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櫻搖搖頭,沒有立刻回答林子楓的問題:「我們先理清楚,李少景耳釘的事情吧!」
「如果耳釘是李少景送的,那麼她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呢?難道是她知道了國內發生的事,知道李少佳醒過來了,她恨李家,要搞臭李家,讓李老爺子和李少佳下台,然後自己上台?」
翟謙皺皺眉頭:「不排除這種可能的。因為妒忌心,她甚至對自己親妹妹下暗示,要毀了她。可想而知她是個怎麼樣的人。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搞臭李家,說真的,到時憑她,李家還真站不起來!」
想著李少景的問題,三人一時之間沉默下來。李少景的行為,說起來很是令人費解,但是解釋清楚了,似乎又不是那麼難以令人接受。當然,這種所謂的解釋清楚,也是建立在猜測上面的。
「小楓,你們林家能查得到耳釘的事情嗎?」劉櫻打破沉默,問林子楓。
林子楓揉揉眉心:「我們在英國的人脈並不多,昨晚已經去查了,但是還沒有結果。這個結果,可能得遲些。我們從別的線下手,估計會快些。」
劉櫻嘆口氣,想了想,道:「陳相宜拿出來的三枚玉佩,是一個叫做張老闆的人的。張老闆具體叫什麼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想你們應該知道他。之前李少佳被綁架,聚玉齋失竊,都和這個人有關係。」
「是他?」
「你確定?」
話一說出口,林子楓和翟謙齊齊變色。
「我很肯定!玉佩是張老闆的!我到手的兩枚,都是周朝玉佩!當初我在賭石街買到一把石梳,張老闆讓我轉讓給他,便提出用這種周朝玉佩與我換。我拒絕了。當時這種玉佩我曾經拿到手上看過,絕對不會認錯!」
劉櫻猶豫了一下,便把與之相關的事情說了出來。
「起初他拿出玉佩。我以為是針對我來的,因為我和張老闆,有奪石梳之仇。可是之後他提出賭王夫人的玉鐲。我便知道,也許我只是順帶的。最後又涉及李少佳。甚至引出李少景的耳釘,我便徹底不知道陳相宜是想做什麼的了!你們手上,可有別的資料?」
「王夫人那裡,查出了女傭曾經進入她房間換過玉鐲。那個女傭是新來的。」林子楓道。
點點頭,劉櫻忍不住道:「斷電那一會兒,你們驟然和我換掉玉鐲,嚇死我了。雖然我知道你們有後招。但是斷斷想不到是這個。說真的,就那麼短短的時間裡,你們怎麼找到這麼像的玉鐲的?」
說完看向翟謙:「應該是你安排的吧!你當時甚至還沒有看過玉鐲呢!」
翟謙苦笑:「不止是你,連我們也被嚇到了。當時急得不行。可是手中就是沒有可以替換的玉鐲。我本來是打算安排個人去搶掉你手中的玉鐲的。但是關鍵時刻,竟然有人送了個包裹過來,還指明是讓我收的。我打開一看,裡面竟然就有一個和王夫人那個一樣的玉鐲!」
這會兒,輪到劉櫻大吃一驚了:「什麼?真的是一模一樣?」驚奇過後。轉瞬又問,「查出來送包裹的是誰了嗎?」
翟謙搖搖頭。
林子楓道:「更神奇的是,這個玉鐲,竟然就是王夫人原來那一個!」
劉櫻徹底愣住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林子楓和翟謙看到劉櫻的樣子,卻是沒有取笑。當初他們知道這些事的時候。比劉櫻還要吃驚!
「那……那個玉鐲,會……會不會是張市長派人快遞過來的?」良久,劉櫻才反應過來,問道。
搖搖頭,林子楓道:「不是他。當初我們也想到了這個,後來打電話跟張市長確認過,這件事,他並不知情!仔細想想,就知道應該不是他。如果是他,直接派人送過來就是了,何必要快遞?」
「這件事,當真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啊!」劉櫻喃喃地道。
翟謙在紙上勾畫了幾下,道:「沒錯!光是猜得到的受害人,就有三方。一是你,二是張市長,三是李家。如果耳釘是從李少景那兒搶過來的,那麼他針對的就是整個李家!」
劉櫻不同意這個推斷:「不對,耳釘很大可能不是搶過來的。因為用耳釘,就是為了觸發我身上的暗示。我曾經被李少景下過暗示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陳相宜不可能會知道,除非李少景告訴過他!」
林子楓抬頭看向劉櫻:「也有可能是控制住李少景之後,威脅李少景說出來的?」
「不!」劉櫻繼續搖搖頭,「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對這件事毫無概念,怎麼知道要李少景說出這件事?我偏向於李少景主動說的。」
「不知道你們察覺沒有,分析下來,似乎我也是一個很關鍵的目標!」劉櫻抬頭看向林子楓和翟謙。
「張市長那兒,如果真出事了,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李少佳這件事,是為了讓我判斷錯誤!前一個成功,我有可能丟掉性命,後一個成功,我失掉在賭石界的名譽,那也是必須的。」
伸伸懶腰,翟謙道:「你說對了,這件事還真的是撲朔迷離啊!」
「這個黑手,到底是誰呢?是一個還是兩個呢?現在我們猜測,似乎也於事無補。這樣吧,我們仔細想想,還有沒有與之相關的線索,有的就說出來。倒是整合所有的線索,冷靜下來之後仔細分析。」
說到這裡,劉櫻突然停下來,看向林子楓,「對了,你們問過張市長有什麼政敵嗎?」
「還沒問,不過政敵肯定是有的。每個從政的人,必定有自己的政敵!要從這裡查出來,似乎不容易。」林子楓道。
劉櫻雙眼越發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