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曾參、左丘明負責《吳韻》編撰事宜的慶忌,還是認為缺少了一些什麼。(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ncom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當夜,慶忌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腦海中一直都在思考著跟「音韻」相關的東西。
直到天邊翻起了魚肚白,慶忌這才靈光一現。
「朕想到了,字典,是字典!」
「陛下,什麼是字典?」
跟慶忌一起躺在龍榻之上,還睡眼惺忪的鄭旦很是不解的詢問道。
「字典,是曠世巨作。有這樣的字典,我大吳文化何愁不能迅速傳播出去,被世人廣泛接受?」
心裡很是愉悅的慶忌,旋即讓鄭旦起來,給自己換上了一襲常服,然後傳召太子恆、文種、曾點、曾參等大臣到滋德殿議事。
慶忌決定,讓文種、曾點負責編撰一部《大吳字典》,以便流傳於世。
《大吳字典》是為字詞提供音韻、意思解釋、例句、用法等等的工具書,收字為主,也會收詞。
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真正意義上的字典。
華夏第一部有著字典性質的《爾雅》,還是在戰國末年以後問世的。
為了使「雅言」被廣泛應用,慶忌也是煞費苦心了。
「朕決定,修一部巨著彰顯國威,造福萬代。」
「其名《文獻大典》,凡書契以來經史子集百家之書,至於天文、地誌、陰陽、醫卜、僧道、技藝之言,備輯為一書。」
「由卜子夏你負責編撰。」
「諾!」
卜子夏當即答應下來。
慶忌要修的這一部《文獻大典》,跟後世的《永樂大典》、《四庫全書》差不多,是世界有史以來最大的百科全書。
這時,曾參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陛下,臣以為何不將西方諸藩王國的各類備份書籍,也一起抄錄進《文獻大典》之中,傳於後世?」
「善。」
慶忌微微頷首,很是贊同。
卜子夏則是頗為幽怨的看了一眼曾參。
這廝不為人子。
要修一部《文獻大典》,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原本《文獻大典》的內容包括經、史、子、集,涉及天文地理、陰陽醫術、占卜、釋藏道經、工藝、農藝等方面,涵蓋了華夏幾千年來的知識財富。
現在,卜子夏等人還要把西方的各類書籍知識,也囊括進去,這無疑是加大了他們的工作量。
要到猴年馬月才能編撰完畢?
「陛下,臣有一個不情之請。」
「說。」
「若是幾十個人,幾百個人修這樣一部曠世巨作,臣唯恐力有不逮,耗費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光陰。臣斗膽,至少要有兩千士子,參與編纂事宜……」
聽見卜子夏的這一番話,慶忌不由得眉頭一皺。
卜子夏開口就要兩千士子,這可不是一般的多了。
不過,慶忌還是較為遵重卜子夏的意見。
「子夏,你對參與編纂《文獻大典》事宜的士子,有什麼要求嗎?」
「沒有多少要求。」
卜子夏笑吟吟的道:「他們大多讀書識字,能勝任抄譽工作即可。」
「善。」
慶忌認為不成問題了。
畢竟,吳國的人才儲備固然已經有所貴乏,但只是相對來說。
郡學、縣學、鄉學那邊,還是有不少的讀書人,可以被慶忌調用起來的。
……
時間進入吳始皇四十五年,即公元前469年,農曆十一月末。
大吳的《易文令》、《易服令》已經在呂國(呂底亞)試行。
時至今日,滿大街已經隨處可見穿著吳服,頭戴木冠,或是以布帶束髮的呂底亞人。
他們有的是金髮碧眼,有的是黑頭髮黑眼睛,現在都無一例外穿上了同一款式的衣裳,紮起了頭髮,而不是跟以前一樣穿著長袍,披頭散髮。
但凡是有違抗詔令之人,都被扒光了衣服,遊街示眾。
那些違反了三次的人,直接被砍頭了。
如此殘酷的政令,導致呂底亞人也不得不服從,至少表面上,他們還是服從的。
呂底亞人迫於無奈,把原來的錢幣換了,換取大吳的五銖錢,然後又花了幾百錢購置一件吳服……
由於大吳推行吳化,強迫他們說吳語,寫吳字,所以各個地方已經設立起了官學,呂底亞人都不得不前往官學聽講,學習吳字、吳語。
這些事情,他們都還能忍受。
不過,大吳軍隊接下來的所作所為,就讓呂底亞人徹底無法容忍了。
呂底亞曾是一個強大的國家,大概在公元前1300年建立,鼎盛時期征服了那些遷徙到亞洲的色雷斯人、卡里亞人、弗里吉亞人和帕夫拉戈尼亞人。
雖然呂底亞人一度有跨海征服愛琴海島嶼的計劃,但最終因自身缺乏海軍基礎而選擇作罷。
直到公元前546年,呂底亞王國這才被波斯人滅掉,成了阿契美尼德王朝的附庸。
但,一個存在了七百多年的國家,是不會被輕易滅亡的。
大吳強行推動吳化,把反對自己的學者抓起來,又在保留備份書籍運會大吳本土之後,燒掉了呂底亞人的各類書籍,並毀掉關於呂底亞文明的歷史遺蹟。
這一切終於讓呂底亞人無法忍受,選擇揭竿而起了。
叛軍迅速攻陷了呂國都城薩第斯,呂王吳瀟不敵,倉促之下率部逃往卡帕多西亞地區,請求屯兵在那裡的遼王吳章,幫助自己鎮壓呂底亞人的叛亂。
此時,在吳軍的中軍大帳之內,吳章見到了自己的異母弟吳瀟這般狼狽的模樣,不禁搖搖頭道:「二十七弟,不是寡人說你。」
「父皇給你一萬步騎及其家卷,好歹也有五六萬人,怎會被區區的呂底亞人攻陷了國都?」
吳瀟聞言,頗為尷尬的道:「王兄,你是有所不知。」
「寡人帶來的一萬步騎分散在呂國的各處城市,手上只有三四千人,其餘多數是在呂國招募的本地人,誰知道他們突然發水……」
「事發倉促,寡人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面對吳瀟的這一番說辭,吳章是深感無語。
「二十七弟,呂王!你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你現在不止是坑害了寡人,也把滯留在薩第斯城內的吳人,全部坑害了。你讓寡人怎麼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