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將近凌晨四點,「雕國二招」還籠罩在沉沉夜色中,樓體正面的燈光也黯淡了許多。伏魔府 www.fumofu.com
忽然,樓頂東側出現一個黑影,順著牆體慢慢向下滑行,最終懸停在十八層窗口處。黑影伸手在窗口上弄了幾下,窗子便緩緩向外抬起,直到窗口大開。前後左右仔細看了看,黑影鑽進窗口,落到地上,解開了腰間的繩子。
黑影再次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異常,於是迅速脫去衣褲帽,轉眼變成了一個衣著單薄的金髮女郎。隨後她拿出事先備好的布袋,裝入脫掉的衣服並用剛剛解開的繩子系好,又在繩子上連續扯了三下。繩子帶著布袋出了窗口,緩緩向上而行,直至消失在樓頂處。
輕輕關好窗子,憑藉著樓道里的夜燈光亮,金髮女郎挨門慢慢尋去,尋到「1810」房間停了下來。再次確認無誤後,她從衣服上取下一個小物件,在門鎖上弄了兩下,屋門緩緩的開了一條縫。
屋子裡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金髮女郎可沒管這些,而是迅速的脫掉本已單薄的衣服,身上僅留了一塊小布片。隨後她躡手躡腳的進了裡屋套間,不管不顧的撲向床上。
誒,不對呀,沒有意想中的呼叫,入手感覺也不對。金髮女郎立即起身,掀開了被子,撲向一旁的黑影。
「咣當」一聲,屋門大開,三個壯壯的黑影衝進屋子,直接進了裡屋,「咔咔咔」按了一通快門。
「不對,沒人。」
男女聲同時驚呼,屋燈也隨即亮起。
此時,金髮女郎撲在一個大箱子上,三個白臉男子則拿著不同的「工具」走向女郎。
「這是什麼?」高瘦男子說著,指向大箱子,「會不會在這裡邊?」
搜。幾人不需任何語言,立即一擁而上,打開了箱子。箱子裡倒是東西很多,可是根本就沒有他們要的。
「咣當」,套間門大開,「咔咔」快門聲頻響,丁馳、鍾雨出現在屋裡。
「你們幹什麼?」三男一女不由分說,上手就搶丁、鍾二人手中相機。
鍾雨只是肩膀一晃,三男一女便不由自主後退而去,倒在大箱子上或是直接撞到了牆壁。
「我是這個房間的客人。你們怎麼進來的?進來幹什麼?」丁馳沉聲質問著。
「你是房間客人?」高瘦男子反問後,露出詭秘笑容,「我們接到報警,此房間有非法物品。」
另兩個白臉男子會意,立即亮出了證件。
鍾雨快速拿過證件:「布力斯警探,匹克警探。」
「拿回來。」布力斯、匹克同時伸手,可他倆什麼也沒抓到,兩個證件仍在鍾雨手中。
正這時,「咣當」一聲屋門響動,隨即腳步聲起,接著套間門被推開,三個全身警裝的黑面男子進了套間。
看到這三人著裝,布力斯四人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面面相覷後恢復了平靜。
當先黑臉男子說了話:「我是普烈西警督。誰報的警,怎麼了?哪位是丁先生?」
丁馳馬上回話:「警督先生,我是丁先生,是這間房子的住客,是我報的警。他們夜闖私人住地,意圖不軌,我懷疑他們在盜竊我的財物,懷疑警務人員知法犯法。」
布力斯馬上道:「不是這樣的,我們也接到了報警,說這個房間有違禁物品。」
普烈西大聲道:「這麼說你們也是警員嘍?那為什麼見到警督不敬禮?」
「是,警督先生。」布力斯三人立即立正敬禮。
「警督先生,這二位的警官證,請您核驗。」鍾雨說著,遞過兩份證件,同時上著眼藥,「真懷疑他們的身份,否則怎麼不懂得敬禮呢?還是貴國的規定形同虛設?」
普烈西接過證件,掃了兩眼,沉聲道:「你三人報告個人詳細履歷。」
「是,警督先生,我是警司阿魯謝,效力於……」
「警探布力斯,效力於……」
「警探匹克,效力於……」
三個大白臉站的筆直,叨叨叨的囉嗦了好大一通。
「既然你們也是出警,查到違禁物品了嗎?」普烈西追問道。
這次兩名警探都選擇閉嘴,警司阿魯謝只得回話:「還沒查到,正在查。」
丁馳馬上插話:「警督先生,不是這樣的,他們……」
「這位先生,請不要妨礙履行公務。」阿魯謝直接打斷,並和另兩人奔向箱子。
丁馳立即擋在箱子前:「警督先生,他們是誣陷,這是我們的私人物品,不容侵犯。」
警督普烈西又發了話:「警司先生,你們確定報案是這裡嗎?」
「確定。」阿魯謝三人異口同聲。
「你們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普烈西強調之後,又對丁馳道,「先生,請讓開。」
丁馳嘟囔了句「好吧」,讓開了位置。
搜,狠狠的搜,阿魯西使了眼色,三人都賣力的翻騰起來。翻了好大一通,屋子裡三個箱子都翻了,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違禁品。他們暗怪自己粗魯,怪提前沒有做準備,但他們仍不死心,仍吹毛求疵的詢問了好多,自是難以達到目的。
「警督先生,暫時沒有搜到可疑物品,我們需要回去重新核實。」阿魯謝衝著普烈西敬了個禮,邁動了步子。
注意到普烈西沒有阻攔的意思,丁馳說了話:「警督先生,他們不能走。」
「請給出理由。」普烈西回復之後,又補充了一句,「他們是在執行公務。」
丁馳道:「我懷疑他們不是執行公務。我可以問他們幾個問題嗎?」
「你無權過問。」阿魯謝並未停下腳步。
「丁先生是房間臨時主人,你們也翻了他的物品,他有權過問。」普烈西給出答案。
阿魯謝很是不甘,卻也只得站住,悻悻的說:「快點。我們時間有限。」
丁馳來在阿魯謝近前,問道:「你們真的接到報警了嗎?我表示懷疑。」
「當然。」阿魯謝回答的很肯定,語氣也很沖。
丁馳又問:「請問警司先生,你是幾點幾分接到的報警?報警人、報警電話是什麼?」
「當事人隱私不容侵犯,不能告訴你。」阿魯謝直接拒絕。
「警督先生,這個問題非常重要,是界定執行公務或私闖民宅的重要標準。」丁馳向普烈西尋求支援。
普烈西接了話:「我以警督和出警者身份要求你回答,你可以只回答有或沒有。」
「有。」阿魯謝回答的很乾脆。
丁馳再次發問:「接警人是誰?這個不需要保密吧?」
看了眼普烈西黑沉的臉,阿魯謝支吾道:「是,是他倆。」
丁馳馬上伸手:「記錄在哪?請提供給警督先生。」
兩名警探暗暗罵娘,只得再行推脫:「是,是……艾麗絲警員接的電話。」
「艾麗絲?是她嗎?」普烈西看向幾乎全果的金髮女郎。
「是,是。」匹克硬著頭皮點頭。
普烈西追問道:「是你嗎?」
「是……」金髮女郎先是支吾,隨即肯定點頭,「是,我是艾麗絲。」
普烈西看向丁馳:「還有嗎?他們可以走了嗎?」
「不可以,因為她不可能是警員艾麗絲。」說到這裡,丁馳轉向金髮女郎,「請出示你的證件。」
阿魯謝搶著回答:「艾麗絲隨我們執行任務,無需隨身攜帶證件。」
丁馳笑了:「不是沒帶,而是她根本不是。」
「請出示證據。」阿魯謝轉守為攻。
「請出示證據。」普烈西跟著追問。
特奶奶的,什麼邏輯?為什麼不讓她出示?丁馳心中暗罵起來。
看到丁馳沒有馬上接話,阿魯謝臉上露出譏諷笑容:「警督先生,我可以走了嗎?」
那二男一女也是臉上神色一松。