聽課,不自覺的就把腰板挺直了,做題認真了,講題仔細了,總之王靜琪的課堂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色,這對王靜琪來說,算是個意外的收穫。
晚上回家,王靜琪把學校的一系列變化當笑話一樣和朱瑾瑜說了,結果朱瑾瑜聽了卻說:「聽起來你們學校這個高品嚴還算是不錯,有魄力,也有些能力。」
王靜琪驚訝了一下,這不會是自己無意間給高品嚴做了廣告了吧。
朱瑾瑜坐會議室里,閉著眼聽著前面李秘書的報告。
「……居民裡面大多數都支持拆遷,但是有幾個住戶不同意,說是不想搬走,拆遷人員多次去交涉,也沒有啟到作用,寶航集團的負責人早上打來電話,想問問咱們政/府的意思……」李秘書說完偷瞄了朱瑾瑜一眼。
他跟著朱市長已經好幾年了,多少知道點他的私事,比如說招商引資上來的寶航公司好像也有朱市長的股份。只是朱市長好像從來沒有參與到裡面,所以除了他應該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本著做秘書的原則,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就不知道。所以他現在什麼也不知道了。
「還能有什麼意思,項目既然啟動了,那就必須做下去,現在喊停先前的投資誰來承擔。但是對於某些個別人,做事要注意方式方法。咱們這算是為人民謀福利,寶航集團給的拆遷費也不低了,讓他們再去好好做做工作。」朱瑾瑜睜開眼不緊不慢的說道,一點都沒有流露出焦急的情緒,而實際上他真的不焦急,他雖然知道這肯定是有人給他使絆子,但是他更了解周運航和馮寶的能力,這點事情要是他們都辦不明白,寶航也不能有今天的局面。
「趙市長您說是吧?」朱瑾瑜最後也沒忘了問會議室里的最高領導人,同時也是暗中給他使絆子的人。
趙慶陽像個彌陀佛一樣。舔舔個肚子一臉的笑模樣,「呵呵,朱副市長的能力我是放心的,金融街項目由你全權主持肯定能圓滿成功,為我們D市的發展添磚加瓦。」
他上來就是一套官話,朱瑾瑜好像被說的很高興,原來沒有表情的臉慢慢的軟化了下來。
「趙市長你說笑了,沒有您在背後統籌安排,我們的工作也開展不下去了。」朱瑾瑜也適時的輕輕拍了一記馬屁。
「呵呵,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我也提醒大家一下。工作要想順利進行下去,那必須不能失了民心,我剛剛聽說有住戶不同意拆遷的,肯定雙方條件沒達成一致。是不是寶航給的賠償款不到位啊。
哎,老百姓也不容易啊,寶航那麼大的公司,也不差那一星半點的,你回頭告訴寶航的負責人,能滿足老百姓的。就儘量滿足吧。
還有現在是法治社會了,也不興強買強賣那套,所以,和老百姓之間要是有什麼矛盾,讓寶航的人好好的做工作,堅決不能野蠻執法聽懂了嗎。」他越說越嚴肅,而且到後來直接對著李秘書,因為李秘書是政府和寶航直接的聯繫人。
趙市長說完這番話,會議室里所有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起低頭,要不研究研究手裡的筆,要不翻看翻看桌子上的筆記,總之沒有人說話。
朱瑾瑜面上沒有變化,但是心裡卻對這個趙慶陽嗤之以鼻,就這能力,能在D市的市長位子上幹這麼多年,足以說明他貪了多少,要不就以他的水平,現在怎麼能好好的坐在這裡呢,早就被請去喝茶了。
李秘書看了朱瑾瑜一眼,然後低眉斂目的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的,看上去好像十分認真的記錄領導的指示,實際上,他正在筆記本上默寫著黨的方針政策,以淨化心靈。
趙慶陽看了看大家的反應,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又颳起了那彌陀佛的笑臉。
哼,讓這個朱瑾瑜自以為背景身後,剛來D市就指手畫腳的,他就要讓他明白明白D市到底是誰的地盤,在這裡,即便你是條龍,你也得給我乖乖的盤著。
趙慶陽今年五十,從基層一路坐到了D市土皇帝的位置,說他沒能力那是不可能的,要是個二的,也不能在市長這個位置上一坐就是八年,而且有小道消息說,他還想活動活動,想在退休之前再進一步。
要說有能力,也不太準確,因為在他在位的這八年裡,D市發展停滯不前,市政資金基本枯竭,倒是小金庫里的資金讓人眼紅。
而以朱瑾瑜對他的調查來說,這個趙慶陽本身大能耐沒有,卻很是能鑽營、會鑽營,而且非常捨得。
從他進市政府這個系統之後,他就傾盡所有,被安排到了一個油水後的肥缺上,然後他膽大心細,幹了幾年,手裡的錢都讓他用到了和各級領導維護關係上了。
要說一個領導喜歡什麼樣的屬下,第一是聽話的,能幹的,還有一種就是會來事的,而趙慶陽就是這類人。
所以在他不惜散盡家財的攻勢下。他一路扶搖直上,最終坐到了土皇帝的位置上。
在他在位的這八年裡,可以說D市就是他的天下,任何會議上。只要有他在,那就是他一言堂,就是他的姑娘和在外面的私生子,也被D市上層戲稱為「公主」和「太子」,可見其囂張和跋扈的程度。
朱瑾瑜當初剛來D市的時候。趙慶陽也是採取拉攏手段的,朱瑾瑜也是和他進行虛與委蛇,畢竟初來乍到的,先要摸清底細才能伸展拳腳不是。
不過這樣的和平景象在朱瑾瑜全力推出金融街項目的時候打破了,畢竟要是這個項目開展了,那D市的很多不為人知的問題就會暴露在人前,這是趙慶陽所不樂見的。
比如說每年國家給撥的財政資金,要是支持了這個項目,趙慶陽拿什麼中飽私囊,拿什麼去上面活動。所以在朱瑾瑜提出這個項目的時候,他極盡勸說,並暗示,如果原樣不變的話,朱瑾瑜也會從中分杯羹。
要知道,這分來的羹可是要進自家的口袋的,而推進項目,雖然也會有油水,但是一萬隻眼睛看著呢,想獨吞是不大可能的。所以最後能真正落到自己口袋裡的,肯定沒有想像的多。
怎奈朱瑾瑜油鹽不進,視錢財如糞土,堅決要推進D市的發展。為老百姓謀福利,最終和趙慶陽鬧掰。
趙慶陽明面上還維持著友善,但是私底下卻百般阻撓,比如說項目通過了,但是財政不給撥錢,那朱瑾瑜就是個光杆司令。拿著幾張計劃書,也沒有人跟他干實事。
朱瑾瑜在這種情況下消沉了一個星期,然後就突然提出要招商引資,說既然D市自己不能獨自承擔這個項目的開發,那就打開大門,讓有錢的人來做。
趙慶陽沒考慮多長時間就同意了,因為他認為,這個計劃還不成熟,以後能不能賺錢還兩說,即便是有集團想進駐D市,那也得考慮考慮得失的。
沒想到朱瑾瑜在提出招商引資之後不久,就有個寶航集團參與了進來,這一度引起趙慶陽的注意,他認為朱瑾瑜和這個寶航集團肯定有什麼貓膩。
經過調查,他查出寶航集團的兩個老闆,都是朱瑾瑜的髮小,這就不難想,這個寶航集團就是來給朱瑾瑜撐腰的了。
所以他也就不客氣了,這次的釘子戶就是他特意安排的,他就是想看看寶航要怎麼辦。
釘子戶這樣的事情不太好處理,有他在這看著呢,肯定不能讓寶航暴力拆遷。那他們就必須想別的辦法,最後的辦法就是多給拆遷費,要知道,工期耽誤一天,那損失的可不是三頭二百的。
只要寶航多給了那幾個釘子戶拆遷費,那他就能鼓動的其他人一起鬧,到時候寶航肯定被攪合的焦頭爛額,那還有精力繼續開發了,那這個項目就必須擱淺下來,他在從旁施壓,朱瑾瑜也得眯著。
這就是趙慶陽打的主意,他就是要他們招搖著來,在灰溜溜的滾出D市,這裡是他姓趙的天下。
「我最後說一句,我們是人民的公僕,一切以人民的利益為出發點,堅決不能做損害人民利益的事情。寶航要是想繼續開發這個項目,那就必須好好處理那幾戶老百姓,在我的眼皮底下堅決杜絕強拆強征的事情發生,如果讓我知道有不民主,程序不正當,補償不公平的事情發生,我一定嚴肅處理,一追到底,絕不姑息。」趙慶陽義正言辭的說完,看了看朱瑾瑜然後很有氣勢的說了句:「散會。」
他率先起身離開了會議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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