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直到李良娣身邊的丫頭跑進院子裡向蕭扶歡求救,她才回過神來,但是卻出門不得。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倒不是蕭揚歡立馬就命人禁足,而是金嬤嬤和兩個伺候她的貼身丫頭一併跪在了蕭扶歡的跟前,阻了她的去路。
「你讓開!」蕭扶歡聽聞李良娣要被送走,要出門不行,心裡正焦急萬分,對金嬤嬤等人立即吼道,「你讓開!」
前來報信的丫頭見蕭扶歡出門不得,便伸手將兩個小丫頭推倒在地,拉著蕭扶歡就往外走。
金嬤嬤見到摔在地上疼的直抽氣的丫頭,看著蕭扶歡快要走出門的背影,心裡忍不住的再次失望。
「將縣主攔下,公主有令,縣主有錯,禁足院內,抄足十遍地藏經。那個丫頭違抗上令,重傷一等宮女,攀拉主子,毫無尊卑,交給朱公公處置!」金嬤嬤從地上起來,對院子裡額僕婦吩咐道。
果然,院子裡的僕婦立馬就行動起來,三兩個人就將那沒規矩的丫頭捆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們沒有堵了她的嘴,由著她嘴裡不乾不淨的說了好些話。
蕭扶歡驚駭的看著院子裡的僕婦,聽從金嬤嬤的指使行事,忍不住回頭看,金嬤嬤臉上平和,謙遜不卑不亢的氣度,與之前的樣子大相徑庭,仿佛現在的金嬤嬤,才是她原本的樣子,才是御前出來的教養嬤嬤該有的樣子。
金嬤嬤不言苟笑的上前走到蕭扶歡身邊,聲音冷淡道,「良娣是縣主的生母,生母遠行,為人子女送行是應該的。公主不是不體恤人情之人,您若是非要去看一眼,奴婢身為您的教養嬤嬤便陪您去一趟!」
蕭扶歡木愣愣的回視金嬤嬤,說不出一句話來。
蕭扶歡被罰的事情,從李良娣要被送走的那一刻起,就傳開了。太子的妃嬪們聽了消息,齊齊往崔良媛的院子裡去。
嚴昭訓自忖自家父親是翰林,她在規矩這上頭頗有些造詣,最先開口,「這好端端的,如何送李良娣歸家,聽說縣主也被罰了禁足一事。這,於禮不合!」
崔良媛看了一圈眾人,轉頭讓人上茶,「那是從前的禮,是太子的禮,咱們如今是跟著公主郡王過日子,若是依著王禮,是說得過去。」
於奉儀面容切切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能讓公主這樣重罰李良娣和縣主。公主素日禮最心疼縣主的!」
下人送了茶進來,崔良媛示意屋內伺候的下人離開,這才輕聲道,「諸位都知道公主額脾氣,輕易不會動怒。可是李良娣也太過了些,竟然教唆縣主處罰金嬤嬤,還暗中吩咐人在京城散播縣主在床前伺候生母這樣的消息。」
「這是好事啊,咱們在清淨寺,有個什麼消息也傳不到大家耳朵里!」郭昭訓揉了揉帕子,她出生商戶,最是知道酒香也怕巷子深的道理。
嚴昭訓出聲制止道,「咱們在清淨寺里的消息,想知道的都會知道。金嬤嬤被罰的事情,只怕傳了傳去,而且鬧得不小,否則公主不會這樣生氣!」
崔良媛微微點頭,「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聽鄭嬤嬤提了一嘴,皇上那裡聽了一些消息。也是公主聰慧,趕在皇上皇后之前,責罰李良娣和縣主!」
於奉儀嘆息道,「難怪先帝在的時候,李良娣就不許靠近縣主,好好的一位金尊玉貴的縣主,怎麼做起了這麼輕浮的舉動來。」
「李良娣的那些消息散播出去,京城裡的世家不會查問此事麼,若是藉此生出像當年那樣不敬庶母之類的事情出來,又該如何?」
眾人默默點頭,倒是默契似的對蕭揚歡處罰李良娣母女的事情,沒有再提了。
琉璃院內,重錦將書房收拾好,見蕭揚歡坐在塌上捧著一本書,許久不久她翻動一頁。默默收回眼神,將那幾份摺子收進匣子中,放好。
「今日公主還不曾抄寫經書,奴婢給您研磨伺候您抄經書吧!」
蕭揚歡從沉思中回神,放下手中的書卷,沉默一會兒終於問道,「慶寧院子可有動靜?」
重錦道,「正要同您說,金嬤嬤將報信兒的小丫頭扭送去了朱公公出,然後陪著縣主送別李良娣。」
「沒鬧?」
「金嬤嬤到底是御前出來的嬤嬤,縣主才多大,不過是哭了一會兒!」重錦回道。
蕭揚歡垂眸想著,這個孩子只怕是恨上她了,才這樣安靜不鬧騰。
下午徐凝慧從徐老太爺的院子裡回來的時候,正好聽說了這件事情,她陪著蕭揚歡坐了許久,也不見她出聲說話,知道她是傷心了。
「牙齒和舌頭尚且有撞得流血的時候,何況是朝夕相處的姐妹,這姐妹還不是同母所生,其心必然與你不同的!」徐凝慧端了一盞茶,抿了一口後悠悠說道。
蕭揚歡道,「姑姑當真不客氣!」
「和你用不上客氣!不過,這事你做的對。李良娣在宮裡的那些年安分多半是不知道你的公主封號有多少實惠。才出宮這幾個月,越發不成樣子,給些教訓也好!」徐凝慧回道。
「平心而論,李良娣終究不是李大夫人所出,教養也缺乏了些,養的眼皮子淺,人又蠢。從前在宮裡好歹有些忌諱,如今出了宮,瞧著你封地的貢品生出這些心思。」
蕭揚歡道,「我生氣處罰慶寧也不是因為李良娣,而是我費盡心思的教養她,錦衣玉食的養著她,她卻做出這等蠢事。若不是有人通風報信的快,彈劾的摺子就送到了皇叔跟前。皇叔是嫡出,對庶出的人總有幾分天然的不喜。」
「李良娣是李家人,尚且看在孝仁皇后的面子上,不會如何。慶寧是宗室女,皇叔若是嫌惡她,面前終究是討不了好的。」
「所以你先下手為強,斷了皇上發作的由頭!」徐凝慧道,「只怕慶寧縣主未必懂你的心思!」
提及蕭扶歡,蕭揚歡忍不住扶額頭疼,這個孩子她中午竟然沒用膳,不吃不喝也不見任何人,就把自己關在內室。
徐凝慧淡笑道,「晚些時候,我去見見她,把事情細細揉碎了給她聽。她到底也是昭哀太子的女兒,雖然有些李良娣的短視,但也有可取之處。」
「辛苦姑姑走一趟!」蕭揚歡頷首感激道。
徐凝慧回去之前去了一趟蕭扶歡住這的長安院,之後金嬤嬤送去的晚飯也肯用了,次日開始謄抄地藏經。
金嬤嬤來報,「奴婢伺候縣主這些年,多少是知道些縣主的脾氣,那日責罰縣主,也是多被旁人挑唆的緣故。後來,嘉清縣主來了一趟,在內室呆了一刻鐘的功夫,縣主竟也聽話,好好吃飯了。」
蕭揚歡點頭,「本宮知道,必然會將不安分的人剔除去,這類事情斷然不會再生出第二次了!」
金嬤嬤又道,「縣主雖然不說,但是心裡還是記掛公主。」
蕭揚歡搖頭,「說了是禁足,便讓她獨自在院子裡安安分分的靜思己過,想明白了再說罷!」
金嬤嬤默然退下,回了長安院,見了抄寫經書的蕭扶歡,「公主不見您,說縣主想明白了自然會再見您的!」
蕭扶歡聞言,淚珠滾滾而落,「阿姐是不是討厭我了?」
一旁伺候茶水的疏桐連忙安慰,「縣主不要這樣想,您是公主唯一的妹妹,您前幾日在小庫房裡也看到,公主給你備下的嫁妝隨便一件,都是別人家想都不敢想的!」
金嬤嬤又道,「奴婢回來的時候,正好撞見了朱公公,他說良娣回了李家,皇后娘娘派了太醫去,說良娣身子弱,虛的好好調養,別的都不礙事!」
蕭扶歡點頭,李良娣回了自家娘家,別的不敢說,至少能安然無恙。她一點也不擔心李良娣會不好,只是。
「那良娣什麼時候能調養好身子呢?」
金嬤嬤垂眸笑道,「這個就要看太醫和良娣自己了!」
金嬤嬤沒有告訴蕭扶歡的是,李良娣回去的時候,為了確保不會露餡,她往自己身上澆了涼水,正月里還冷著,待到李家的時候,已經發起了高熱。
李大夫人心疼女兒,請了大夫開了方子,宮裡的人知道後,上報給了皇后,又派了太醫問診。
啟元殿中元康帝聽聞此事後,倒是笑道,「阿難這孩子,當真是!」
福全公公端著茶水進來,正好聽見了這句話,他眉眼不動,見方安附和道,「皇上和公主是叔侄,公主自然是急皇上所急!」
元康帝聽聞此話,臉上的笑意不減,眼中多了幾分深思。
福全道,「公主聰慧,可是皇上親口誇過得。終究是昭哀太子的妾室和女兒,皇上和皇后娘娘若是責罰,言官那幾張嘴最是不饒人。但若是公主出手懲戒,卻是最合理的。妹妹不懂事,犯了錯,長姐關起門來責罰一二,言官那張嘴,也說不得什麼!」
元康帝輕嗯一聲,「還是你看的通透明白,若真是朕和皇后懲戒李良娣,又要好幾日不得安生了!」
方安正想搭話,福全搶先一步道,「言官職責所在,有人說好話,總有人說壞話。」
「你說的對!」元康帝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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